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少泽看着跪在地上的夏慕烟,脸上阴晴不定,也不知道他想什么,而夏慕烟进了这茨翎宫后,也是一言未发。
南宫沫沫看着这氛围有点紧张,赶紧向江太医使了个眼色,江太医连忙跪在皇上跟前,“皇上,可以动手了吗?”
齐少泽这才回过神来,清了清嗓子说:“尽快为贵妃医治吧!”
夏慕烟又从地上被抓起来,还被绑住了手脚防止她乱动,锋利的小刀把还没有完全愈合的伤口缓缓割开,鲜红的血液流了出来。
接了一碗后,江太医草草地用止血药堵在夏慕烟的伤口上,手法非常鲁莽,夏慕烟忍不住痛唔出声。
齐少泽看着夏慕烟身口那道深深的伤疤,看向夏慕烟的眼神里多了几分疑惑,“她到底有没有下过毒呢?”
齐少泽看着夏慕烟那虚弱的身体,不禁开始怀疑自己的是不是错怪她了,可是沫沫怎么会……
齐少泽抬头又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南宫沫沫,南宫沫沫曾经救过自己一命,现在肚子里又有了自己的骨肉,自己不能心软,一定要给她一个交代。
齐少泽看了看因为失血过多昏迷过去的夏慕烟,冷漠地说道:“把她带回去吧。”
芝兰看到夏慕烟身口的血迹,顿时哽咽了,把夏慕烟安置在床上了之后,又偷偷跑去找了陈太医。
“陈太医,娘娘不好了。”芝兰哭着说。
了解情况后,陈太医连忙带上药匆匆赶往冷宫。芝兰和陈太医到冷宫时,夏慕烟已经快不行了,陈太医连忙扎针,夏慕烟才醒过来。
感受的胸口的疼痛,夏慕烟不禁咳了几声,不咳还好,一咳全身都牵扯着痛。夏慕烟睁开眼睛看着自己又回到了冷宫。呢喃开口着说:“原来我还没死啊。”
夏慕烟看着在一旁熬药的陈太医,虚弱地开口道:“今日又麻烦陈太医了。”
陈太医连忙起身给夏慕烟行了个礼,“不麻烦,娘娘以前对微臣恩重如山,微臣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啊。”
陈太医有次给夏慕烟诊脉时,夏慕烟看他心神不宁,询问了才知道,原来是家中老母生了疾病,自己身为医者却不能出宫医治,夏慕烟听闻后,便把自己的出宫令牌给了他,让他出去照顾母亲。
而陈太医也是重情重义之人,虽然现在夏慕烟落魄了,但是他一定不会袖手旁观的。
药熬好后,芝兰端着药汁蹲在床前,夏慕烟闻着那苦涩的味道,眉头一皱摇了摇头。芝兰知道自家小姐不爱吃药,平日里都要给她准备一块甜甜的桂花糕,劝慰半天才勉强喝下去的。
芝兰把夏慕烟扶起来拿了个枕头靠在床上,让她靠在床上,把药端上前,“奴婢知道小姐不爱喝药,但是身子要紧啊,不喝药您会熬不住的。”说着说着,芝兰又哭了起来。
看着芝兰的样子,夏慕烟抬起手擦了擦芝兰的眼泪,“别哭了,我喝就是了。”将那碗药汁一饮而尽,苦涩的味道让她差点吐出来,但她还是忍住了。
陈太医看夏慕烟喝完了连忙递上一碗温水给她漱口。减弱了嘴里的苦涩,夏慕烟才长长舒了口气。
看到夏慕烟喝了药以后沉沉睡去,陈太医才整理医箱准备离开。临走前往芝兰手里塞了把银子,芝兰正准备拒绝,“姑娘收下吧,娘娘现在这情况不好,用点银子为娘娘换些好点的吃食。”
于是芝兰兴喜地收下了,“那我送送太医。”
陈太医回绝道,“不必了,姑娘还是守着娘娘吧!”走之前陈太医又看了眼夏慕烟,心中深深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