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澈月看着她,她的表情是这么久以来,最高兴的一次,南澈月对着身边的侍卫使了一个眼神,侍卫很自觉地拿了上来,递给南澈月,但是南澈月却没有交到沈意年的手上,自己在手里把玩着。
“你给我啊。”沈意年着急了,“年姑娘是否记错了,本王只答应替你找到镜子,并未承诺要交给你。”“南澈月,你不要脸。”沈意年瞬间火气上来了,这面镜子她不会认错,这就是带她穿越过来的镜子,当时镜子里还有一个和自己长得一样的女人,穿着一身红衣服。
“说好了帮我找,怎么不是给我,你是帮我找,能明白?ok?”沈意年没有好态度了,南澈月只是觉得这人胆子真大,这是在骂他?“既然姑娘这么说,本王只能从哪儿找到的就送还到哪儿去了?”“南澈月,你,太过分了吧。”沈意年此时真的想把他这张脸撕了,看看到底有几层。
“镜子本王替你保管着,什么时候心情好了,什么时候在交于你。”说完便离开,留下沈意年一个人在原地,什么鬼?“我的东西,看什么你的心情。”沈意年对着他的背影破口大骂。南澈月头也未回笑着。
“璃儿,回去,咱两做衣服,不给我?那我让你王府不敢留我,豁出去了,反正来了这个狗屁地方够倒霉了。”沈意年看着门口,气的喘不过气。说完就大步走着,回了自己居住的院落。“是。”璃儿敢多说话,跟在沈意年身后。
回去之后沈意年气消了,但是想起那一幕还是很不舒服,在纸上画了自己要的衣服图案,“璃儿,帮我找城中最好的裁缝,必须来这里做,在我眼皮子底下做,记南澈月账上。”沈意年心里又觉得有点不太好,花别人钱不厚道,但是想起那个说话不算数的,自己立马觉得,这样做挺厚道的。
“是小姐。”璃儿赶忙出去。
院落里,桌子摆了好几张拼凑在一起,桌上摆满了绸缎,三个年级大概四十几岁的大叔眯着眼睛看沈意年的搞图,没有铅笔不是很好画,“这服饰为何如此奇怪,但我做了几十年衣服,从未见见过这种衣服。”沈意年知道古人穿衣服保守,设计的都是一些古代穿的,这几张作品参加过比赛,现代潮流加上古典元素的服装。
露肩膀大腿的,自己不敢穿,会被骂死的,还有两件睡衣,给璃儿也做了一套,“就是,这衣服要是挂在店里。”一个老头打起了歪主意,“这样吧,师傅,这几张图,你们帮我做,完了以后,我再给你们几张图”
“那真是太好了。”那人双手抱拳,,“姑娘,要是如此,我们三人不收你银两,帮你做你这几套衣服。”不收钱?什么运气,他的钱貌似花不出去,算了,人要善良。沈意年清楚,收留她这个不知来历的人,已经差不多了,得赶紧拿到镜子离开这里。
“王爷,那这面铜镜接下来还要交给年姑娘吗?”南澈月手里把玩着这面镜子,面前的侍卫小心的看着他,“这面铜镜身上的秘密看来还真的不少。”南澈月回想起面前这个侍卫寻找的时候,这面铜镜不是找回来的,而是有人刻意送给他的,在街上,一个蒙面人与贴身侍卫左测擦肩而过故意塞给他的。
当他追上去时那人却要逃走,左测本不想与他打斗,却不料对方出手,打斗中,南澈月及时赶到,那蒙面人逃走了,南澈月却看到了他脖子后面的图腾,一个很奇怪的图腾。南澈月想着这一切,怎么会有人知道他们正在找这个,如果真的是沈意年的娘亲遗物,她娘到底是谁,怎么有人刻意把这个送回来,没有确定人的身份,他不会交给她,是敌是友分不清,近年几年来发生的怪事本来就够多了,朝中卫师的出现,还被父皇封了天师,那个图腾,与天师手腕上的似乎一样,南澈月彻底想不起来是不是真的一样。
“咦?王爷。”沈意年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南澈月迅速把镜子塞进袖子里,“嘿嘿,好久不见啊。”沈意年挥挥手,左测在一旁开始紧张刚刚的话是否听到了,“貌似本王与你昨日才见过。”南澈月笑了一下,这个笑容,可以治愈人的心情。
“昨天吗?原来这么久了啊,王爷今天准备做什么呢?带上年小女子一起好不?”沈意年使劲眨着自己的大眼睛,南澈月迷惑了,她不应该是来要镜子的吗?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沈意年看着南澈月,硬的要不回来来软的,不能表现出在乎那个破镜子,等你对我放下戒备心,嘿嘿,偷,等我回去了神不知鬼不觉的。
“本王下午要进宫,你也要去吗?”南澈月低着头看着她,沈意年慌了。刚出来又回去,不是吧,她努力挤出微笑,“好啊。”忍。
又是漫长的颠簸,坐在马车上,她穿着丫鬟的衣服,进宫只能打扮成丫头的样子,这次可没那么舒服了,自己必须坐在外面,因为是以南澈月的丫鬟进宫,随时随地得跟着。进宫以后,下了马车,南澈月就让她搬着一大摞礼盒,打包好的礼物,“这些是澈雪上次托本王从宫外带的点心,你送过去吧。”沈意年满头黑线,送过去。
“是王爷。”她知道澈雪可没那么贪吃,故意的吧,沈意年正好可以看看澈雪怎么样了,沈意年搬着高过自己一个头的东西来到南澈雪的寝宫,刚到门口,屋内砸出一个花瓶,“滚开。”沈意年立马放下这些东西,什么情况。
一进去,屋内已被人砸的不成样子,南澈雪披头散发的,看到什么砸什么,“公主。”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南澈雪就像一下子看到希望一样,“小年。”眼泪夺眶而出,跑到沈意年面前,拉着她的手,这个昔日娇娇弱弱的公主。
现在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小年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她眼泪止不住,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两天时间,“公主,到底发生什么了。”沈意年心疼的看着眼前这个女生。沈意年得知,原来是因为那个猥琐男师卫,她离开那天,夜里,师卫潜入公主寝宫,图谋不轨,公主的床头放着一把刀,是沈意年临走放的,以备不时之需,结果真的派上用场,南澈雪以死相逼,师卫不得不离开。
他能骚扰南澈雪,除了南澈雪温柔的性格,也是摸清楚南澈雪是个很注重皇家颜面,此事绝对不敢伸张。“沈意年听了这些,这个人我早就看他猥琐不顺眼,什么东西他。”沈意年听了很生气,“他为了能继续他这无耻行为,向父皇提出,让我做使者前往战场,与西悠国谈判。”南澈雪说着脸早就已经哭花了。
这说是谈判,几代恩怨岂是一个弱女子能解决的,实则是想让公主以使者身份做和亲之举,常年战事不断,听说大王爷都在外面打仗五年了,是挺可怜的,“公主别担心,我帮你想想办法,这几日你务必要好好照顾自己,吃饭养身体。”
南澈雪相信她,沈意年边走边想,待在马车上等着南澈月,南澈月到了以后,发现正在发呆的沈意年,“咳咳。”沈意年回过神,跳下马车给他让位置,让南澈月能上去。
南澈月上了马车以后,沈意年也钻了进去,“说,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皇上听了那个鬼天师的话,封了公主作为使者。”沈意年问着,南澈月没有说话,“自己女儿太狠了吧。”“父皇这是没办法,为了边境的百姓,近几年打仗国库早已空虚。”南澈月念叨着,“什么没办法?一国之君连自己女儿都保护不好,还听什么狗屁天师建议。”沈意年开始想不明白,没经历过这些她不太懂。
“是不是只需要两国停止战争,如果公主作为南璟国使臣,能做到谈判,让西悠国自动停止战争,又能让西悠国对女使者毫无偏见,那公主能回来吗?你爸能收回说出去的话吗?”“这是自然,自古两国交战,使者便没有女子,女子使者都是有和亲之意。”南澈月看着沈意年,她是不是有主意了?
“我有办法了,。。”
沈意年示意让南澈月凑过去,南澈月也只是轻微测了一下身子。意年便开始说起了自己的计划。
“儿臣参见父皇。”大殿内公主叩拜高高在上的皇帝,皇帝看着叹了一口气,“平身吧澈雪。”面对这个女儿自己万分愧疚,“父皇,儿臣答应前往西悠国,平息两国战事,”“澈雪,父皇无奈之举,国库亏空,朕就怕就快守不住这片江山了,百姓都已经没有粮食再去征战了,本以为东霖国会出手相助,谁知他坐收渔利,也对朕的南璟国虎视眈眈。”皇上把自己心里的困惑说出来了。
“父皇,儿臣明白,倘若此次儿臣能平息战火又能全身而退的话,儿臣想让父皇帮我摘个人头。”南澈雪一个温温柔柔的女孩子能说出这种话,皇帝明白,不可能,是谁在教她,自己的女儿什么性格自己清楚,小时候为了一只受伤的兔子,求自己要了最金贵的金疮药。今日说这话仿佛变了一个人。
这是沈意年让南澈月写信去宫中告诉公主的,并且还要让南澈月陪同,不要师卫陪同,这样沈意年便可以一起去西悠国。事情才刚刚开始。
南澈月虽然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两人走在街上,“这第二步,我们在去西悠国以前,要做好万全准备,西悠国目前的情况我们比不上,可是他们也好不到哪里去。”沈意年得意洋洋说道,“那你的意思?”“两国其实都是同一个目的,打仗都是为了和平,就好比做生意,两家合作,别人为什么要跟你合作,就是因为那你能为他带来利益。”沈意年转头。她的心里早就有了算盘。
“话虽如此,如今南璟国情况你也看到了,拿什么带来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