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慕义撒网出去,费尽千辛万苦买通阙蓝庄的人,据阙蓝庄的人透露,聂城子急着招募一批死士。
“有消息了!有消息了!”风慕义兴冲冲跑回客栈。
秦辞听到风慕义带消息回来,急忙出门迎去。
“秦先生,我打探到消息,阙蓝庄正在暗中招募一匹死士!”还没进秦辞房门,风慕义就急着说道。
“死士?”秦辞疑惑。
“对,就是死士,阙蓝庄势力庞大,要保住它的权势地位,绝不仅仅是靠府中看得见的守卫,每年有大批的杀手被培养为死士,为各家大门大户执行计划。这些暗部,才是各势力真正的明争暗斗!”风慕义解释道。
听风慕义这番解释,秦辞静坐沉思,仔细想了想谓天城前来的各同道是否有成为死士的潜质。
“慕义,听你这样说,培养死士是各大势力视为平常之事,那成为死士至少要满足哪些条件?”秦辞问道。
“成为死士必须有过人的一技之长,这是最低底线。”风慕义回道。
秦辞又沉默许久,思来想去,秦辞忽然站起身,走出门外,把所有的同道叫了出来。
“先生,叫我们来,是阙蓝庄那边有什么消息了吗?”令天伸了伸懒腰,打着哈欠问道。
“是的,慕义带回消息说,阙蓝庄那边正在暗中招募死士!”秦辞说道。
“死士?我可不愿意为阙蓝庄卖命!”令天惊讶回绝道。
令天行鬼道,族门内也暗插着大批效命的死士,死士执行任务失败,必须以死赎罪。令天自许为谓天城的人,不愿意为阙蓝庄做事。
看令天态度坚决,秦辞解释道:“不用为阙蓝庄卖命,我们只要打入阙蓝庄内部就行!”
秦辞等人进入阙蓝庄是为了打探丝绸和涂药师的下落,当下之计只有利用招募死士之名。
“既然是招募死士,那必定是严苛谨慎,我们如何能进去?”池昭疑问道。
看池昭疑惑不解,秦辞回道:“池昭姑娘说得没错,招募死士严苛谨慎,还必须有一技之长,所以大家必须得想想自己有什么过人的长处,能够蒙混进阙蓝庄。”
青衣幽阳冷面不应,两人各有过人的本事,在谓天城大考的时候,幽阳就已经能力出众,青衣是孽龙之身,造化更是不一般。一行人中,只有秦殇秦辞二人是儒雅书生出道,众人望着秦辞秦殇不好提及。
“看我干什么?”秦辞看众人目光积聚到自己身上,有点不知所措。
“先生,论护身道行我等都有一点儿功夫,只是您和殇大哥是儒门后生。”令天扭扭捏捏半天,才把话说出口。
秦辞听见此话,诧然一笑,说道:“这话说得倒是在理,看来还得另外想个法子!”
众人绞尽脑汁,思来想去,没有更好的计策。众人正焦急之时,忽然有人送来书信。
客栈老板谢过之后,急匆匆给风慕义送来,生怕误事。
“公子,来了一封您的书信。”大老远那客栈老板就叫着说道。
风慕义等不急,刚接过书信就拆开来看。原来是阙蓝庄的回信,信中只简短回复:感念九尾狐族大公子,落款写到“阙蓝庄庄主聂程子”。
“慕义兄,信中写的什么呀?”令天好奇问道。
“只回谢了一句话,信上有阙蓝庄庄主聂程子亲名!”风慕义回道。
“这么说,是聂程子回的信。”秦辞想了想说道。
“看样子没错,是阙蓝庄庄主的亲笔信。”风慕义肯定地回道。
“如此甚好!”秦辞欣喜道。
“先生何出此言?”令天疑惑问道。
“既然聂程子亲笔回信,说明九尾狐族的关系在阙蓝庄值得重视,如果是这样,那慕义兄就可以前往拜访,借拜访之名,我和秦殇入庄之事,就迎刃而解了!”秦辞解释道。
秦辞想出这个法子,一下子解了入庄的难事,众人都十分信服。
“对!这个办法好,这样一来,我们都能混入阙蓝庄去!”令天欢喜说道。
商量好入庄的计策,风慕义就往各处使钱,花费银钱千万,才从暗中夺得入选阙蓝庄死士的机会。
按照秦辞的安排,彦道朴,令天赤鴳,青衣幽阳,池昭池辛七人,暗中竞选死士名额,秦辞秦殇二人跟着风慕义以拜访之名混入庄内。
阙蓝庄招募死士的暗部,在蓝城子之外的禁都之中,那里寸草不生,风沙披乱,所有的建筑都掩盖在风沙之下,踏入禁都很难活着回来,秦辞担心众位同道丧命,几次动摇了竞选死士的决心,只是众人不同意放弃,坚持要以身试险,最后还是决定闯入禁都。
风慕义择好日期登门拜访,恰是彦道朴等人闯禁都之日。
那日,彦道朴仗剑而出,令天空手抱拳,只带头上一枚发簪,赤鴳死死背着他的木匠背篓,池昭池辛为赴禁都,专门锻打了两把佩剑,青衣赤手空空,却不屑禁都之险,幽阳也持佩剑在身,七人虽各有所长,性格迥异,但此次同创禁都,都同心合力。
“彦兄,禁都险恶,同去七人,入庄也必须七人,不可少一人!”秦辞临行前拍着彦道朴的肩膀嘱咐道。
“秦辞兄放心,我知道你的意思,不容许一人因此丢了性命,放心吧!我们会同进同退!”彦道朴坚定不移地回道。
“阙蓝庄见!”秦辞嘱咐过各位同道,便随同风慕义去了。
禁都之行形势险峻,彦道朴带着七人穿越过北漠的大风沙,由风慕义买通的暗人引路过去,路上风沙大得难以前行,幸而那暗人为每人顾了骆驼,不然徒步跋涉在风沙中,甚是难行。
彦道朴七人走了一天一夜,不见到达禁都,心中生疑。
那引路的暗人做事非常谨慎,话也不多说,一路上沉默寡言,只带路前行,其他的一概不管。
彦道朴一直想开口问话,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第二天大早赶路之时,那暗人因在歇脚的驿站取了货,需要一匹更大的骆驼,因此与彦道朴换了一匹。
彦道朴乘暗人换骆驼的机会,问道:“请问我们还有多久到达禁都?”
那暗人不说话,脸上凌乱的全是砍伤的疤痕,目光凶狠,面色沉重。
沉默半晌,那暗人虚眼眺望,回道:“禁都就在眼前!”
彦道朴一眼望过去,风沙刮过,呼呼作响,除了漫天黄沙,彦道朴什么也没看见。
问过一次之后,彦道朴不再追问禁都,只默默跟在那暗人身后,谨慎堤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