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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末日之光 (1)

文 易涵晨

【一】

十月深秋,天空是一片暗淡的铅灰色。城市的晚风已经变得萧瑟,大片的云朵染着霓虹的色彩被风卷过尖锐的屋顶,蔓延向城市的边际。暗沉的天空渐渐拉近与城市的距离,一切,开始沉入墨兰的色彩。

微凉的风穿过紫色的风铃发出清脆的音质,易菲抬起头,纤细的手指捋了一下服帖在额头的黑发,顺便把一件叠成方形的男士衬衣放进庞大的黑色旅行箱,纯棉的白色衬衣与黑色的旅行箱形成了巨大反差,这种反差直接使得易菲的脑袋有些发胀,她隐约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在慢慢被塞入这个狭小的空间,浑浊的空气令人窒息,然后被传送带送到巨大的火炉,瞬间,身体被温暖包围,这或许是最温暖的时候了吧。以后的生命,她将和潮湿,阴冷相伴。

“易菲。”雅洁的话像突然吞吐的海啸。径自卷走了易菲的思维。“楚离的东西已经收拾好了。”“嗯。”易菲回过神来给了雅洁一个肯定的答案。然后合上了那个被她自己理解为庞大的旅行箱,她看到里面的光亮渐渐地暗淡下去。房间再次陷入沉默。零点十分的航班,意味着还有一段空白的时光等待他们亲自去添上一种称之为感情的颜色。“去‘幽蓝’吧。”易菲干净的声音打破了沉默,目光直直地落在陷入沙发的那张俊俏的面庞上,完美的弧度,像精准的仪器切割出来的模型,楚离。她只是在等他起身,或者说他根本没有拒绝的理由,易菲的语气并不存在商量的余地。楚离早已经习惯了身边的两个女孩从小到大一贯的口吻。他对这个世界没有任何兴趣,他不清楚自己喜欢什么,同样,也没有什么是他厌恶的。

三个人的背影被拉的狭长,还是从小就习惯的顺序,楚离永远走在中间,左右都是女孩子秀气的面颊。身后的街景在一片喧嚣中沉淀,模糊。

那间叫作“幽蓝”的酒吧,是他们常去的地方,墙壁周围影印着名叫“蓝色妖姬”的玫瑰图案,边缘有透明的水晶吊灯,中间是巨大的舞池,任何时候所有实木桌子上的玻璃杯里都放着一支新鲜的“蓝色妖姬”,从不曾枯萎。易菲和雅洁都要了啤酒,厚实的和水晶一样的玻璃杯盛满淡黄的液体后在幽蓝的灯影下像一件中世纪的艺术品,楚离要了加柠檬片的冰水。三个人就静静地坐着,舞池变幻的灯光有些暧昧,时间还早,里面空空的,透着凄凉。易菲和雅洁都喝完了那些变得有些妖艳的液体,其间偶尔会有一些无关痛痒的话语。谁也不知道,在今天以后的时光里他们三个人是否还有机会在这散发着忧郁气息的酒吧再聚,哪怕,只剩下沉默。

时间没有给任何人看透它的机会,人们就带着懵懂的双眼,寻找一个个向前的路口,直到那个叫作死亡的入口,抛弃所有的希望。

【二】

候机大厅似乎永远的那么人声鼎沸,不断刷新的电子屏幕,跳动的各种数字,女播音员细腻的声音,不能给人带来任何愉悦,面对离别而落下的泪水,砸在苍白的地板上,声音被嘈杂湮没,一切都历历在目,易菲开始觉得一场离别正在自己身上真实地上演。她不知道自己在此刻串演了什么样的角色,她只知道有些东西在她瘦弱的身体里渐行渐远。插在口袋里的十指紧紧抓着口袋的内沿,如果可以,她一定可以看见因为用力手指关节泛白的情形。

登机时间已经到了,在给了易菲一个长长地拥抱后,雅洁拖着那只黑色的旅行箱开始走向检票口,后面是楚离单薄的背影。那个长长地拥抱让易菲茫然失措,她不明白那是离别的安慰还是一种同情的怜悯,很显然她不相信后者。

“楚离,”易菲很惊讶,尽管这个名字早已经在心里烂熟,而此时,却是如此的突兀,但着两个字真真实实是从她口里飘出来的。易菲向前几步,站在楚离面前踮起脚尖贴在他耳边说:“如果,你看到月亮缺了,那一定是我在想你了。”“嗯?那月亮圆了呢?”略带中性的声音从楚离嘴里一字一字吐出来,没有夹带任何感情的因子,那怕一点点的不满,抑或是喜悦。就像他的脸一样,没有丝毫累赘。易菲想要解释什么,但简短的对话最后被雅洁的催促声画上了句点。看着楚离没有丝毫犹豫而离去的背影,易菲清楚的知道,离别,最终发生了。楚离一贯如此,像这个世界的绝缘体,对周围的一切都是近乎绝对零度,包括雅洁和易菲。易菲并没有向一起离开的楚离和雅洁说再见,也许,就在说完这次再见以后彼此就再也不会再见。与其客气的让彼此残存一线希望还不如在未来某个时刻突然遇见时多一份惊喜。

易菲没有和他们一起去那个岛国是因为她的身体不适合飞行,哪怕是短的。

飞机拔地而起的巨大轰鸣和大厅各种声音响成一片时,易菲开始走出这个她一辈子再也不想光顾的“人间炼狱”。她努力地告诉自己,只不过完成了她人生中一个不得不存在的摆渡,就像宿命。在离别的对岸开始开始一段新的生活。从她记事的那天起,也许,她就应该知道会有这一天的。其实,从她记事的那天起,她和雅洁就生活在楚离的家庭里,当然,这是后话,她不知道原因,同样的事情也发生在雅洁的身上。唯一清楚的是,他们和这个家庭没有任何血缘关系。易菲、楚离、雅洁,三个人的关系就像一根橡皮筋崩着的三角形,在平静中维持着一个稳定的图形,任何一个远走都能让这根皮筋断裂,直到前一刻一下子远走的两个人让这个理论上最稳定结构的三角形轰然倒塌,不复存在。一瞬间,颠覆了所有易菲给他们三人之间关系的定位,一切看似迅疾却又按部就班,循序渐进。她很明白,雅洁对楚离的感情不亚于自己,彼此又怎么可能不了解从小到大的玩伴呢?只是面对时间的选择任何抗争到最后都会变成徒劳的挣扎。一旦生命中某种习以为常的轨迹突然走到尽头,面对一段陌生的时间隧道,是很难适应的,就如在黑夜突然醒来面对刺眼的日光灯。易菲并不是那种在任何站台上车都可以抵达终点随遇而安的人。

三个人紧密地联系着,静默地保持着平衡,这种平衡就在于易菲和雅洁都可以把对楚离的感情完美地掩饰,当然,她们都很明白对方,只不过在对方身上找到了自己的影子。在楚离十八岁的那个夏天,两个女孩陪着一个男孩去买衬衣,其实,楚离就是她们带去的模特,而挑衣服的是雅洁和易菲,楚离对一切颜色都可以适应,他对这个世界没有过多的感情,亦无需过多的抱怨。易菲转身去拿那件粉色的衬衣时看见穿制服的女导购正打量着自己和雅洁,手指着楚离消瘦的背影。她们肯定是在猜谁是楚离的女朋友了,真的是很难分辨唉,到底谁是。易菲在心底笑了。当三个人带着那件粉色衬衣离开时,她看见导购们失望的神情笑得更灿烂了。我们究竟是什么关系呢,哦,我们一定是被时间串在一起等待上帝检阅的木偶,那年夏天,易菲如此告诫自己。

【三】

十月,这座城市的阳光依旧明亮,恰到好处的温度,照在皮肤上会有痒痒的感觉,当易菲努力地睁开眼睛时阳光正穿过厚厚的蓝色窗帘打在光滑的墙壁上,小小的圆圈状光影,有点像磨砂玻璃。光着脚下床,就着昨天的冰水吞下大把的药丸,她虚弱的身体一天也离不开这种药丸。她不止一次的对自己的身体说,你怎么就这么不争气了,你知不知道这样很丢人唉。易菲还是习惯在阳光最慵懒的时候起床,几天来她几乎都在睡眠,除了在深夜对着冰凉的电脑屏幕发呆,这段时间她无法写出任何东西,哪怕只言片语。

生活就像一台开足了马力的机器,很强劲地空转着。轰鸣声在冲破最原始的黑暗后重归虚无。易菲的生活也渐渐平复,只不过重回洁净罢了。洁净的没有任何多余的人,通常在光线斜插入房间时,易菲就起床拉开厚厚的窗帘,屋子一下子就光亮起来,像涂了薄薄的荧光粉。简单的吃些食物,吞下大把的药丸,偶尔会看电视,听音乐,简单的装束,然后会去那间叫做“幽蓝”的酒吧。就这样站在人群的边缘,想接近,却又缺失安全感,她观察各种人流露的感情,无知、怅惘、浸满物欲。观察只是写作的需要。

很多时候她会看见角落里固定的座位上会有固定的男人身影,刚劲的轮廓,精心剪理过的平头,健康的肤色,深邃的眼眸里隐藏了所有情愫,并不十分修长的手指夹一只通体雪白的香烟,恰到好处。易菲只是远远地感受着这个男人身后隐藏着的巨大黑洞,可以吸进一切物质,包括她的安全感。男人通常会抬起左手打一个漂亮的响指,服务生就会麻利地换上一杯啤酒,其间,会露出手腕上一道道的伤痕。像刀伤,易菲平静地告诉自己。男人也会注意易菲,只是嘴角拉起一个漂亮的弧度,便没了下文。当易菲了解到这个男人的一切时,时间不知在静默中流过了多少。太过程序式执拗的生活很容易让人忘记物质的运转。墙上的时钟指向十的时候,易菲起身结账,偶尔被告知已经有人付过账了。她不会过多揣摩是谁,她亦是敏感的女子。

穿过喧嚣霓虹投影的街道,鼻孔和衣领里都灌满夜风,带着这座城市肆意的奢靡。亦不是她的需索。偶尔从垃圾箱旁窜出的流浪狗会让她的神经紧张,哀怜的眼神,肮脏的毛发,她不想多看。回到家,打开水龙头放满浴缸的水,水哗啦啦的顺着藕白的手臂往下流,看到温润的液体顽劣地撞着自己的身体,想要冲出,却被囚禁。长时间泡在水里,像婴儿在母亲子宫里沉睡,她感到安全,这是她最大的享受。在大多数人睡去之后,打开电脑开始玩码字的游戏,很多杂志社的约稿,她并不觉得累,沉迷并且享受。她并非缺钱,楚离的家庭会按时往她的账户里打入数目可观的生活费。她只是觉得好笑,坚信自己可以自食其力。柔弱的外表暗藏无言的坚韧,不可动摇。

写不出东西的易菲会站在窗口,黑暗的天空和底层狂妄的光亮格格不入,很高的楼层,把霓虹的世界踩在脚下,她面带微笑。大片的光亮汇聚成欲望的海洋,那是富足的象征,暗藏了太多的黑暗,不为人知。风很大,把她的黑发刮得凌乱,她在心底对自己说,寂寞是一个人的耻辱。有时候会见到月亮,明亮或者晦暗,她都觉得欢喜。月亮啊月亮,你怎么老是高高在上呢,有一天我可以坐在你的上面吗?唉,那肯定是不可以的,你不知道自己身上沾染了太多尘埃吗,你早已不再纯洁。

月亮倾泻下所有从太阳那借来的温暖,而她的温暖又该从何而来。如果忽略所有背景,可以看到女子悬浮在半空的身体,头发凌乱,面色苍白。

【四】

易菲知道男人过去的那天下着小雨,冰冷的液体夹着清冷的风笼罩整座城市,街道有些颓唐,偶尔路过的行人把身体裹进宽大的套子里,亦像套子里的人。

穿宽大的白色毛衣,发白的布仔裤,鞋子亦是布的。宽松的衣物让她看起来缺乏立体感。男人依旧在固定的桌旁,抽烟,喝酒,看起来落寞。易菲坐下之后,男人端着酒杯开始向她靠近,她并不觉得惊奇,似乎这个动作迟早会完成,没有任何细节显示这个动作暗藏危险,于是很自然的把男人归纳到自己的安全范围之内。

“你的眼神并不适合你的年龄。”男人先开口,声音富有磁性,先入为主,并不打算向对方介绍自己。在帮易菲叫了啤酒之后开始交谈,音乐变成了缓慢的轻音乐,散漫而又精致的交谈并不需要大声说话,理想、人生、宗教、文字、艺术,对此他们都不陌生。最后话题自然委婉的转向彼此的过往。男人深邃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忧伤,转瞬即逝,却又被易菲轻易地捕捉。在重新点燃一只香烟,喝下整杯的啤酒后男人开始了冗长的叙述。酒精总是轻易的让人恢复勇气,并非一味的让人颓废,就像兴奋剂。

男人在大学毕业就创建了自己的广告公司,凭借聪颖的大脑做出的各种新奇的策划迅速在这座城市站稳了脚跟并且发展壮大。那时的男人周围每一寸空气都散发着睿智与活力,不抽烟,拒绝酒精,虽然有繁重的应酬,仍能自制。有时候坐在电脑前待到天色渐晓仍做不出一个自己满意策划的男人,一口气喝下五百毫升的冰水,然后让整个身体泡在浴缸里,直到时间太长皮肤开始泛白。那时的男人对待自己近乎苛刻。

男人打了个漂亮的响指换上一杯啤酒。易菲第一次近距离观察到男人手腕上的伤痕,像一只潜伏的蜈蚣,却是男人生命的印记,不可磨灭,亦无法代替。这样的男子定要有一个精细的女子与之相伴,缠绵一生,不会疲倦。易菲在心里想。男人的爱情这样定位,但脸上仍平静如水,继续聆听男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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