半个时辰稍纵即逝。
方长和秦时黎却废寝忘食般,双修得忘了时间。
直到隔壁的桑葚来敲门并推开了门后,才惊醒了他们两。
“你们这是………”桑葚看着他们这一大一小诡异的传功姿势,有些奇怪得问道。
“哦,我跟小黎在玩呢。”
方长给了秦时黎一个隐晦的眼神,笑嘻嘻得翻下床道,“小黎可闹腾了,天还没亮就醒了,要玩这个要玩那个的。”
桑葚点头赞同道:“小孩子,的确闹腾一些。”
这个渣滓,竟然什么错都往我身上推!
秦时黎气的直咬牙,但以小孩子的表情来做,就变了小脸气鼓鼓的。
桑葚一看她生气的小模样,笑道:“小黎,你别管你爹爹。”
“他是个坏爹爹,来,娘抱你出去玩。”
她说着,就要走过去了。
“………”方长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他居然又担心桑葚又担心秦时黎。
担心桑葚,是怕她被秦时黎给伤到了,经过那半个时辰,他们的内力都恢复了不少,出其不意的偷袭还是能做到的。
她如果死了,那他不会原谅自己的。
担心秦时黎,是怕她被皇城司发现了,而他前几天还借过覆天教的名头去闹了皇宫,她要是被发现了,估计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被桑振国老同志一掌打死。
她如果死了,他也不会原谅自己。
这特么的!为何要这么为难他!
床上,秦时黎的脸色已经成沉下去了。
无论她的意识不是主导的,她都本能的厌恶眼前的这个女子。
更别提,她还以她娘自居!
呵!跟那个渣滓一样,她也要死!
秦时黎眸子里闪过了一丝杀机。
她背在身后的小手,悄悄得运转起了掌力。
但她的小动作没有逃过方长的眼睛。
眼瞅着两人越来越近了,他心急如焚。
忽得,他看到了床上的那一滩水渍。
灵光一闪,心上一计!
“阿葚,小黎她尿床了,你换换床单吧。”
桑葚:???
秦时黎:“………”
方长的话成功得让她破功了。
“我抱她去换一下衣服。”
说完,方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抄起床上的秦时黎,一溜烟得出了门。
独留桑葚一个人在屋内对着床上的那滩水渍还有空无一人的屋子发呆。
“六岁的孩子还会尿床吗?”
过后,她边摇头轻笑边言自语得收拾东西起了那张床单。
外头。
方长带着方小黎出了房门,又出了院子,直奔天下楼。
他已经想好了,这两个女人绝对不能碰在一起。
必须分开!
秦时黎在他怀里,任由着他抱,那张小脸冷漠又无情,“你对她还真是上心。怎么?怕我一掌打死她?”
“……胡说!我是怕你一掌被打死!”方长为自己辩解道。
秦时黎没想到方长这么直白,她有些发愣得问道:“真的?”
“当然是真的!”方长神情严肃认真得回道。
他这不是说谎,他两个都担心,只是说了部分事实而已。
“………”秦时黎低下了小小的脑袋,不让任何人看见她此时的表情。
大街上,人渐渐得多了起来,也热闹了十分。
但这喧嚣,她仿佛都听不到一样,只听到了方长胸膛里那强而有力的心跳声,还有她的心跳声………
但路过一个说书摊的时候,她又恢复过来了。
“话说,这覆天教………”
“等等!”她立即叫停了方长。
“想吃糖葫芦?”
方长看到近在咫尺的糖葫芦,下意识得把她当成“方小黎”了。
“……不吃。”秦时黎硬忍着这具小身板对糖葫芦的渴望,指着那说书摊道:“我要去那里。”
方长想了想,反正时间还早,买个早餐边吃边听说书讲故事也不错。
“行。”
她又要求道:“那你放我下来,我要自己走。”
方长摇摇头,不放心得说道:“街上人来人往的,万一有拍花子………”
“方长,我不是真的六岁小孩!”秦时黎压低声音道。
“可你现在看着就是一个六岁的孩子,拍花子无所不用其极,还记得十几年前宋家的孩子吗?一身好功夫,还不是被拐卖了?”
“可我不是………”
“打住,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知不知道?万一你被拍花子拐卖了,你怎么办?想想宋家那孩子吧!”
有理有据,小身板暂时也打不过,秦时黎只好作罢了。
“那我要坐你脖子上!”
她又不甘心,想给方长添添堵,便对他提了这么一个要求。
“好。”
让她想不到的是,方长爽快得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