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军朝西南方向缓慢行军,多派斥候沿途仔细侦查,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在一片树林外两军相遇对峙,刘木仍派懂点匈奴语的赤羽军亲兵作为使者,等丘林举开条件赎丘林蛤回去。刘木仍对使者仔细交代清楚传话内容,表示使者回不来就会用丘林蛤祭旗,这些赤羽军骑兵是将军亲兵肩负使命出发。
使者叫周恭也是从河南郡成皋大营调来的,离开时间比刘木仍早半年多,同样是赤羽军淄重车兵毕业。按辈分算是刘将军的上一届学长,已经从一年前的赤羽军大头兵升到什长,原先驻守在葫芦塞临近要塞。随刘木仍联军出塞袭扰后方一直幸存到今天,从广宁县突围出来的赤羽军骑兵,只有七位教头还有随韩柳蛊朴返回的三十二位。
周恭单骑来到树林边喊话,说明来历求见骨都侯丘林举,很快有匈奴骑兵出来俘虏周恭。骨都侯丘林举很看重独苗儿子,因此丘林蛤十九岁就成为匈奴千长,要是能换回来那是求之不得。两位匈奴骑兵把周恭押到丘林举面前,听到周恭半瓶醋的匈奴语是一头雾水,表达个大概意思都非常费劲。
丘林举说出句周恭听不懂的匈奴语,身旁专业匈奴翻译说:“宇国使者,请问犬子可安好?”
周恭没想到翻译雅言贼六,改口用雅言不卑不亢回答:“咱将军把他照顾的非常好,先前打晕看守逃跑被抓回来,都没有处罚他。”
匈奴翻译原话转达,丘林举紧锁的剑眉已经松开,用温和语气对翻译诉说一大段。匈奴翻译语气温和说:“骨都侯恭喜刘司马晋升五品破虏将军,当初在葫芦状要塞就对将军有所耳闻,能从重兵围困的孤城脱困是草原雄鹰。”
周恭听后感觉很不舒服,丘林举居然知道晋升五品将军,匈奴情报部门这么厉害?周恭不卑不亢的说:“骨都侯一样是雄鹰同样是父亲,咱将军希望放千长回来团圆,希望能换回塞北百姓回到家乡。”
匈奴翻译原话转达,丘林举面露难色思索良久才诉说一大段,匈奴翻译面露难色说:“掳走宇国百姓归左南苑王管辖,骨都侯只是负责统兵作战爱莫能助,愿意用牛羊战马进行交换。”
周恭听后内心凉掉半截,皱眉思索片刻回答:“咱将军愿意释放六百多鲜卑战俘,不知道能换回多少塞北百姓。”
匈奴翻译原话转达,丘林举无奈摇头诉说几句话,匈奴翻译面露难色说:“这需要请示大单于,如果将军释放千长回来,骨都侯愿意退兵并释放部落五百宇国奴隶。”
周恭不卑不亢说:“宇国有两万精兵,骨都侯失去县城没有粮草肯定要退兵,将军只会用千长换回塞北百姓。”
匈奴翻译原话转达,丘林举思索良久才说几句话,匈奴翻译叹气道:“骨都侯需要在树林外远远见千长一面,派一位女子服侍千长。随后会退兵返回塞北,希望将军能够成全。”
周恭面露喜色说:“需要释放我回去传话给将军,这样才能确保千长安全,将军应该会同意的。”
匈奴翻译原话转达,丘林举挥手示意释放使者离去传话,周恭被带出树林并返还坐骑。看见休息的匈奴骑兵全部有布马蹬,身上穿戴全是畜皮衣物:尖帽长袍和皮裤长靴,外罩铜片扎甲持铁制兵器。周恭面色如常骑马离开树林,返回白羽军汇报谈判结果。
……
十位赤羽军骑兵押解丘林蛤,离开宇国军阵缓慢前进,距离树林百米时停住等候丘林举答复。丘林举在树林外远远看一眼,派出一位叫拓跋兰霜的鲜卑女人骑马来到丘林蛤前,拓跋兰霜挥手示意丘林蛤安全。骨都侯丘林举指挥匈奴骑兵有序撤退,雷鸣般的马蹄声逐渐远去,只留下一地层层相叠的凌乱马蹄印。
拓跋兰霜年轻漂亮别有风韵,哭哭啼啼来到赤羽军面前,随十位赤羽军返回白羽军中。赤羽军本来打算把这拓跋兰霜捆起来,不过赤羽军百户蛊朴觉得没什么威胁,让她和丘林蛤一起被看管起来就行。没想到千长丘林蛤艳福不浅呀,当俘虏后老爹还送美女过来伺候,这水灵灵的可不像普通鲜卑女人。
白羽军骑兵朝西南方向前进,看见于延水南岸的黑羽军,于延水北岸还有不少小营垒,驻守的伪军屯卒正在朝北撤退。郑志校尉居然天亮都没有过河?黑羽军依旧呆在营垒中没有拔营转移迹象,郑志校尉满脸问号的骑马赶来,身后还跟着两队黑羽军骑兵。
“刘将军此时带兵前来所谓何事?”北营校尉郑志下马好奇问。
“昨晚合围泉上县郑校尉不知道?”破虏将军刘木仍凑上前满脸问号道。
北营校尉郑志从鳞甲夹层里取出竹简,皱眉小声说:“不是今晚进行合围吗?卫将军给的军机竹简时间是今晚。”
刘木仍一头雾水的接过竹简,很快发现端倪说:“这军机竹简已经被人改过,这个‘三’字墨迹颜色不一样,不仔细看还真的难以发现!”
“这军机竹简一直随身携带,就算进寝帐都是藏在枕下。”北营校尉郑志接过竹简皱眉道。
“卫将军何时把军机竹简交给郑校尉?”刘木仍皱眉思索道。
“夜宴前两刻左右,卫将军让本校尉先妥善保管好,周围无人才能查看内容叮嘱不能泄密。随后卫将军没透露更多的信息,本校尉回三江口军营才看过军机竹简。”北营校尉郑志注视竹简皱眉道。
“应该是夜宴侍寝的舞姬!偷看军机竹简后更改行动时间。”刘木仍仰天长叹道。
北营校尉郑志思索片刻后,手中竹简掉落在地,倒吸口凉气有点后怕说:“她是细作!点燃香炉味道和平时略有不同,当时没有在意这些。”
刘木仍捂住额头苦笑说:“好在寝帐里没有兵器之类的锐物,咱们佩剑都暂存在帅帐外,这细作没有把握能一击致命。匈奴细作点燃香炉后发生什么?难道是合欢香吗?”
北营校尉郑志冰块脸羞的白里透红,非常为难说:“应该是吧,这青天白日的说这种事有辱斯文……”
刘木仍蹲下身捡起竹简,面不改色说:“郑校尉不用说有辱斯文的事情,后来发生什么?”
北营校尉郑志冰块脸红的像番茄一样,耳垂红的像水煮肉片,捂住嘴非常为难的小声说:“太咸了起来喝碗温水,接下来都是有辱斯文……”
刘木仍傻愣愣看着郑志校尉,真怀疑郑志这冰块帅脸是肾虚造成的,捂住额头长叹口气说:“这和军机竹简有什么关系?舞姬有何异常举动捡要紧的说。”
郑志羞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粗略描述所谓的异常举动,握紧拳头纠结良久断断续续说:“那舞姬花样很多前所未见……哎呀有辱斯文真不能说。”
险些被车轱辘碾脸上,这舞姬明显是超速飙车的逮虾户,刘木仍听完眉头紧锁说:“这些匈奴细作简直无孔不入,不仅清楚宇国诗书礼仪,还有年轻貌美的女细作。”
北营校尉郑志点头说:“卫将军、偏将军、南营校尉都是午后才离开寝帐!或许是女细作清楚我们才会投其所好,或许知道本校尉会选择清秀雅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