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拘押所第二天,一屋子人全部严格执行管教的指示,继续拖着疲累的身体,再次朝着马祚发动了进攻。
马祚也是发狠了,第一天被他们打的惨不忍睹,还是靠着那超越常人的精力以及强悍的身体素质拖垮他们的。
今天却不一样,忍着受虐积累来的经验,这回也算有攻有防了,打到后面,他们渐渐疲累的时候,开始攻多防少,甚至还让他琢磨出了以攻代防的招式。
打完,众彪形大汉累了,受伤了,都停下来暗自修养,看马祚的眼神也渐渐变了。
变得有些畏惧,有些不安!
他们虽然狠,但也要看对象的,马祚刚来的时候,他们不觉得有什么,顶多就是抗揍,年轻嘛,抗揍很正常。
可今天,还继续抗揍,那就有点不正常了,打到后面,还是他们先停下的,而且这小子还一副生龙活虎的样子。
是个狠人啊,而且还是个有毅力的狠人!
这种人最好不要得罪,毕竟他们也不是死刑犯,犯不着为了管教的暗示,拼着命去得罪他。
得罪管教,顶多在里头的日子不好过,可得罪这小子,今后出去了,这小子要是缠着不放,他们就惨了。
最后,众人眼神交流了一会后,其中那个牢头直接起身,来到窗口外面瞧了瞧,见管教不在,走到马祚身边,略带歉意地说道:“兄弟,大家得罪之处,还请勿怪,这都是管教的意思,大家也没办法。”
马祚没吭声。
牢头继续道:“兄弟在外头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吧?”
马祚自嘲一笑道:“算是吧,被人做局弄进来了。”
牢头点了点头,很是理解,关在拘押所的人,有几个是穷凶极恶的,大部分顶多游走在法律边缘混口饭吃罢了,被人做局陷害的他们没少见。
“没伤着你吧?”另一个长相魁梧的汉子走了过来,拍了拍马祚道:“哥哥我原先在部队还算比较能打的,你小子要是去了部队,绝对有潜力。”
马祚笑着摇了摇头,这个魁梧汉子他记得很清楚,在这七个大汉里面,算是战斗力数一数二的,没想到还是退伍兵。
“认识下,冯廷忠,宜城兴北区人,当过五年兵,本当在外头做点小生意,因为打架,关进来了。”魁梧汉子很是豪爽,自报家门,并且伸出了右手。
马祚也伸手与他握了握,道:“马祚,刚中学毕业,马上要进入大学了。”
一旁的牢头也不矫情,伸手哈哈笑道:“徐永寿,兴北区人,永寿改装车行就是我的,原先在部队就是管车的。”
有了他们两个牵头,其它几人也有样学样,纷纷自报家门,倒是有种不打不相识的感觉。
其中,退伍兵就有4个人,其余三个则属于社会上混的,不过瞧这样子、气势,档次应该比金庆要高点。
这一晚,众人都很是健谈,谈天说地,好不热闹。
马祚则尽情吸收着各种各样的见闻,他是来者不拒,这些人在某些方面都有一定特长,为人也比较耿直。
也是,在这屋子里拘押的,基本都属于好勇斗狠的那种,好勇斗狠的人,性子直接、耿直才正常。
有了第二天晚上的铺垫,第三天,一群人好像开起了交流会,众人都是一展所长。
冯廷忠与另外几个退伍兵开始了军体拳、格斗术的演练,相互取长补短,倒是好不热闹。
军体拳、格斗术又是注重实战的那种,几人边练边打,中途,马祚倒是经常会参与进去,他也不怕被打伤,有着系统在,伤了只要进几次梦境,他的伤几乎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过来。
而参与进去的马祚才真正发现,昨天、前天,这些家伙收拾自己的时候可都没拿出真本事来,好似在陪他过家家一般,现在这种切磋交流,倒是狠辣了数倍,不愧是退伍兵啊。
几人打着练着,马祚的战斗水平那是真的急速提升,提升到马祚有种膨胀的地步,如果现在再让他遇到金庆小弟那样的货色,他觉得他一个人可以在短时间内干翻十几个。
徐永寿则开始讲解车技要点,讲的比较深奥、专业,类似漂移这种高难度动作好似都变成小儿科了。
也就这没有汽车,要不然,徐永寿能当场表演起来,不过就算只是解说,也让大家一阵神往,特别是马祚这个车技小白,吸收起来更是兴奋。
谁不想有一辆好车?
谁不想有一手好车技?
谁不向往赛车手那种速度与激情?
几个混社会的则开始讲述他们的人生阅历,社会摸爬滚打的艰辛。
唯独没啥拿手绝活的就是马祚了,他总不可能跟一群大老爷们说读书的事情吧?
不过大家也不介意,只当他是个小老弟。你想听的话大家不介意,你想问的话,大家知道的也都会说。
第四天,众人继续交流着,取长补短,不过变得更具有针对性,比如马祚对于车技、格斗实战中的一些技巧,又比如其它人对于一些生意的门道,对于厨艺,对于其它人的某些特长,基本开始了一对一教学。
没有谁是谁师傅的说法,也没有谁比谁厉害的见解,大家都是你学我的,我学你的,哦,马祚是个另外,毕竟他太年轻了,也没啥能拿出手的东西。
但大家都对他比较看好,比较照顾。
年轻嘛,就是最大的资本。
马祚目前表露出来的性格、毅力、韧性等等,都让大家觉得马祚今后能有一番成就,在这能结个善缘,大家也都乐意。
就在马祚乐此不疲吸收各种知识的时候,外界已经到了6月19号,也就是高考分数放榜的日子。
宜城中学,此刻人声鼎沸,大部分家长、学生齐聚于此,都想等着看学校挂出来的榜单。
校长办公室,此刻吴冬生正张大了嘴巴看着那年级排名表。
眼睛那是擦了一遍又一遍。
足足好一会之后,他缓缓接受了现实,可脸上还是挂着不可思议的表情。
心中想着,这榜单挂出去,不知道会掉下多少双眼珠子,又有多少人会觉得不可置信。
可再不可思议又怎么样?
谁能质疑高考?
谁有本事质疑高考的公平性?
没多想,时间也到了,该放榜了,再不挂出去,那些心急的家长怕是要闯校长办公室了。
吴冬生与另外几个老师眼神交流了下,随后,便两人一组,一块一块地把榜单抬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