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星茶楼,位于滨海市天海区,背临大海。
秋天的夜,来得稍早,将近八点到达聚星茶楼时,天已经黑了下来。
潮湿的海风带着微微的腥气,闻着却感觉头脑一清。
聚星茶楼灯火通明,里面却没有几个人。七八个彪形大汉站在门口,怀里腰间鼓胀胀地,看起来是揣了家伙。
“彪哥,我的人就在聚星茶楼对面,一有事儿立刻就能冲进来。”崩牙狗捧着肚腩跟在徐文彪身后下了车。
“不用,这点事儿还不算什么,你回去吧。”徐文彪看着聚星茶楼,淡淡地说了一句。
崩牙狗笑了,轻声道:“彪哥,崩牙狗虽然没什么能耐,但在江湖漂了这么多年,至少还知道什么叫义气。”
崩牙狗的语气很轻,没有一丝激昂壮烈,却很是坚定,“这个聚星茶楼,我是肯定要进地。”
徐文彪微微有些诧异,扭头看了崩牙狗一眼,崩牙狗的脸上满是肥肉,一对小眼睛眯成条缝,平时看起来挺滑稽地,此时,对他却有了一些改观。
“有机会,就走正路吧。”徐文彪淡淡地说了一句,迈步向前走去。
崩牙狗苦笑着摇了摇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感慨着,迈开肥粗的大腿跟了上去。
聚星茶楼门口站着的七八个彪形大汉,看见徐文彪和崩牙狗走过来,站出一人,将近一米九的身高,膀大腰圆,摇晃着脖子发出嘎巴嘎巴的脆响,迎上来挡在徐文彪面前,伸手指着徐文彪的鼻子,呲牙冷笑,“小子,挺有种啊,还真他妈敢来….哎呀呀!”
话未说完,眼前一花瞬间掌间剧痛,顺着一股奇大的力量身子就矮了下去。
却是徐文彪一把抓住那汉子的手指猛地向前狠掰同时用力向下一按,那汉子的手指喀吧一声断了,呈一百八十度扭曲贴在掌背上。
那汉子吃痛矮下身子,徐文彪双手一搂他的脑袋,往下一按,同时膝盖猛地飞起,一记力大势沉的膝撞,重重轰在汉子脸上,顿时满面桃花开,一声没坑仰头向后倒去。
徐文彪的性子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
所以方子川带人上门时被他打了回去,崩牙狗上门赔礼却赢得了徐文彪的谅解甚至是帮助。
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下一句是,你若犯我,我就整死你!
这些汉子明显是王麻子摆在门口要给他下马威地,没见他们直接冲自己来根本没为难崩牙狗么。一个是这些人身份不够,二一个就是因为主要目标就是徐文彪。
别说他如今有异能,便是当年没有异能,跟人打架又何曾服软过,骨子里便透着股狠劲儿。
所以,徐文彪狠施辣手,生生掰断了那人的手指,更是一举将其击倒。
所有人都愣了,因为在他们的感觉中,这一帮子人就是一个开场白,我装装逼,你抖抖威风,互相试探个深浅,然后在谈判中再较高低。即便谈判不成要摆马开战,那也是这场谈判之后的事,更何况徐文彪是个生意人,生意人最怕的就是和社会人沾染上不清不楚地关系。没想到徐文彪根本不懂这些,见有人挑衅立刻动手,下手那那么狠。
崩牙狗第一个反应过来,曲起食指凑在唇边就要鸣哨喊人,徐文彪一抬手,喝道:“不用!”
一切都在几秒内发生,对面那帮大汉也反应过来,看到自己的兄弟被人打昏,顿时怒吼着抽出怀中腰间的砍刀,咆哮着冲过来。
异能时间静止,瞬间启动!
不过这一次徐文彪将时间流速控制在不是很夸张的比例,因为,在他异能控制范围外,其他人的时间流速是和徐文彪一致地。若是太过夸张,在那些人眼里就会看到一幅奇怪的画面。一群人用几乎凝滞的姿势被一个正常速度的人挨个击倒。
这是肥猫后来告诉他的,要他注意。
天赋异能比术法更好掌控,毕竟是自身的东西,就像外国人用筷子,需要经过一段时间的练习,用手抓,却生下来就会。
经过了这些天的练习,徐文彪的异能控制范围大概在方圆十米左右,其间的时间流速对比最快可以达到一比一百,最慢可以达到一百比一。若是全力施为,可以持续异能改变的时间流速十五秒钟,若是比例调低,可以更加延长。
此时,那些大汉的动作在徐文彪眼中何止慢了一个节拍,他果断的冲过去,掌劈,肘击,膝撞,拳擂,全是以前打架积攒下来的手段,专朝咽喉鼻尖关节处下手,一击必中,中则必伤,伤则瞬间丧失战斗力。
而在那些大汉眼中,徐文彪地动作绝对算不上飘逸,却奇快无比,眼神明明能跟得上他的动作,手脚却跟不上,明明一刀斩向他的胳膊,转眼间刀还没落到人家身上,自己就感到咽喉被一掌劈中,瞬间剧痛无比,缩着脖子向后踉跄退去。
崩牙狗本要鸣哨喊人,此时见徐文彪如此威武,一人群殴(故意这么写地)对方七八个,而且完胜!崩牙狗整个人都愣住了,本来要鸣哨的食指曲起含在口中,远远看去,像个卖萌的大胖吃奶孩子。
战斗就在十几秒间,开始地突然,结束地突兀。
崩牙狗感觉自己只是把食指放在口中,没等吹呢,一切就结束了。
徐文彪立在当场,身边一地或捂着肚子或捂着咽喉闷哼的人。
徐文彪像之前那个大汉一般晃着脖子,嘎巴嘎巴响,四下瞅了眼,见旁边地上有块砖头看起来有些松动,便走过去弯腰拾起。转过身来,走到第一个挑衅的大汉身前,右手拎着板砖,左手薅住大汉衣领硬生生拎了起来,扬起手中板砖。
“住手!”
茶楼内一声怒喝,徐文彪转过头去,看见一帮人怒气冲冲向这边走来。
徐文彪呲牙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嘭!”
一声令人头皮发麻的闷响。徐文彪松开手,那满脸是血的大汉面条一般软软地瘫在地上。
徐文彪扭过头,笑得有如春风,“你说什么?我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