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木仍礼貌的接过六叔郭义的百户盔甲,内心难免有些激动,这是黑羽军的百户制服。刘木仍穿好黑色军衣套上鱼鳞铁甲,换上黑皮军靴,头戴有根黑羽的铁质头盔,最后扣上黑羽军制式腰带。刘木仍感到热血沸腾似乎成为最靓的仔,岭南秦军自然是最喜爱黑色。
神算子反复叮嘱三位军官注意事项,郭圣通和刘木仍身穿百户盔甲,六叔郭义身穿军司马盔甲。月光柔和的洒落在宅院中,微光照亮三人黑羽鳞甲和腰间佩剑。三人准备就绪借助上马石翻身上马,顺里坊间的土胚砖墙悄悄前进。六叔郭义是黑羽军北营军司马,加上黎明时分宵禁基本上快解除了,巡夜黑羽军自然装成没看见。
宵禁期间城门与里坊门一律关闭,如果有夜游神敢出来轧马路,会被巡夜黑羽军认为非奸即盗。弄清楚夜游神不是权贵身份后,九成九会直接揍一顿。剩下百分之一的概率是与夜游神有交情,管宵禁的巡城黑羽军经常会到坊间喝酒找乐子,若是能交上几个朋友或许关键时刻能派上用场。若在宵禁前来不及回家,便只能就近跑进亲戚朋友家里借宿,用身份证住进旅店或到风月场所消遣。
如果非要在宵禁期间出门,只能顺里坊间的土胚砖墙前进,通过躲到里坊围墙上躲避巡夜黑羽军。里坊内部也有职业保安巡夜,因此只能通过围墙或水沟藏身,不熟悉周围地势基本都会被发现逮捕。里坊门左侧住的多是普通市民,相对有同情心可能会收留夜游神过夜。里坊门右侧居住的普遍是富豪,收留夜游神概率相对较低。
三人在北城夏门等到开门,随后赶往集结点带领骑兵与郑府家兵汇合,重甲骑兵的盔甲武器已经换好。很快追上急行军的郑府家兵,郑府管事押运空輂车在队伍的最后方。黑羽军北营校尉郑志在队伍最前方,这位围棋国手与皇帝赵鹰交情非常好。
郑志眼眸如墨面容如冰特别高冷,身穿黑羽军四品校尉盔甲,腰挂貌似很值钱是精致长剑,骑在威武健硕的大宛宝马上,来回巡视行军队伍黑色披风轻微摆动。雄姿英发的高冷男神引起刘木仍本能的嫉妒,六叔郭义纵马上前同领导简单寒暄一下。
在布防图提示下,明哨暗哨与巡逻卫队被悄无声息解决,八扇盟总舵是座大型山庄近在眼前。采用兵分四路的策略:郑志带两百家兵主攻正门,郑家管事与六叔各带百名家兵攻击两翼偏门,重甲骑兵是预备队消灭突围的敌兵。郑志思索片刻表示同意,两支队伍迅速绕到偏门附近。
伴随弓箭手发射火箭,三路家兵同时发起进攻。八扇盟总舵火光四起乱成一团,许多成员手无寸铁就被稀里糊涂砍死,少量巡逻成员根本无法形成有效抵抗。大量成员抱头鼠窜从后门或翻墙逃跑,被等候的重甲骑兵轻松解决。少量忠心的成员打开兵器库企图反击,可惜有心杀贼无力回天,三路敌军已经控制总舵山庄。零星抵抗被肃清后郑府家兵开始打扫战场,搬运库房内大量战利品。
北城县尉带领衙役及时赶到现场,贼曹认定八扇盟总舵就是盗贼窝点,胆小被俘的八扇盟成员被认定是山贼响马,少量财物被认定是赃物,在兵器库里搜出很多盔甲弓弩!兵器有铜铁矿石就能铸造,只是质量有好有坏。手无缚鸡之力的谦谦君子还喜欢佩剑,因此民间根本禁不住兵器,只能禁止铠甲与弓弩。铠甲与弓弩制作非常繁琐,限于篇幅后文会进行浅析。
铠甲可以一定程度上减轻刺砍伤害,质量不佳的兵器甚至无法造成有效伤害,刀剑劈砍对六十多斤的宋代步人甲几乎无效。强弓硬弩可以远距离杀伤敌人,因此前去镇压的官军能打败数倍没有盔甲弓弩的贼寇。官兵身穿盔甲可以全力攻击,贼寇没有盔甲只能优先格挡,因此拥有盔甲的官军单兵战斗力会增强很多。
逻辑上:物理输出要减对方护甲值,而对方攻击接近真实伤害,对砍换血基本上是没甲的先死。铠甲乃历朝军国重器,唯朝廷武库才可储备,历代皆严禁官民私制、转卖,违者皆以谋逆论处。而谋逆罪最轻则杀头,如若坐实就要抄家灭族。比如平定七国之乱的周亚夫,私藏盔甲两百副陪葬在父亲周勃墓中。汉景帝查出属实下令将周亚夫处以斩刑,周亚夫最终在狱中绝食而亡。
郑府家兵将值钱财物转移到輂车上,郑家管事与北城县尉开始交接。剩余家兵随郑志进攻修仙洞,剩下的护送輂车与伤员撤退。紫衣盟快马报告,王庄上百名增援部队正赶往首阳山修仙洞。郑志校尉围点打援引蛇出洞,迅速解决被伏击的一支巡逻队,修仙洞内的剑士闻讯展开反击。郑府家兵虽疲惫但是士气高涨,上百名八扇盟剑士的阵型,被重甲骑兵来回冲击,随后被蜂拥而上的郑府家兵分割消灭。
郑志开始准备伏击王庄援军,刘木仍带兵解决山洞内残敌。二十位重甲希腊兵持火把走进山洞,刘木仍与郭圣通最后进入。修仙洞里少量后勤人员被轻松解决,山洞没有想象的阴森恐怖深不见底,石壁明显有人工开凿痕迹,从这些痕迹判断开凿时间并不会很久远。山洞深处是大通铺与粮仓水缸,最深处是间装修精致的卧室,有布满灰尘的家具和少量漆器古玩。
走进卧室刘木仍用石块依次敲击三面石壁,发现厚重的石壁声音略有不同,推断有一侧是空的。二十个膀大腰圆的重甲兵对石墙无可奈何,粗略估算这石墙最少有五吨重,不用杠杆机械很难挪开。众人在卧室内四处寻找机关,刘木仍发现墙角堆有腐朽不堪的木柴,上面已经布满灰尘蛛网。
“这房间只有王狗卉能进入?首席幕僚神算子都不能进?”刘木仍颇为头疼道。
“王莽老贼行踪不定很少带护卫,这十年间很少来修仙洞。”郭圣通点头道。
“封闭房间温度适宜,这个壁炉确实有些奇怪。”刘木仍注视格格不入的壁炉道。
将少量木柴丢进壁炉,用打火石点燃干草引燃木柴,整个房间温度上升的非常缓慢。众人毫无头绪时,似乎听到石壁另一侧有液体冒泡声,并且冒泡声响越来越大。持续朝壁炉加柴后,石壁另一侧的传出液体沸腾声。随后石壁居然缓缓升起?众人瞬间被惊呆,升起的石壁后简直是世外桃源,四周悬崖绝壁布置为八卦形状。
中间是蔚蓝湖面,湖水四周是各式各样的果林,少量野生小动物怡然自得。六七个重甲兵钻过石壁后,发现石壁上方连接巨型滑轮与没生锈的铁索。巨型锅炉通过铁索连接石壁,锅炉紧靠壁炉位置内外两侧都有火炉。很明显是通过巨型壁炉中的蒸气压力,带动铁索拉起数吨重的石壁,这种铁索疑似是不锈钢材质。
“聚灵阵入口应该是这里,山洞内空间很有限,停留太久郑志会起疑心我们先回去吧。”郭圣通转身注视山洞入口道。
众人回到装修精致的卧室,熄灭壁炉后石壁缓缓关闭,重甲兵井然有序的搬运物资离开山洞。郭圣通对六叔郭义说:“山洞内部空间不大内部残敌已经肃清,只发现很多粮食酒水与少量家具古玩。”
此时郑府家兵已经击溃王庄援军,郑府管事不相信修仙洞没囤积财物。于是管事带郑府家兵进山洞进行搜寻,将所有值钱物资搬运一空,最后只好用粮食把輂车装满。刘木仍将一个精美木匣偷偷塞进管事袖中,用生疏古汉语说:“有劳郑管事,略备薄礼不成敬意。”
管事心领神会回答:“刘公子高义,以后在洛阳地界需要帮助,郑某愿尽绵薄之力。”
双方打扫战场集合队伍撤退,六叔郭义陪北营校尉郑志回八扇盟总舵,配合北城县尉进行调查。原历史中曹操调任顿丘县令前,担任过洛阳北城县尉。八十位重甲骑兵沿小路离去,遇到等候多时的一群汉族紫衣盟成员。北营校尉郑志带兵走远后,未负伤的重甲骑兵与些许猎户返回修仙洞。这些猎户都是紫衣盟汉族成员,作为暗哨在修仙洞外围负责警戒工作,众人把牡马直接带进世外桃源。
世外桃源中,没看到高大的巨型聚灵阵。众人分四组分头寻找,发现的只有野兔松鼠与无毒蛇,连中型食肉动物都没有。搜索整片区域顺路采摘野果,众人依旧没找到高大巍峨的聚灵阵。重甲骑兵已经累的满头大汗,众人星罗棋布坐在草地上休息,开始品尝顺路采摘的野果。巨型聚灵阵到底在哪?难道是王莽闲来无事才忽悠刘木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