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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辽阔西域

“我从神奇富饶的东方来到希腊。”狄俄厉库斯在《酒神伴侣》的开场白中这样写到:“那里有着沐浴在阳光下的波斯平原,有着由城墙保护的巴克特里亚城镇,有设计精美可以俯瞰海岸的塔楼。”是希腊人以前不曾见过的东方世界。

三次波希战争:第一次在马拉松平原希腊联军获胜。第二次温泉关战役留下斯巴达三百勇士断后,雅典海军在蒂米斯托克力领导下以少胜多,消灭数倍于己的波斯附庸国联合海军,切断波斯大军补给迫使波斯主力回撤,留下的少量波斯军队最终被希腊联军击败。第三次战争规模大不如前,庞大的波斯帝国最终走向分裂。

公元前三三六年,亚历山大英明的父亲腓力二世遇刺身亡,马其顿国王亚历山大继位。未来不停追求荣耀的年轻统帅亚历山大,热衷于阅读这些描绘东方世界的作品,文化、思想、机遇、威胁全部来自东方临近的大帝国波斯。公元前三三一年,在一次闪电战中驱逐波斯的埃及总督,亚历山大没破解法老永生之迷,随后率军北上前往尘土飞扬的高加米拉平原,最终战胜大流士三世指挥的波斯军队。

大军东进的途中一座座城市主动投降,这位年轻的英雄治理新近征服的疆域有不少巧妙手段:仁慈宽容尊重的对待当地宗教信仰习俗,重修年久失修的居鲁士大帝陵墓并惩罚曾经破坏帝陵的人。大流士三世被副官谋杀扔在货车里,亚历山大给予符合他级别的葬礼,与其他波斯统治者埋葬在同一陵园。地方官员与元老能保留原有职位,继续管理被征服的城镇与地区。

“如果我们想要守住亚洲,而不仅仅是路过亚洲,我们必须对他们表现出足够仁慈,他们的忠诚才能使我们的帝国稳定长久。”身穿波斯服装的亚历山大采用地方传统头衔,表达对地方习俗认可,类似王道以德服人,霸道以力服人,亚历山大巧妙的把控两者比例。亚历山大三十二岁英年早逝,麾下高级将领把庞大疆域一分为三维持微妙平衡:波斯塞琉古王朝、埃及托勒密王朝、卡山德的马其顿色雷斯王国。

亚历山大建造许多堡垒等防御工事,保护新近征服的疆域抵抗游牧部落侵扰,如赫拉特当时叫当亚亚历山大城,坎大哈当时叫阿拉霍西亚亚历山大城,贝格拉姆当时叫高加索亚历山大城……新建的堡垒城一直延伸到费尔干纳谷地,把世界联系的更紧密,希腊、波斯、中亚、印度、华夏的文明交汇融合。

……

前一一九年,汉军在漠北大战中击败匈奴主力,几年后,张骞的副使出使安息。《史记》:初,汉使至安息,安息王令将二万骑迎於东界。东界去王都数千里。行比至过数十城,人民相属甚多。汉使还,而后发使随汉使来观汉广大,以大鸟卵及黎轩善眩人。

《史记?大宛列传》:子既闻大宛及大夏、安息之属皆大国,多奇物土著,颇与中国同业,而兵弱,贵汉财物;其北有大月氏、康居之属,兵强,可以赂遗设利朝也。

公元前六十年,西域都护府设立,六年后匈奴韩截单于向西汉王朝投诚,年事已高的解忧公主在乌孙国的权势接近国王,当时西域都护鼎盛时期下辖五十五国,安息帝国与西域都护属国大宛临近。

公元前五十三年,克拉苏发动罗马军团东征,安息王或许向西汉请求过援兵,卡莱战役里出现让罗马士兵恐惧的帕提亚回马射。安息军用远射程弓箭源源不断覆盖罗马军团,罗马兵高举盾牌脚却被弓箭钉在地上,安息有几千头骆驼的箭几乎是源源不断,罗马军团的弓箭手无力还击。

安息骑兵凭借箭雨压制靠近骑射,小克拉苏率领五千八百人出阵反击,安息骑兵边撤退边用帕提亚回马射。小克拉苏拉率军与老克拉苏主力拉开距离,被佯装撤退的安息骑兵忽然调头歼灭,此时老克拉苏的重步兵刚收起大盾前进几步,小克拉苏的人头就被挑着出现在罗马军面前。

罗马兵尝试去攻击几千骆驼的安息弓箭阵,重步兵与盾牌被一种超远距离的弓箭串住,疑似是西汉床弩车配合踏张弩,只有踏张弩能在两百米外穿甲。五倍的罗马军团毫无办法只能躲在龟甲阵里,始终无法接近这弓骑军队,面对箭雨运气不好手脚会被箭矢射到。人马都穿铁甲的部分安息铁骑发起进攻,罗马标枪对铁甲杀伤力很有限,铁骑用长兵器拨开盾牌,远处弓骑立刻朝这个口子射箭。

熬到晚上罗马军团丢下五千腿脚不能走路的同伴撤退,老克拉苏被属下绑到安息军营谈判。其实罗马军队的战斗意志非常顽强,在坎尼战役有八万罗马军团,被五万汉尼拔统帅的军队用月牙阵包围,罗马军逆风苦战顽强抵抗十二小时,并且幸存最后一位统帅。罗马军团遇到帕提亚回马射毫无办法,这就不难理解匈人西迁为何被称为上帝之鞭。

原本汉使认为兵弱的安息国,在卡莱战役缴获罗马鹰旗表现的很出色,罗马皇帝屋大维通过外交才把卡莱战役士兵骸骨换回来。西汉时期李陵五千步卒能携带五十万支箭,数倍的匈奴军队在汉军箭矢耗尽后才能取胜。万箭齐发是西方罗马军团难以想象的,卡莱战役罗马军团在平原对阵骑兵显然血亏,统帅克拉苏的决策并没有沿着山地行军,并且罗马军团四千骑兵的数量有点少。

汉国与乌孙国是否在卡莱战役支援过安息国并不确定,罗马方面记录卡莱战役出现鼓声与铃铛声,还有镶嵌金边的红色丝绸龙旗。卡莱战役确实赢得很漂亮,比较安息军队原先的战斗力进步特别大。卡莱战役前安息国并不稳定,东边主要依靠苏来拿家族统治,在安息人眼中阿姆河东面是华夏势力范围。

丝绸之路开辟后各国交流逐渐频繁起来,安息国与贵霜国疆域越来越大。公元二世纪是帝国时代,华夏帝国、贵霜帝国、罗马帝国都处于上升期,安息帝国被萨珊波斯取代后复兴。公元二世纪历史背景大致如此,第十章回归主线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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