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猜也知道一定是红鹰会的人都来了,他们这是来救洪天栾的,但不知道如果红鹰会的人都来那么到底有多少人,那将会是一场什么样的画面?
洪天栾突然大笑起来,他笑得很灿烂,因为现在的主动权在他手上。
张泉瞪了一眼洪天栾,洪天栾的笑声也戛然而止。
洪天栾说:“应该是我的小弟,泉哥,我的小弟就是你的小弟!”
张泉点了点头,自然不会相信洪天栾的屁话,刚刚这么欺负他,他不可能不会怀恨在心,当然张泉放走洪天栾的目的不也是为了收拢他吗?现在看来收拢洪天栾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毕竟人家是大哥大级人物。
张泉让潘云会所的工作人员都不要出去,多陪陪里面的一些顾客,毕竟顾客是上帝,如果让红鹰会的人吓到顾客,那可就不划算了。
张泉和洪天栾并肩走出潘云会所,暗暗的灯光下洪天栾脸上的淤青依旧清晰,由于门牙掉了说话时嘴里漏风的很明显。
洪天栾对张泉说:“我军事化管理我的小弟,如果真的要打起来跟B市的武警官兵都有得一拼。”
安仔走上来关心的问:“老大,你没事吧?”
洪天栾摇了摇头,看着那红鹰会数以千计的小弟,他也倍感自豪,这可都是他多年打拼的成就,红鹰会如果不好,又怎么可能有这么多的小弟?
张泉在洪天栾耳边低声说道:“洪哥,这么多人,警察如果真的来了,那可是要引起轰动的!”
洪天栾皱了皱眉头对安仔喝道:“安仔,你他丫的有没有带脑子,带这么多人来干嘛?想要用唾沫淹掉潘云会所吗?”
安仔低着头说:“老大,我也是救你心切!”
就在这时远处警车的警笛声响起,但旋即警笛声有戛然而止,看来警察看到这样的阵势也被吓到了,他们可以清楚的看到警车绕道离去。
张泉可以感觉到警察请求总部支援的慌张神色,但这样也好,洪天栾这回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这叫什么,这或许应该叫非法聚众闹事吧?
但这么多人警察会来抓吗?
洪天栾突然大笑说:“警察都怕我们?”
张泉说:“这应该不是什么好事?”
“什么意思?”洪天栾瞪着张泉,现在他有嚣张的资本,还是那句话他的小弟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张泉淹死。
张泉说:“警察都怕你了,你不是恐怖分子就是他们的领导,你觉得他们会把你当什么?”
“恐怖分子?”洪天栾又愣住了,恐怖分子的下场他应该清楚,想了片刻后他更是对身边的安仔说:“安仔都是你干的好事,快给我撤!”
来不及了,无数警察已经将这里团团围住,只听远处有人拿着喇叭大喊:“前面的人听着,请速速离去,各回各家,否则,否则.”
那人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毕竟一千多人,同时抓回去他们要派多少人来抓,何况大家就在附近站站似乎也没犯什么法。
洪天栾摆了摆手说:“让兄弟们快撤!”洪天栾长吸了口气,他庆幸警察没有来找他的麻烦不当他是恐怖分子。
洪天栾转头对张泉说:“泉哥,跟我回去吧?”
“回去?”张泉有些迟疑,谁知道洪天栾怎么想的,如果说他要把张泉带回去做掉,那也是很有道理的,一个偌大的黑帮老大想要杀一个骑在他头上的人,天经地义。
“怎么?你不想跟我回去?”洪天栾凝望着张泉。
张泉说:“洪哥,你先等一下,我去把虎子手上那幅唐伯虎的画拿给你!”
“算你识相!”洪天栾有些惊讶,那幅画值多少钱他当然知道,既然画没有被偷走,他要带走自然也是应该。
“跟我去取吧!”张泉话完转身向潘云会所内走去,洪天栾带着安仔和十多位小弟跟了过去。
潘云会所的大堂里虎子静静的坐在椅子上,见张泉进来他也只是微微的抬头,他知道张泉要干什么,之前他骗张泉说画被人偷走,其实就已经知道张泉要干什么。
张泉不解的问:“虎子,你怎么坐这里?”
“泉哥,这个结果我已经猜到了,我们根本不可能能顺利的把画送到博物馆!”虎子说话时更是瞪了眼身后的洪天栾。
洪天栾指着虎子喊:“画呢?”
虎子说:“画,在这里!”
虎子从椅子后面拿起画卷,接着又说:“我记得鬼哥说过,这幅画是不祥之物,因为是从人家墓穴里盗出来的,谁拿了,谁就会死,鬼哥死了,本来应该轮到我,幸亏是泉哥救了我。”
虎子的话让人毛骨悚然,洪天栾也是瞪大了眼睛。
张泉接过画说:“虎子,这些事情就不用说了,挺吓人的,本来不想害人直接送到博物馆,这东西如果放对地方就是稀世珍宝,如果放错地方那就是不祥之物!”
张泉跟虎子使了个眼色,他也在煽风点火,目的是为了让洪天栾死了这条心。
洪天栾皱了皱眉头说:“我洪天栾从不信邪!”
他二话不说就从张泉手中抢过那幅画,他更是迫不及待想看看画里到底是什么,摊开画的瞬间,一阵异样的味道弥漫,洪天栾虽然对字画并没有研究,但看那很有古韵的纸张和图画,也都连连点头,尤其是看到唐伯虎的印章和题字他更是笑道:“唐伯虎的画没错!”
“泉哥,你要跟我回去吗?不跟我回去,我先走了!”
张泉急忙说:“洪哥,这画你拿回去不合适,鬼哥就是因为这画死的!”
“少跟我来这套!我还会信那个邪吗?什么大风大浪没闯过?”洪天栾话完转身就走,
张泉情急之下也只能对远处躲在角落看热闹的黑蝎子使眼色,黑蝎子是个姑娘,她在潘云会所做的是服务员的工作,外面发生的事情也只有她敢出来看热闹,她一眼就明白张泉的意思,只见她急忙拦住了洪天栾的去路。
如果真的没办法,张泉也只能再把洪天栾抓起来,再欺负一次,这样的人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只要让他占了上风他就会忘记自己狼狈时的模样。
洪天栾转头喝道:“泉哥,你如果一而再再而三的爬到我头上来,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张泉说:“洪哥,把画留下吧!真的很危险!”
“这画我非带走不可,它是鬼哥从人家的墓穴里盗出来的,它没有主人,现在在谁手上,就是谁的!”洪天栾说话间,身边的安仔更是从衣服里拿出一把手枪,手枪就顶在黑蝎子的头上,黑蝎子虽然是雪山下来的,但枪她还是知道的,这一枪打过来,脑袋非开花不可。
洪天栾说:“泉哥,难道你想她死吗?”
张泉无奈也只能摆了摆手说:“蝎子,让他走吧,看他能走出多远?”
黑蝎子慢慢退后,看来洪天栾这家伙就是一只猛兽,在这里根本没有人能够制服他,或许张泉还需要寻找机会。
张泉跟在洪天栾身后,因为他并不甘心,他倒是希望这附近真的有什么人埋伏,真的有什么狙击手,只要洪天栾拿着画出去,就有人开枪抢画,这些都是张泉所希望的,但他万万没想到,一切都是真的。
“BOO.”
张泉的希望果然成为了现实,远处一声枪响,洪天栾身后的一位小弟突然倒在地上,十多人同时跑进潘云会所躲起来。
看来面对死亡没有人不害怕,洪天栾竟躲到了张泉身后,这老大现在还真是少了些风度,在场也只有张泉、黑蝎子还有虎头虎脑的虎子依然很镇定。
张泉凝视着远处,心想那些躲在暗处的杀手应该也是黑道上派来拿那幅画的。
虎子说:“那些想要得到画的人应该都是危险人物,我们都要完蛋了!”
“哈哈,虎子,你小子真的躲在这里!”一阵笑声响起,一位戴着礼帽的中年人大摇大摆的走进潘云会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