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斯内普同样期待着星期五的这堂课。当天,在点名的时候,斯内普在哈利的名字前停了下来。
“哦,是的。”他小声地说着,“哈利·波特,我们新来的——大名鼎鼎的人物啊。”
斯内普地眼睛紧紧盯着哈利的眼睛,哈利发现他的眼睛就像海格一样乌黑,却没有海格的那股暖意。他的眼神冷漠、空洞,使人想道两条漆黑的隧道。
“你们来这里是为了学习这门魔药配制的紧密科学和严格工艺。”他开口说道,声音几乎比耳语略高一些,但人人都听清了他说的每一个字。想麦格教授一样,斯内普有着能够不费吹灰之力能让教室秩序井然的威慑力量。
“由于这里没有傻乎乎地挥动魔杖,所以你们中间有许多人不会相信这是魔法。我并不指望你们能真正的领会那文火慢煨的坩埚冒着白烟、飘出阵阵清香的美妙所在,你们也不会懂得流入人们血管的液体,令人心荡神驰、意志迷离的那种神妙魔力······我可以教会你们怎样提高声望,酿造荣耀,甚至,阻止死亡——但必须有一条,那就是你们不是我经常遇到的那种笨蛋傻瓜才行。”
他讲完短短的开场白之后,全班哑然无声。哈利和罗恩扬了扬眉,交换了一下眼色。赫敏几乎挪到了椅子边上,朝前探着身子,看来是急于证明自己不是笨蛋傻瓜。
菲尼克斯不得不承认,斯内普非常懂得说话的艺术,尤其是现场就有一个活生生的例子来证明他刚刚说的话。
菲尼克斯看着斯内普,发现他开始盯着哈利的眼睛,就知道斯内普要开始了。
“波特!”斯内普突然说道:“如果我把水仙根粉末加入艾草浸液会得到什么?”
哈利怔住了,完全不知道斯内普在讲什么,他看了罗恩一眼,发现对方和他一样也怔住了;赫敏的手臂高高地举到空中;菲尼克斯则干脆眼不看为净,把自己藏到了书后面。
“我不知道,先生。”哈利回答。
斯内普轻蔑地撇了撇嘴。
“啧,啧——看来名声也不能代表一切。”
斯内普有意不去看赫敏高举的手臂。
“让我们再试一次吧。波特,如果我要你去找一块粪石,你会去哪里找?”
赫敏的手举得更高了,哈利却根本不知道粪石是什么,而德拉科和他的两个跟班已经笑得浑身发抖了。
“我不知道,先生。”哈利干巴巴地回答。
“我想,你在开学前一本书都没有翻过,对吧,波特?比如说,某一本名为《千种神奇药草及分类》的书?”斯内普慢慢的说道,轻蔑的哼了一下。
哈利强迫着自己直勾勾地盯着他那对冷漠的眼睛。他现在觉得这个老师应该就是他最讨厌的人了。他难道指望我在暑假的时候就把一整本书都背下来吗!
斯内普依旧没有理会赫敏已经开始颤抖的手臂,继续问道:“波特,那你说说舟形乌头和狼毒乌头有什么区别?”
这时,赫敏已经站起来,菲尼克斯使劲地对她使眼色,让她快坐下来,斯内普正在兴头上呢,别惹火烧身。
“我不知道,先生。”哈利小声说道:“不过,我想赫敏直到答案,您为什么不问问她呢?”
有几个学生笑出声来,菲尼克斯却感觉室内的温度都冷了下来。
“坐下,”斯内普对赫敏喝道,看到一边躲在书后面的菲尼克斯,立刻指了指他:“布莱克,你来回答刚刚问题。”
赫敏立刻瞪向他,菲尼克斯无奈地对她耸耸肩,放下了书本,说道:“水仙根粉和艾草加在一起可以配制成一种效力很强的生死水,麻瓜的说法就是安眠药。粪石是从山羊胃里取出来的一种石头,有极强的解毒作用。至于舟形乌头和狼毒乌头都是同一种植物,也统称乌头,它有很强的毒性,但是和其他药物搭配得当的话会是很好的止痛药和安心剂。”
说完,菲尼克斯立刻把自己藏到了书后面,不敢去看赫敏有些委屈的眼神。
“看来,有些人,确实是名符其实,而有些人则正好相反,是吧,波特。”斯内普阴险的对哈利笑着,又转身喊道:“为什么没有人把这些都记下来!”
教室里立刻响起了一阵摸索羽毛笔和羊皮纸的沙沙声。在一片嘈杂声中,斯内普说:“回答的很好,布莱克,斯莱特林加十分;波特,由于你顶撞老师,格兰芬多扣一分。”
哈利哑口无言。之后他们被分成两人一组,知道他们调制治疗疖子的简单药剂。菲尼克斯理所当然的和德拉科分在了一起,斯内普便拖着他那件很长的黑斗篷在教室里走来走去,看他们称干荨麻,粉碎蛇的毒牙,几乎所有的学生都挨了批评,只有菲尼克斯和德拉科这一组幸免了。在菲尼克斯指挥着德拉科蒸煮带触角的鼻涕虫的时候,教室里突然冒出一股酸性的绿色浓烟,还有一阵很响的嘶嘶声。
原来是纳威不知怎得把西莫的坩埚烧成了歪歪扭扭的一块东西,坩埚里的药水飞泼到了石地板上,把周围同学们的衣服烧出了洞。几秒钟内,他们都尖叫着站到了凳子上。坩埚被打翻时,纳威的身上被浸透了药水,这时他胳膊和腿上到处是红肿的疖子,疼得他哇哇乱叫。
“白痴!”斯内普咆哮起来,挥起魔杖把地上的药水一扫而光。“我想你是忘了把坩埚从火上拿开就把豪猪刺放进去了,是不是?”
纳威抽抽嗒嗒地哭了起来,菲尼克斯看不过了,拿出魔杖在纳威的身上施展了一道可以减轻魔药引起的疼痛的咒语。以前在菲尼克斯熬制魔药失败的时候,斯内普就会对他用这道魔咒。纳威身上的疼痛立刻减轻了不少,但疖子看起来还是很糟糕。
“把他送去楼上的医院去。”斯内普对西莫厉声说道,又转头对菲尼克斯说道:“干得好,菲尼克斯。斯莱特林加十分。”
接着,他在哈利和罗恩那一组身边转来转去,他们正好挨着纳威操作。
“波特,你为什么不告诉他不要加进豪猪刺呢?你以为他出了错就显出你好吗?格兰芬多又因为你丢了一分。”
哈利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了,这才开学不到一个星期,他还没有给学院加分,就已经失去两分了。他正要开口辩解,罗恩在坩埚后踢了他一脚,示意他不要乱来。
一个小时后,菲尼克斯和赫敏如约到了图书馆里学习,一见面,她就委屈地问道:“为什么斯内普教授要这样对我们,还要那样对哈利!这简直就是偏见了!”
“小声点,小声点。”菲尼克斯急忙捂住她的嘴,看到平斯夫人在书架后面探过来的头,菲尼克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松开了手。
赫敏的脸也变得通红,看起来可爱极了。
“你也知道斯内普教授他对斯莱特林偏心吧。”菲尼克斯无奈地说着,“至于哈利吧,我可以跟你说原因,但是你要发誓,不对哈利说这件事。你能保证吗?”
菲尼克斯认真的脸色让赫敏紧张了起来,还以为真的是什么极为隐秘的事,犹豫了一下,便摇了摇头:“那你还是别告诉我——”
可没想到菲尼克斯却着急了起来:“欸,别呀,我正愁着没有听众可以说这些事呢。难道你不想透过迷雾看清真相吗,华生!”
看到菲尼克斯这种表情,赫敏感觉他将会说一些不礼貌的话,但还是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那你你说吧,福尔摩斯。”
“那好吧,我的猜测是······”菲尼克斯开始激动的说起他在火车上给达芙妮等人说的故事,结果就惹来了赫敏气恼的书本拍打。
”哎呀哎呀,你这个女孩子家家的,干嘛老是动手。“菲尼克斯嘻笑着躲闪赫敏的攻击,但看到平斯夫人又开始从这里走来之后,两人立刻表现得若无其事的样子。
“好了,别生气了。”菲尼克斯劝解道,但赫敏还是生气的不去看他,最后他便只能祭出大招。“你看看这是什么?”
他拿出一张纸条,赫敏一看,激动得抓住了他的手:“你是怎么得到的?”
“也不看看我是谁。我可是斯内普的弟子啊!”菲尼克斯得意地说着,扇着手里的纸条,上面写着:我,西弗勒斯·斯内普,在此批准菲尼克斯·布莱克浏览禁书区的书籍。
赫敏也不再在意菲尼克斯刚刚的耍贱了,激动着让菲尼克斯带着她去禁书区。
平斯夫人警惕的看着菲尼克斯和一脸紧张的赫敏,又仔细地看着纸条上面的字后,只是闷闷的说不许把书带出图书馆后,就给他们放行了。
“他们都说霍格沃兹有着其他魔法学校都无法比拟的书籍收藏。”看着眼前一排一排的禁书,赫敏幸福的笑着。
“是吧,我们今天看这一本。”菲尼克斯拿出一本《咒语之书》,上面记载了大量很方便实用的咒语,而且对小巫师来说也不会太过困难。
两人立刻埋头看起了书,时不时的还停下来谈论。
时间就这样慢慢的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