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我嫌你拖累我。”刚准备走,路七七便一下子停住,思前想后仍觉不妥,更何况对面还是恐怖组织,尽管只是小型的,风险仍在。
“不会,你都打不过我。”莫子渊将手枪安装消音器。
“回去。”路七七把莫子渊往后推,“十分钟后,会有卧底过来接应你们。放心,我没事。而且,我单独作战能力很强。”路七七从包里取出当地的民族服装,套在黑行衣外面,然后从莫子渊耳朵里拿出他的通信设备,放在自己另外一只耳机里。
然后,义无反顾地打着手电筒往村里走去。
三人交换眼神,分散开钻进树林。
……
“什么人?”
“是我,我是路七七,穆旦小学的校长。”刚进村没几步,一一束光从高处射下来打在她身上,路七七吓了一跳,但还是稳住心态。说。
“诶,好像确实是路校长啊。”几个男人从草丛里走出来来到路七七身边,再三确认。
路七七穆旦村庄里最受尊敬的一个人。找自从她来之后,每家每户孩子的教育问题,都得到了根本性质的解决,不仅如此,她还教授妇女针织和种菜,而不是什么都去城里面买。教会男人们如何建造更牢固凉快的房子等。
“这是怎么回事?”路七七疑惑地看着他们手上的柴刀和棍子,
“最近村里有恐怖分子出没,在村里面杀了好几个人,阿汉穆清带的头,现在他们聚集在穆旦小学里。”一男子愤恨地说。
“嗯嗯嗯,很多都被我们抓住了,但是还有那些带着枪的在学校里不知道在干什么。很多人都在他们手上,我们进不去,不然的话,他们见一个杀一个。”另一男子补充道。
她实在想不通回事阿汉穆清带的头,在她印象里,阿汉穆清是一个正直的退伍军人,最爱自己的老婆,也爱着村里的村民。之前他跟恐怖组织打过交道,特别痛恨他们的残忍,所以,如果他现在是与他们站在同一条战线上的话,也是被迫的。
“你们带我去找他。”
“不行,我们不能让你冒险,那帮人特别残暴。”刚才说话的男子挡在她面前,摇着头。
“信我。或者你们暗中保护我,不然的话里面会有更多的人受伤。”路七七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
“谢谢你,路校长。”
“没事。只是我觉得,阿汉穆清在这件事上也是被迫的。他平时是怎么对待村民的我们都能看得到、感觉得到的,对不对?所以,我们一定要相信他。也要相信我,好不好?”路七七的目光在几人眼中闪烁着,像天上的星星一样,连日来的焦虑和疲惫一下子也像被卸下了般轻松。
“阿门,愿主保佑你。”几人在路七七渐行渐远的身后,像虔诚的圣徒跪拜自己所信仰的神明一样。
“路七七,龙天佑他们已经到达了学校周围,并且做好了狙击准备,随时保护你的安全。到时候剪刀手为信号。注意安全。”余山舟的声音温柔地从耳机里传来,让路七七那提着的心稍稍放松了些,也更有往前走的勇气。
毕竟,这是自从训练秘密基地出来以后,第一次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有人在背后给她那么一点让她感觉并不是自己一个人在战斗的心安。
最主要的是,如果这次任务失败,起码还有人知道她的死亡,最好是有人给她收尸。而非是像前几次那样感叹自己死了都没人注意的遗憾。
是啊,再怎么失败,也很希望有一个人能记住她曾经在这遥远的土地上存在过。
“代号1126,我是地区协警,我们已经在村外做好随时进攻的准备,枪声为信号,注意安全。”另一只耳机里接通着来自另一个讯号频道的通话。
路七七不再说话,轻车熟路地从与学校隔着一户人家的仓库后边,绕过去,来到学校后门的地道口。用夜视镜看着前方的路。
作为逃生意识特别强烈的路七七来说,地道是必须要配备的。尤其深受中国地道战影片的影响,就在上任穆旦小学几天后,将二楼的办公室加了一个隔间,带着村里几个信得过的人,挖了这条通往学校后门的地道。
虽然巴基斯坦的土质干松,但是可以混着点水,又从有水源的地方挑来了有黏性的土壤,硬是给她弄出来了。
不是有伟人说过嘛,没有条件,我们就创造条件!
作为马克思主义思想的传承者,记忆犹新。
阿汉穆清独自坐在校长办公室的沙发上,看着路七七的照片,目光时不时地看着书柜的方向。
他在等路七七。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有节奏的敲击声从书架方向传来。
阿汉穆清,瞬间眼睛发亮,三步并作两步上前,使劲推开实木的书柜。
“嘘,那帮人在楼下睡觉。”阿汉穆清看着路七七露出来的脑袋,帮着她从书柜后边出来,小声说。
“你没事吧?”路七七关心地拉着阿汉穆清看了看。
“没事,谢谢。因为我受过专业训练,所以头目就绑架了我的妻子威胁我帮他将那帮人带进来……”阿汉穆清有些激动的说。这几日,他一直是村里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每个人都在指责他作为一个退伍军人不保护他们,居然还帮助那帮人残害自己的村民,却没有任何一个人像路七七一样关心他有没有事。
“我信你,我懂的。”路七七给他一个会心的笑,拍了拍他的肩,示意他稳定一下情绪。
就像自己的小弟被欺负,老大挺身而出帮他出气一样。
“你跟我说下情况。”。路七七与阿汉穆清坐在办公桌子底下,低声说。
人已经在村外候着了,到时候里应外合,速战速决,必须在天亮以前把他们抓住才行,不然的话,后果会更危险。
“总共有11个人,有一个是制造炸药的,他身边有3个人保护他,其余的在楼下的三个教室里睡觉,村民被单独关押在第四个教室里……”阿汉穆清将情况细细地说了遍,时间就已经到了3点半。
信息通过通讯设备传到不同人的耳朵里,余山舟等人对情况也有了大概了解。
“什么人!?”办公室的门被一下子踢开,灯光瞬间照亮了狭小的空间里,众人的心随着突然出现的第三人的声音,心也跟着提上了嗓子眼。
一声尖哨,混乱的脚步声蜂拥而至,立马将狭小的办公室围堵。
“我拖延时间,你们在楼下救人。”路七七小声对着电话那头的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