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像他的性子,算起来,本宫已有二十多年未见过他了。”宁太妃回忆着。
宁王越听越糊涂了,母妃跟悬壶的师父交情还不浅。宁王也是第一次听到悬壶有个师父,感情很深厚的样子。
太妃看了苏若兰送的礼物,直夸若兰手艺好。
看样子,太妃很喜欢悬壶,要留悬壶多待会儿。
太后寝宫的人差人请宁王过去,宁王就离开了。
太妃拉着悬壶到院子里看自己种的花,悬壶基本上都能报出名字,太妃难得遇到有一个懂花之人。
午膳时分,宁太妃留下悬壶一起用餐。宁王留在太后娘娘那,悬壶看得出来,虽然宁太妃是宁王的母亲,但是两母子并不十分亲厚。
悬壶记着王爷的话,她要懂规矩,还要脑袋呢,所以她小心翼翼地装成一个淑女的样子,也不敢上桌吃饭。
太妃抓住悬壶的手,真诚地:“平时这宫里只有我一个人,坐下就当陪陪我这个老人家。”
“恭敬不如从命。”悬壶笑着。
太妃已经让厨房减少菜量,可是皇家的排面少不了,鲍参翅肚,山珍海味,整整十八个菜。悬壶计算着,这桌子菜怕是要一个普通人家半年的伙食吧。
“孩子,吃吧。”太妃给悬壶夹菜。
阿秀上前阻止,让一个下人跟太妃上桌吃饭已经不成体统了,还要太妃伺候她,这个丫头怕是不要命了吧。
“太妃,这些东西好好吃,你也快吃。”悬壶遇到吃的就不客气。这个宫里面没有一个人像悬壶一样的真性情。
“你喜欢就好。”太妃看着孩子吃得这么香,自己也有了胃口。
餐桌上,阿秀给太妃递上了人参熬制的老母鸡汤,这人参非百年的不用,都供着太妃。太妃喝了几口汤。
不知道是不是刚才在外面站的久了,吹了风,头痛得不行。阿秀赶忙递上一个精美的小鼻烟壶,悬壶好像闻到了藜芦的味道。
悬壶记得医书中写着:头痛不可忍。藜芦一茎,暴干,捣罗为散,八麝香麻子许,研匀吹鼻中。
可是这“藜芦”跟太妃喝的人参汤是相克的,两个都是治病,放在一起反而会有副作用。
“太妃娘娘,能借我看下吗?”悬壶问太妃要鼻烟壶。
这丫头太没规矩了,是看中鼻烟壶的精美吧。
“大胆。”阿秀出声。
“阿秀,退下。”太妃说了一声,把鼻烟壶递给了悬壶。
悬壶倒了点在桌上,用指甲沾了点,一看一闻,果然是藜芦。
“太妃娘娘,您头痛的时候常用这个药吗?”悬壶开口。
“是啊。”太妃回答。
“这汤也是每顿必喝?”悬壶又问。
太妃点点头。
“那太妃娘娘以后就不用这个药了吧。”悬壶把鼻烟壶放下,告诉太妃。
“放肆,这药可是太医配的。”阿秀告诉悬壶,让太妃不用就不用。
“有何不妥吗?”太妃问,她不会无缘无故说出这话来吧。
“藜芦能治头痛,可是体虚气弱者是不适宜服用的。”悬壶说道。
太妃打断了悬壶的话,对阿秀说道:“我想吃那道炸牛奶的点心,你亲自去厨房走一趟。”
阿秀回答:“是”。退下了。
“你继续说。”太妃支开了阿秀才让悬壶继续。
“据奴婢刚才搭着太妃的手,太妃娘娘正是体虚气弱之人。太妃娘娘喝的人参汤中的人参跟藜芦是相克的。”悬壶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