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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一个电话(1)

“笃笃笃”—有人在敲我的房门。

桌上的沙漏告诉我,现在的时间可能是晚上九点刚过一点,在这个时候,除了住在隔壁的谷平外,应该不会再有别人来打扰我了。其实今晚,这已经是他第三次来敲我的房门了。

第一次是从米团店回来后不久。当时他企图向我解释,他调换那个眼药水瓶并非故意想设陷阱害我。但我不想听他解释,把自己锁在房间里,拒绝跟他说话。第二次是晚饭时间,他把我的饭热好了,放在我的房门口。也许他还说过些什么,但我没听清,我故意开大了收音机的音量,因为当时听到他的声音都让我感到难堪。

“笃笃笃”—又是一阵文雅的敲门声。

谷平想干什么?难道他以为我会开门迎接他的道歉和解释,然后对他笑笑,假装一切都没发生吗?是他迫使我在那个人面前跳了一段裸舞,现在又假惺惺地给我披上衣服安慰我,这有用吗?

也许他做的一切符合他的职责,但我真的不想再见他了。我已经决定明天一早让他走人,而现在只想独自安静地听会儿收音机。

“我不在!”我不耐烦地回应了一句。

但是敲门声没有停。

“笃笃笃”—谷平这个混蛋!他究竟想干什么!难道他想逼我今晚就说出那句话吗?

“笃笃笃”—又是一阵敲门声!

那好吧!成全你!我披上外衣,怒冲冲地走到门口,哗的一下打开了门,可刚想开口,就感到一股陌生的气息近在眼前。

每当夜晚我看不见的时候,听觉和嗅觉就会好得出奇。我记得谷平身上总有一股淡淡的薄荷须后水的味道—他的毛发浓密,必须每天修理疯长出来的胡须—而眼前的这个人,身上也有股香味,但那应该是女人化妆品的味道,比如香皂、洗面奶或面霜……是谁?我真想问一句,但忍住没开口,因为我不知道站在我面前的是谁,也许是个女人,我想,可是有哪个女人会来找我?

“有什么事吗?”我用四平八稳、不带感情色彩的语调问道。

“狄亮,对不起,楼下的门好像没关,所以我就进来了。”一个女人细细的声音伴随着欲言又止的口气朝我飘来,我的听觉告诉我,那是程惜言。

怎么会是她?我的心慌乱地发了一阵抖,随后赶紧将门畅开。

“哦,你请进……我刚刚在、在听收音机,所、所以没听到敲门声。”我结结巴巴地解释道,让开了一条道。

我庆幸自己晚饭后洗了个澡,已经换上了干净的汗衫和长裤,只是不知道经过几个小时的折腾,身上是不是还残留着那股好闻的香皂味。如果知道她会来,我会使用谷平送给我的那块外国香皂的,想到这里,我都禁不住想嗅一下自己了。

“对不起,我一定是打扰你睡觉了。”她走进屋后,说道。

这时我才意识到,屋里没有开灯,漆黑一片。我是在黑暗中给她开的门。

“我本该早点来的,但是阿姨临时让我帮她缝窗帘,所以就耽搁了……”她充满歉意地解释道,接着又说,“我去开灯吧,开关在哪里?”

她不想在黑暗中跟我说话,这我能理解,但是我不想让她开灯,因为我不敢肯定,在灯光下,我是不是会暴露出盲人的本色。

比如我会习惯性地歪头侧耳倾听,再比如当她说话时,我的目光也许无法认准正确的方向……“能不能不开灯?”我道。

“不开灯?”

我的话让她很困惑。

“晚上九点后,我家一般不开灯,这是为了……节约电费,再说,我已经把电闸关了。”我临时编了个理由,然而忽然又觉得自己的话听上去很像是别有用心,“这个人想在黑漆漆的屋子里跟我干什么?”也许她心里会这么想,相比被看出是个瞎子,我更不愿意她把我当成个居心不良的人,于是又改变了主意,“还是开灯吧,这里太黑了。”我说着,正准备伸手去触碰墙上的开关,她却阻止了我。

“不用了,狄亮,我说完就走。”她道。

我收回了我的手,心里很是好奇,不知道她想跟我说什么。

希望她不会是想向我坦白她做的一切,我决不想听那些。

“有什么事吗?”

“今天你跟谷先生来我们店里问起过你父亲的事,你们走了之后,我听我阿姨他们说,你父亲好像是、好像是失踪了……”

她忽然停住了。她是在看着我吗?

我抑制住内心的不安,说道:“是这样,我已经报警了。”

“原来真的是这样。”

“我现在也在等消息。”我觉得她似乎是有话要说,于是问道:

“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她可能是朝我点了点头。

“我后来回想起一件事,不知道对寻找叔叔的下落有没有帮助。”她走到了屋子的另一边,靠近书桌的地方,接着椅子“吱呀”

叫了一声,我知道她已经在桌前的木椅上坐了下来,连忙跟了过去,在她的对面—我的床沿上坐下。

“什么事?”我保持沉稳的语调问道。

“哦,其实是件小事。”

“没关系,多小的事都可以说。”

她考虑了片刻才开口。

“大概是二十号下午四点半的光景,王海南正在我们店里吃米团,叔叔进来了,起初我以为他是来找阿姨的,所以他一进门,我就打算去喊我阿姨。阿姨那时候正在楼上房间里跟一个朋友聊天,可是叔叔却对我说,他不是来吃米团的,随后就直接走到了王海南的桌边。”

“他们认识?”我脱口而出,她带来的消息太令我吃惊了。

“我觉得不像啊。一开始叔叔走到王海南的桌边时,王海南好像有点生气,扯开嗓子叫叔叔走开。但叔叔不知道说了什么,王海南忽然就笑起来,请叔叔坐下,还让我给叔叔沏茶。他们就这样坐在一起聊了大概七八分钟,叔叔才走的。”

奇怪!一向讨厌与人交往,又沉默寡言的父亲怎么会主动跟不熟悉的王海南聊天?从两人的反应看,很可能真的认识,也许还是多年不见的老相识。可父亲一开始就认出了王海南,而王海南却是经过提醒后才想起来的。他们两个之间有过什么交集?他们之间曾经发生过什么?我从不记得父亲的朋友里有王海南这个人。

“你有没有听到他们说什么?”我问道。

“没有,当时我在厨房忙,所以没太注意。”

“一句都没听到吗?你还记得他们是怎么打招呼的吗?”

她想了会儿才说:“我只记得,叔叔提醒过王海南后,王海南抬头看着叔叔,露出很惊讶的表情,说:‘原来是你啊!’—我就听到这么一句。”

原来是你啊!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仅仅是认出旧日老朋友发出的感叹吗?

“他说话时是什么语调?能不能给我学学?”我知道这要求有点过分,但还是急不可待想知道王海南是怎么说的这句话,因为不同的语调,往往意思也大相径庭。

程惜言似乎有些为难。

“他的语调我学不好,我只觉得,他说这句话时,脸上虽然带着笑,但实际上并不高兴,说话时的口气也叫人听得不舒服。

嗯……我说不好,这只是我的感觉……”说到这儿,她忽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我今天就是来跟你说这件事的。不知道是否有用。”

“当然有用,谢谢你。”我也跟着站了起来。

接着,我听到她在朝门的方向移动。

“你……要走了?”我不由自主地问道,心里在盘算着怎么才能多留她几分钟,“我爸后来有没有跟你或者阿姨说起过王海南夫妇?他不是二十一日早上来过吗?”我终于想出了一个像样的问题。

她在门边思索了一会儿。

“好像不是二十一号,是前几天,可能是王海南第一次来我们店吧,当时叔叔也来了,我听到他偷偷问阿姨,那两个人是谁。

阿姨回答说是小吴旅社的客人。”

“那二十一号呢?”

“那天早晨叔叔来的时候没提过他们,只是跟我阿姨说,他要去一次F 市,阿姨问他要不要带上几个米团在路上吃,叔叔很高兴地答应了。就这些了,我想不起更多的了。”

我知道她已经尽力了。

“谢谢你。”我说。

“别客气,我走了。”

“好。”

我茫然地站在那里,等着耳边传来开门的声音,但是等了好一会儿,听到的却是她的说话声。

“狄亮。”

“嗯。”

“我记得你上次好像给我看过一个很漂亮的木盒,上面有人像的……能不能把它送给我?”她有些犹豫,可一旦话说出口,就显得很坚决。

她要那个木盒?她要我为她做的木盒!

我来不及探索她站在哪里,来不及感受她话语里的特殊尾音,立刻蹲下身子把床底下的木箱拉了出来。我的宝贝都藏在这个木箱里面,从我母亲的照片到我的日记,以及我最满意最喜欢的木雕。当然,那个刻有她头像的小木盒也在里面。有时候白天,我还会拉开木箱去看看“她”,看看这个被我囚禁的幻想中的“她”。

我想即使我以后真正失明,我的手也会像鱼游进自己的天地那样轻松自如地在木箱里找到“她”。

可是……为什么?!当我把手伸进那个属于“她”的角落时,摸到的却是我母亲的头像。怎么回事?究竟怎么回事?它原来明明在这里的啊?!

难道被偷了?

谁会偷走“她”?我的手急切地在木箱里摸来摸去,觉得自己的脑袋快爆炸了?是谁偷走了“她”?“她”只是对我来说有点价值而已,谁会要“她”?是谁?

难道是谷平?我眼前飘过一个人影。

这个死混蛋!没错,只能是他了!

他很可能又一次翻了我的东西!难道他就是通过这个木盒了解我对她的真实想法的吗?很有可能。可是,他看就看了,有什么必要非要偷走木盒?等等,或许,不是拿走,而是就像上次那个饭盒一样,只是改变了方位。他的目的只是为了提醒我—他,已经知道了。

所以,“她”一定还在箱子里。

我的心蓦然平静了下来。当我再次把手探进木箱深处的时候,动作比之前沉稳多了。没过多久,我果然在另一个角落里找到了。

我的手指轻轻抚摸着木盒侧面的头像,是“她”,我禁不住笑了出来。

“给你。”我拿着“她”走向她。虽然为了找“她”,我出了一身大汗,但想到能把“她”亲自交到她手上,心里无比高兴。“这是用楠木刻的,那是很好的材料,你可以用它放首饰、手帕或别的小东西。”我兴冲冲地说。

她接过了盒子,却问道:“狄亮,你的眼睛怎么了?”

我的心蓦地往下一沉,笑容凝结在脸上。

“我看见你刚刚在找盒子的时候……”

是的,我刚刚急于找到盒子,忘记掩饰我的缺陷了。我记得自己仰着头,双手在木箱里摸索,那是盲人才有的动作—只能靠手,而不是眼睛。

“我听叔叔说,你身体不好,他说的是你的眼睛吗?”她小心翼翼地问。

我垂下了头。

“我的视力到了晚上就不好。”我低声说。

“怎么不好?”

“就是看东西有点累。”我的口气有点不耐烦了。

现在,真希望她立刻打开门离开。我不想让她看见我的残废样,可是她却向我走了过来。我感觉她离我很近,甚至能感受到她的呼吸,但是她一直没说话,我的四周被沉默所笼罩。

“你不想跟我握手吗?”不知过了多久,她说。

她想跟我握手吗?她朝我伸出手来了吗?我曾经多希望能跟她有那么一点点小小的接触,哪怕是用我的衣服碰碰她的衣角也会令我如痴如狂,可是现在,她想跟我握手,我却对此全然不知。

刹那间,我想不顾一切地伸出双手在空中狂抓,假如她的手还在等着我的回应,我能抓住它的。但是我很快就抑制住了这种冲动,因为她又说话了。

“狄亮,那个电话是你打的吗?”她问道。

“不是。”

“狄亮……”

“惜言,你不要听谷平乱说,我什么都没做过,没打过什么电话,我……”我的话还没说完,就感觉一个温暖柔软的身体附在我身上,那重量是如此陌生,又如此熟悉。我曾在梦境里掂过她的分量,但现实与梦境总有差距。在梦里,她很重,快把我压垮了;而在现实中,她却轻得像羽毛,她的双臂环住我的脖子只是轻轻一拥就松开了。

“谢谢你。”她道,她的呼吸近在咫尺。

我的脑子一片空白,刹那间陷入了失语状态。我忽然觉得什么都不重要了,她做过什么,我做过什么,都无关紧要,唯有现在才是重要的。现在,她在我房间里,她拥抱了我,她的手触碰到了我的肌肤,她衣服上的小花则擦着我的手臂。我想,这也许是一生唯一一次机会,我能跟她这样两两相对。

她没立刻走,我想她是在黑暗中,看了我很久才转身去开门的,我真想拼尽全力突破蒙在我眼前的那块黑布,好好看看她,看看拥抱过我的她是什么样子,看看正在看着我的她是什么样子,但我知道一切努力都无济于事,最终只能听着她的脚步声离开我的房间,下楼远去。

直到楼下的门被轻轻关上,我才回到床上,打开了收音机。

可是,我仿佛又失去了听觉,什么都听不见了。

次日早晨,谷平是在工场的地板上发现我的。

我先是感觉有人在摇我,当我蒙蒙眬眬地睁开眼睛时,发现他的脸在我的头顶上方,接着一个酒瓶出现在我眼前,“喂,你喝光了整瓶日本清酒。”

我瞅着那个空酒瓶,反应慢了好几拍。

“有整整一瓶吗?”

“有。”

“我的酒量不错吧?”我愣愣地问。

“不,很糟糕,我在里面兑过水了。”谷平冷冰冰地说。今天他没戴眼镜。我发现他裸视的时候,比较像个英俊的花心大少,一旦戴上眼镜,就成了个书呆子。

我虚弱地笑出来。

“谷平,你的前世一定是条掉进陷阱的狼,所以这一世你要用设陷阱的方式报复所有人。你把所有人当做你的猎物,你一定……”

一块热毛巾捂住了我的脸。

“快擦把脸吧!你的脸都肿了。”谷平没好气地说。

“去你的!”我把毛巾扔还给他,随后挣扎着爬了起来,问道:

“你昨晚去哪儿了?”我头痛欲裂,只好用一只手捂住我的后脑勺。

“我去县警察局了。他们昨晚要开碰头会,让我也去,这我都跟你说了,谁叫你把收音机开得震天响。”他横了我一眼。

我不说话。本想今天一早就把他赶走的,但不知为何,当他好声好气地跟我说话时,我就不好意思再提这事了。

“还生气吗?”他又问。

他好烦。我不理他,转身去了厨房,在那里我看见了镜子里的自己。脸的确肿得厉害,嘴唇也有些发紫,想不到平时很少喝酒的我,一旦豪饮就会变成这副狼狈相,我决定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谷平在厨房门口看着我洗脸,眼神怪怪的。

“你看我干什么?”我回头瞪了他一眼。

“你怎么啦?为什么喝那么多酒?”

“不要你管!”

“是不是程惜言来过?”

我再次产生要把他轰出我家的冲动,不过当他不识趣地又问了一遍这句话后,我的怒气却烟消云散。我相信什么事情都瞒不住谷平的。

“对,她来过。”

谷平戴上眼镜,脸上并没有显出惊讶的表情。

“她怎么说?”

我把她对我说的关于我父亲的信息原原本本地重复了一遍。

他非常感兴趣地听着,听完之后,发出一声满意的叹息:

“妙啊,你父亲跟王海南还有这样的对话。”

我很高兴他没有深究别的,对话转向了我父亲。

“我也没想到。你觉得她说的这些有用吗?”我问道。

“现在不好说,得调查过之后才能知道。等会儿我们要去找一下信文,昨晚她没在镇上,去县里看朋友了,她对我说,今天早上会回来。”谷平看了下腕上的手表,说:“现在快九点了。”

我愣愣地看着他。

“我让她帮忙打听你父亲最后打给眼科专家的那个电话是什么号码。”他解释道。

经他提醒,我才想起这件事来。

“那我们马上去找她吧。”我急切地说,现在我最关心的莫过于父亲的行踪。

“别急,等你换完衣服吃完早饭再说。”

“还吃什么早饭啊。”我不耐烦地说道。我只是觉得得换件干净的衣服,因为整夜滚在工场的地上,我的衣服已经脏得不行了。

等我换好干净的牛仔裤和衬衫,谷平已经等在摩托车旁了。

“去旅馆你也骑它?”我很纳闷。

“我今天要去的可不止旅馆。我昨晚托人在县电视台登了一则认猫启事,今天已经有消息了,所以我等会儿还得去见一个人,”

他骑上了摩托车,“如果你忙着赶工,见过信文后就自己回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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