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意年冲上去,衣服太长,南澈月把上次知道师卫与一个面具女人的事情说给沈意年,故意引师卫到了天黑的地方,因为实在不知道那个女人到底穿的什么衣服。只能在这种天黑的地方,容易一点。
“你告诉我,我怎么会来这边的,我想回家,你说话啊。”沈意年抓住师卫的领子,不停的摇晃他,一张脸早已哭的没有样子了,南澈月看着,大致明白沈意年跟那一伙可能是有关系,但是她自己应该都不知道那一伙人到底是谁。
最后带了师卫回地牢,这一次抓住没有上一次好说了,沈意年让人拿了一根羽毛,不停的挠着师卫的脚底板,这个人硬的不行,一次只能吐一点出来,还不一定是真话,总不能杀了他,沈意年面无表情坐着,“哈哈,哈哈,这是个什么招数。”师卫被大绑着。
“你主人什么来头?”沈意年冷冷的,如果是被人安排到的这里,她不会放过她的,她无时无刻都在想家,“哈哈,主人,主人我也不知道,我真不知道,我只知道她安排我进宫,让我帮三王爷争夺太子之位,等待你的到来,待到三王爷登基之后,我便离开皇宫。”沈意年想不明白了,这个人到底是谁。
“她怎么会知道我来这里?”沈意年恍然大悟,果然就是这女人安排她来了这个鬼地方,“哈哈,我不知道啊。”师卫一直笑着不停,“可不可以不要这么折磨我了。”师卫眼泪笑出来了,沈意年才不会管那么多,南澈月想,这个人是谁,为什么要帮他争夺太子之位,“放了你可以,提供一些可以放了你的重要消息。”无疑沈意年是想知道那个女的在哪里。
“哈哈,重要的,哈哈,我想想,前几日受到消息,大王爷二王爷不日就会返回京城,便会开始争夺太子之位,主人要我在这之前促成沈姑娘与三王爷的婚事。”沈意年和南澈月忽然脸红了起来,沈意年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南澈月自从认识了沈意年,两人一起做生意以后,这种争夺太子的事情,他并不在乎了,他只想跟她一起经营沈记,这是他想要的幸福,“现在,你该说出你主人的藏身之处了吧。”南澈月问出来。
“对。”沈意年也必须见到这个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会提前预知,知道那么多事情。“我真不知道,她常常来去无影,哈哈,被带到她的居所,走到鸣鸟山我就被蒙上眼睛了。”师卫现在就差被笑断气了,“行了,在挠一个时辰就把鞋给他穿上。”沈意年说完,与南澈月对视一眼,她们相信这句话是真的,那个女的真的有可能这么做。
两人决定一起去鸣鸟山走一趟,沈意年想知道的东西太多了,第二日,便骑着马来到凤鸣山脚下,南澈月停了马,自己下马后,扶着沈意年下马,“王爷,要不然我们坐下吃点东西,我有点饿了。”两人一大早便快马加鞭赶来,现在到了中午了不曾吃过一点东西。
在鸣鸟山的山下茶棚,一个白发老头正在煮面,“老板,两碗面。”南澈月为沈意年倒上茶,“好勒。”那老人弯着身子在那头煮面,这个茶棚旁边有间小房子,那应该是老人的住所,在这边设茶棚大多数都是为来往的过路商人所准备的。
“客官面好了。”那老人端过来,沈意年刚准备吃,她知道这个面没有太多味道,应该就一点咸味,饿了,还是要吃,“等等。”南澈月阻止她,从怀里掏出银针,在面里试了一下,发现银针并没有变黑,“大惊小怪的。”
沈意年没好气的说他,自己埋头开始吃,南澈月才开始吃了两口,发现这位老人正在看着他们,让南澈月有点不解,看着面前的沈意年吃的正高兴,也就没有多说什么,沈意年很快吃完一碗,看到南澈月才吃了一半,放下碗筷在一旁等着她,她开始打量这个地方。
老人刚煮好面,一个人就到了,“你发现没,刚刚我们刚到,你说完要面,立马他就端过来了,好像能提前算准我们要来一样。”沈意年发现了细节,南澈月却不曾发现,这才忽然想起来,这个老人有点古怪。
南澈月放下手里的面,不再吃,从怀里掏出银子,放在桌上,两人骑着马开始上山,“王爷,你说这鸣鸟山汇聚了各种千奇百怪的鸟儿,不同的鸟适应的环境都不同怎么生存?”“传说这鸣鸟山有人见过一只七彩鸟,这七彩鸟尾巴只有七根羽毛颜色不同,夜晚能发出像少女一般的歌声。”“这么神奇,放我们那里就是国家一级保护动物了。”
两人走在林间,听着各种鸟儿的叫声,这林子到处都是鸟,随处可见到鸟窝,这地方真的好特别,太多鸟了。走到下午两人也没有发现特别之处,忽然,从背后后窜出一群黑衣杀手,南澈月下意识的把沈意年互在身后,他们都带着面具,“你们是谁?”南澈月护着沈意年,沈意年害怕起来,他们手里拿着刀,从未见过这种画面。
那群人没有说话,相互看了一眼,便朝南澈月砍去,南澈月护着沈意年,沈意年看着刀剑在眼前晃来晃去。沈意年被逼到角落,那黑衣人拿着刀在她面前,她开始后退,“大哥,我跟你无冤无仇的。”“小年。”南澈月朝她跑来,手上挨了一刀,血开始渗出。
“王爷。”沈意年见状慌了,失足踩落,从山坡上滚落下去,“走,撤。”一黑衣人发出指令,所有人纷纷退下,南澈月收回剑,放在腰间捂着手臂,开始往山坡下跑去,这山坡看不到底,周围杂草树枝,林中鸟儿叫声越来越大一般,南澈月只是刀伤,却感到头格外疼痛。
他倒在路上,也从山坡上滚落下去。沈意年头碰在一棵大树上,身上全是树枝划伤的痕迹,她明明没有多大的伤,但是浑身无力的站不起来,眼前越来越黑,昏了过去。那个面具女人这时出现在南澈月的身边,她仍是往常一样冷,看不到她的脸,只有眼睛,看的到她眼泪含在眼中,她蹲在南澈月的身边,看着南澈月手臂上不停地渗出血。
她从怀里掏出一瓶药准备倒上去,但是犹豫了起来,手抖的收了回去,“王爷。”她眼泪包不住了,嗓子哽咽住了,这种难过,她看了一眼一旁的沈意年,用袖子擦擦了自己的眼泪,把那瓶药塞进沈意年的怀里,然后站起身离开了。
沈意年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到南澈月在身边,手上流着血,她吓坏了,身上还是没有太多力气,怎么回事,自己没有受伤,怎么会,她想起自己吃的那碗面,应该是被人动了手脚,她摇了一下南澈月,“王爷,醒醒。”发现南澈月没有动静,怀里这瓶药滚落了出来,白瓷瓶山写着止血两个字。她不知道是谁的,记得自己也没有带过这个。
但是现在只能试试这个,她看到南澈月身上的剑,伸手拔出,用剑割破衣服一脚,然后把瓷瓶内的药倒在伤口上,努力的包扎起来,南澈月还是不曾醒,自己也没有力气,这样下去伤口会发炎的,她只能等等恢复力气。很快夜幕来临,林间好似一个少女唱着歌。
沈意年本来躺在南澈月身边睡着了,没想到被这歌声吓醒,大晚上荒郊野岭听到唱歌,回声还这么大,作为最害怕这些东西的她来说,她一下子哭了起来,“南澈月,你快醒醒啊。”沈意年留着眼泪,就这样,林间,美妙的歌声加上沈意年的哭声,南澈月慢慢的醒了过来,沈意年看到他醒了,“你终于醒了。”没有火,黑夜中,月光亮的能看清楚人的身形,“小年。”南澈月努力的吐出两个字。
他试着坐起来,手臂传来一阵疼痛,沈意年扶他坐起来,“你都不知道我好担心你,好害怕。”她像是看到希望一样抱住他,南澈月努力笑出来,“别怕,有我在。”他摸了摸沈意年的头发,醒来看到沈意年没事,他比任何人都要高兴,沈意年很担心的看着他的手臂。
他用另一只手掏出怀里的火匣子,然后吹燃,周围一下子亮了起来,“你带了这个。”沈意年看着,黑夜中有点温暖,他终于能看清她的满脸泪痕,还有她脸上被树枝刮伤的伤口,“我们该怎么办。”
“天亮我们回去。”南澈月安慰着她,歌声此时越来越大,听不清楚唱的什么,没有歌词的曲子,仔细听着夜晚,七彩鸟的声音,两个人对视着,“小年做本王的王妃吧。”南澈月说出这句话,用了很大的勇气,他不知道沈意年的心意。
没过问她的意见,就说出来了,沈意年听到这句话不知道是高兴还是怎么回事,心里很激动,但是有点犹豫起来,因为她很多的秘密没有告诉他。南澈月知道沈意年有很多秘密,她不说,他也就不会过问,他想保护她,一辈子只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