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青彦只是王爷身旁的小厮,悬壶打听过了,青彦每月可有十两银子的月钱,每月存个七八两,两年就可以买下京城下城区一个带院子的小屋子,加上王爷给的赏赐,五年就可以买下郊区一个小宅子和几亩薄田,等青彦做到管家,月钱更多。悬壶差一点,每月不到二两的银钱,每月大概能存个一两银子,要是主子嫁入王府,她应该能长月钱。悬壶如果跟青彦在一起,一个丫鬟,一个小厮,也算门当户对,等到他们老了,大概有几十亩田地出租,也算个小员外,可以安享晚年。
“丫头,跟上。”苏若兰转身唤自己的丫鬟。
“来了,主子!”悬壶抹去脸上的雨水,刚才光顾着给主子打伞,湿了也不知道。看到青彦才注重起自己的仪表来。
悬壶跳上马车,宁王立马捂住口鼻,皱眉:“什么味道,这么臭?”往悬壶的方向凑近,味道越重,是这丫鬟身上的味道。
“让她离我远点。”宁王缩进马车。
悬壶又重新跳下马车。
“那是鸡血藤的味道,是一种中药,味道太重,所以是悬壶替我处理的。”苏若兰解释道。
宁王还是皱眉,摆摆手,让她上马车。
青彦伸出了手重新拉她上车,悬壶一喜,借青彦的苏若兰看她衣服都湿了,把自己的手巾给她擦雨水。悬壶跟苏若兰一起长大,悬壶比若兰还大半岁,心智却没有若兰成熟。
“主子,脏了您的巾子。”悬壶用衣袖抹抹脸,欢快地上路了。
悬壶从药箱里拿出薄荷叶放在嘴里嚼,身上的气味散去很多。
“是什么药草,味道这么好闻。”青彦开口,雨好像停了。
“这叫银丹草,有股特殊的香气,这个放在粥里一起煮,可以消火解暑。”悬壶拿起一些干的薄荷叶拿到青彦面前,青彦问了一下。
“真的挺好闻!”青彦催促马车快些,“驾。悬壶,你懂得真多!”夸赞道。
“是主子教的嘛!”悬壶轻快地回答。
车内的苏若兰一听,心内咯噔一下。她没有教过悬壶这些东西,这个药草也是悬壶拿来的,有什么功效也是她告诉苏若兰的。悬壶背后定是有个高人,医术在她之上,苏若兰一直想见见这个高人,可是就是不露面。悬壶是十二岁到他们家的,是爹的一个朋友带她过来的。那天,悬壶很不开心,求那人带她离开,那人还是独自离开了。她问过爹,带悬壶来的男人是谁,爹说是他们家的恩人,同时是他们家的债主。悬壶就成了苏家的一个丫鬟,名为丫鬟,爹娘对她极好。爹说悬壶在医术上很有天分,缺少的是诊症的经验。用药太过大胆,缺少行医者的慈悲心,只是想把病人快点医好,好像跟谁较量劲一般。悬壶在苏太医的教诲下,医术大进,早在苏若兰之上。苏太医在若兰十四岁的时候去世了,若兰根本没办法学好苏太医毕生的医术,此时,悬壶后面的高人出现了,借着悬壶的手帮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