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
“嗯?”白权生轻声回应
“为什么算了?”素纤云一副忿忿不平样子,脸上的狰狞依稀可见,欺负人都欺负到自己夫君身上了!这气怎么能忍受住!
“因为素不相识”
白权生淡然说,“有时候,长久的憎恨,只会让自己更加疲惫”
“好啦纤云,你瞧瞧夜儿,在对咱们笑呢”
白夜微嘟的小嘴轻轻咧开一笑,扫荡了两人一天的不开心和疲劳
走过一片五颜六色的花丛中,只见素纤云手上便多了一束花,路过蓝色浆果的小灌木丛,只瞧素纤云手上又多了几颗蓝色的浆果,又经过那片绿竹林,一个小竹篮挂在白权生身上,篮子里又多出许多不知名的野果
“浮洲的野花野果还真多呀”
白权生只笑笑,耐烦的跟着素纤云一路东奔西走,直到头顶的初日降至东边的山头
浮洲的落日,可与一般的落日不同
走到碎石路的尽头,一座密林中的小木屋赫然在两人眼前了
见白权生第一时间便跑到花圃旁,直勾勾地盯着那几排娇欲的红色流星花,原本微闭的花苞竟有开放的意欲
“没想到浮洲的土竟然也能诱发流星花”白权生拿着水瓢细致地将这些花撒上一点水
“小心!”
破空声略过!一身影竟直接撞上一侧的水坛,再一看,只见一深色蓝衫的男子狼狈地倒在地上,他面生一长至左半脸的刀疤,一头凌乱的长发缠绕在一起,但五官端正的他还是显得一丝俊气
“师弟?!”
浮洲,位于沧州万里上空,若是没有足够强大的修为和强大的坐骑,是无法通过下层的暴风的,但若是有人能舍弃修为,化为灵罩,倒是有可能突破
那师弟用力甩了甩头,一身湿漉的身子竟瞬间蒸干,一如刚洗换过的一般
“舍弃修为?不可能。”
“有人帮助?更不可能了”
“收服了强大的坐骑?”
白权生眼露无奈,稍加思索,除了收服坐骑,那就没有其他可能性了
见屋外传来动静,屋内逗着白夜的素纤云起身走出木屋内,只见得披散黑发的白恭
“呀,好久不见了,白恭小师弟”素纤云倚着门框,玩趣的模样倒是让这人打了个寒颤
“呸,得了吧,你这放荡……”
“白恭!”
刚要说出下半句的白恭被呵斥一声,他知道,若是师兄直喊名讳的话,就会有很瘆人的事!可现在师兄修为尽失,又如何能习惯呢?
“罢了罢了,和纤云说话注意点!”难得白权生一副动怒的模样,紧皱的剑眉和凌厉的眼神落在素纤云眼里倒是觉得有几分可爱,因为她知道,他所有的温柔只给自己,以及刚刚到来的孩子
但在白恭眼里就不一样了
“那个,刚刚是我唐突了”白恭眼神躲闪,撅着个嘴巴,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说道,看似毫无真诚,但了解他的都知道,一旦开口认错,不管态度如何那都是真心的认错
“咿呀咿呀”
白恭听到屋内传来的叫声,满脸惊喜的跑进木屋内,一眼就看见了躺在小铺上瞪着大眼睛环顾着四周的白夜
“哇!多好看的孩子!”
白恭一把将躺在铺上的白夜抱了起来,一会儿亲亲一会儿笑笑,但转念一想,不对啊,这才多少日子,算算也不过五月?
素纤云走进屋内,连忙道:“这孩子可是我和权生好久之前就怀的,除了权生,其他人都不知道的”孩子的来历可不能轻易说出去,素纤云汗颜,反正这小傻子肯定也不会多怀疑
“哈,没事,他叫什么呀”
见白恭一脸喜爱的样子,素纤云窃喜,这几天可以清净了。随即就说道:“这孩子名夜姓当然随权生”
白恭抱的老高,见孩子也一直在笑,继续道:“夜儿,夜儿,叫声叔听听”
“咿呀咿呀”孩子挥着双手双脚,也似在喊,但除了婴儿的咿呀就听不出其他的
而当那先前找事的那几人抬着红衣的少爷回到烈云城那最大,最气派的府邸时,那少爷还是昏迷不醒
偌大的府邸正堂,只见坐着一面色威严,粗眉挺鼻,身着一身银白色铁甲,后披一红色衣袍。他手撑着头,看上去烦心
“不好了将军”
本就烦心的他又听着下人的急忙的语气,倒越来越烦躁,于是怒声道:“放肆!若是一点小事就准你在此大呼小叫,那我看你们是都想当这护卫将军了不是?”
又进府邸不久,不了解左护卫将军,就怕的小命不保就磕头谢罪的小厮
“将军饶命!将军饶命!”
凌将军叹了口气,眼下重要的还是怎样处理那些妖兽,若是时辰都浪费在了调教下人去了,那不想别人怎么想
“也罢,何事让你如此喧哗”
小厮见将军消了气,也长呼一声,于是便又接着说道:“大少爷……”小厮颤抖着,一副欲不敢言的模样
“这逆子又干了何事了”凌将军沉声道
“少爷……被人……被人打了!现在还躺在东厢房躺着!”
小厮颤颤巍巍地说完,跪着地低着头,不敢看他脸色
只听见铁甲走动的声音,待小厮抬起头来时,已不见了凌将军的身影
朝着侧边的回廊,除了偶尔两个女婢守着东厢房侧门,这回廊倒真无其他人,倒显得冷清
“将军”
女婢叫道,见将军脸色不太好,便不敢多问些不该问的
“开门”
“是”
随着房门打开,躺在卧榻上的还是紧闭着双眼的少爷,而坐在塌前的那妇人,倒作一副啜泪的模样
“呜呜呜,阳儿啊,若是你出了什么事,可让为娘怎活的下去啊”
又见这副哭哭啼啼的样子,左将军愈发烦躁,身为护卫将军府的人,若是都像这番模样,百姓还信得过?
“阳儿如何?”
他不管那边哭泣的妇人,只朝着那边的侍从问道:“医师先前说只是惊吓过度了,除了一些皮外伤,倒无其它”
“二弟,你可要为阳儿如何做主啊”
妇人稍微平稳了状态,又对着将军说道
“逆子!”凌将军重愤一声,又好像丝毫不顾及眼前这位是已逝大哥的妻儿
“且不说其他,就说上回金云铺那女儿,已经闹了天!”
又不等得那妇人接话,他又继续说
“这次若是你们再去找人麻烦,别怪我不顾大哥的情面!”
说完便踏着重步毫不犹豫地出了门,也不去顾那妇人的反应
妇人也急迫,但没任何办法,只乖乖等着一些日子让自己的儿子恢复,好问出究竟哪个胆大包天的庶民竟敢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