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凤,给我倒杯水,”刚醒来的长歌喉咙干涩,叫了一声垂着头快睡着的丫头,也难怪她了,陪着她跪了一夜,又守着她这大半日。
小凤被长歌的声音惊醒,忙不迭的起身去倒了茶端过来,侍候她喝了半杯。
“小凤,你去睡会儿吧,”
长歌怜惜的望着小丫头的黑眼圈,小凤忙摇头,依旧固执的守在长歌的身边,长歌无奈也只好由着她。
轻尘看到娘醒了,笑着望向娘亲。
长歌让奶娘把儿子抱了过来,吩咐奶娘先下去吧,自个儿想和儿子呆会儿,奶娘应了声把轻尘放在长歌的身边走了出去。
屋子里只剩下小凤和她们俩娘,而那丫头早累得趴在床上睡着了,长歌好笑的摇头,让她去睡不去,这会儿累得支撑不住了。
因为没有人在,轻尘忙开口:“娘亲,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长歌安慰性的扯了一抹笑:“没事,都怪我没眼光,错把花纤月的哥哥当成了大侠,还请他来救我们娘俩出去,现在看来都是妄想了,”
轻尘伸出手来把玩着娘亲的秀发,魔魅的声音响起:“娘亲,我发现一个好玩的事情?”
“什么?”长歌侧过身望向儿子,这小子又有什么主意不成。
“那个男人好像有那么一点点的在意你,所以你不用每次做得那么绝决,只要吓吓他就好了?例如装死,装哭,装昏迷,什么都可以装,就是不要把自已搞得这么狼狈好吗?儿子的心疼死了,”小轻尘说着说着,一副痛心疾非的表情,小手儿怕怕的拍着心口。
长歌却不敢肯定那男人还顾人死活,真像儿子说的,他有那么一点点,一眯眯的在乎她吗?不太像啊,如果他在乎她怎么还罚她跪来着,一定是儿子眼花了,长歌肯定的想着。
“娘亲让轻尘担心了,真是对不住我的宝贝了,以后娘亲一定会小心小心的,”蓝长歌向儿子保证,至于她的保证期是多久,作为她年幼的儿子,轻尘一肚子数。
娘俩正小声说着话,却听到珠莲轻响,轻尘忙住了口,响声惊得睡得正香的小凤,一个激烈的跳起身,大叫:“谁?”
独狐桀冷硬的声音:“我?”
蓝长歌顿时一脸气愤,这男人还有脸来,是想看她死了没有吗?眸光射向进屋来的独狐桀。
“想来看看我死了没有吗?可惜不能如相公的意了,“
“别随便说死,”沉声的命令,他已经习惯了用命令的方式来对一个人讲话,有时候他也想对身边的人和颜悦色一点,可就是从不到大的性格,让他不知道怎么用另一种语气讲话。
蓝长歌嘲讽的掀唇,他三番五次的想逼死她,现在竟然让她不要说死,这不是太好笑了吗?
“请问罚我跪了一夜的夫君有何指教?”长歌无法阻止自已的尖牙利齿,她和这个男人无法和平共处,每说两名话,必有一句是尖酸刻薄的。
“我来看看你,是否好多了?”独狐桀踱步走到床前,从上方俯视着床上的女子,她脸色苍白得毫无血色,好像从她生过孩子以后,一直在受伤,痊愈,再受伤,再痊愈,是他过份了吗?可是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像她一样违抗他,这让他不习惯,甚至排斥这种感觉,也许他应该尝试了解她,必竟她以后是他的女人,一辈子都是,两个人总不能像刺猬似的相处着,而且他绝不会放开她,人生有了她,也许会很有趣。
“不劳挂心,有那闲心,当初就不该让我跪,既跪了就用不着假好心,我断不会承你的情,我会记得你加诸在我身上所有的伤痛,”蓝长歌明眸如水的眼睛里布着阴骛,带着浅浅的旋涡,她是那种一旦伤害了就不轻易妥协的女人。
一句话让独狐桀陷入迷茫,她越来越恨他了,他要这样的她吗?他希望的是她全心的爱恋,可是事情却越搞越糟了,但他不会放弃,以后他会让她改观的。
“好了,今晚你好好休息吧,不要多想了,”独狐桀吩咐了一声,退出了寝室,小凤愣愣的望着王爷的背影,夫人如此反抗他,爷好像也不在生气了,是因为什么吗?一头雾水,只有小轻尘一脸鬼笑,独狐桀你醒悟的太晚了,伤害已经造成,是无力挽救的那一种,如果说你还抱着希望,只能说你不了解娘亲,如果你现在放了她,也许有一****终回回到你的身边,可惜你不明白这个道理。
凤阁里,花纤月披散着一头如丝的秀发,身上罩着一件柔软的薄衫,隐约可见玲珑丰满的娇躯,娇俏的小脸上布着魅惑人心的嫣红,整个人温柔似水的伏在一个高大俊美的男人胸前,伸出手一下一下的在男人胸前画着圈儿,极尽挑逗之本领,酥软无骨的嗓音。
“王爷,妾身想和你商量个事?”小巧的手儿停了下来。
独狐桀脸色一暗,他讨厌在做这种事时讨论问题,但想到自已最近对花纤月的冷落,终忍住没发作,只挑眉望着怀里似蛇一样妖娆的女人。
“当初王爷说,长歌妹妹生下的孩子过继给我的,”轻轻的嘟起小嘴儿,三分委屈,七分可爱。
独狐桀漆黑如墨的眸中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这确实是他的错,当初他只想找一个女人生个孩子给花纤月,却没想到会碰上一个让自已感兴趣的女人,而且那个女人绝不可能把孩子让给花纤月的,这让他头疼。
花纤月看独狐桀未语,知道他心内愧疚,胆子稍稍大了一点。
“妾身也不想让妹妹失去孩子,但是妾身如果没有孩子,到老了可怎么办?”花纤月轻眨眼眸,那长长的睫毛上沾了泪珠,滚落下来,令人疼惜,独狐桀伸出手擦干她的泪。
“那月儿想怎么样?”独狐桀开口,只要花纤月不要长歌的儿子,其余的他都可以答应她。
“妾身想再为王爷纳妾,给妾身重新生一个孩子吧,”花纤月说出自已的目的。
独狐桀没想到花纤月竟想为自已再纳一妾,按照道理,她如此的深明大义,他该高兴才是,只是长歌会怎么想?独狐桀疑难了一下,眼光瞄上花纤月细致的脸蛋,正楚楚可怜的望着他。
心内的愧疚油然而生,当初他说不纳一妾,可为了一个孩子,他纳了一妾,如今又要再纳一妾,这其中最难过的怕是他的王妃吧,独狐桀终于点了一下头。
“好吧,这次本王一定会给你一个孩子,长歌是个例外,以后再也不会有例外了,”独狐桀冷硬的开口。
可惜那笑面如花的女子,眼里流过的是一闪而逝的阴冷,独狐桀,你还想让我相信你吗?今生我再也不会相信任何一个男人了,是你害得我对男人失去了信心,这一切我都会报复回来的,再抬头,依旧是一朵温柔的解语花。
“好吧,那一切就让妾身做主了,王爷就等着做新郎官吧,”娇俏的女人再次伸出手在男人的胸前画着小圈圈,惹得男人一个激荡,翻身一压,那朵解语花便落入男人的怀抱里,一室的旋旎,罗纱帐下,鸳鸯同寝,只留下一声声娇喘如风的呻—吟。
云雨过后,独狐桀端坐在床榻边,望着一脸红晕的花纤月。
“你把日子往后移一移吧,这两日里宫里有事。”
“什么事让王爷烦恼,说出来让妾身也好为王爷分担分担?”花纤月一侧身,单手支起身子望着独狐桀。
“我们东领的国家云霓国,此次带了三盆不知是花还是草的东西到天诺来,说请皇上赏玩赏玩,可惜那东西根本没人认得,究竟是花还是别的什么植物,你说这不是让云霓国的人笑话吗?”独狐桀一说起这件事,脑门紧蹙成丘字形。
“云霓国?就是那个听说四季如春,鲜花遍地,男人长得俊美,女人长得娇艳的云霓国吗?”花纤月充满了惊奇,那个传说中如神来之岛的国家,竟然来天诺,她还真有点想见见他们都长得什么样子?
独狐桀听花纤月把云霓国形容的那么好,不禁面色微愠,眼神沉了下来,花纤月忙娇俏的笑着。
“王爷,妾身只是好奇罢了,那个国家从来只是听人家说过,也没有见过,所以才好奇嘛,你给妾身说说那些人长得美吗?”
独狐桀听到花纤月一再问别的人,气愤的一翻身压上去,粗暴的加重手劲。
“美有什么用?有本王厉害吗?”
花纤月知道独狐桀吃醋了,咯咯的娇笑着喘息着:“只怕那些男人是中看不中用的,那里就如王爷这般生猛了,”一句话顿时满足了男人虚荣的心理,顿时雄风万丈的律动起来,只惹得女人呻—吟连连。
王爷一连几天都在凤阁里过夜,王府里再次盛传,王爷仍是专宠王妃一个人,至于夫人,只是因为生了小王爷罢了,王爷才会对夫人好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