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盗取兵符失败,于清歌目前也不知所踪。”承德殿内,景烨将探子所获一一禀报。如今,兵符没有得到,柔千夏也被带走了,白羽所筹谋的一切到头来都是一场空。这么多年,他精心谋划,积攒力量,还是无法与白泽对抗。
白羽意味深长的看向窗外,面无表情,眼神却格外犀利,“朕知道了,暗中派人搜寻于清歌的下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泽王府,南风阁里,白泽从身上拿出兵符,慢慢放进了格子里,外面依然放上了那个皮影小人。“王爷,多亏您上次深谋远虑,派属下提前派人守着,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身后的景烨说道,洋洋自得的笑容挂在脸上。
“当初陛下年幼,兵符由本王掌管,如今陛下即将行成年礼,自然不会再坐以待毙。”白泽从未想争什么,只是这乱世纷争,兵权为本,若是兵权落在年幼无知,莽撞阴狠的人手上,如何使国家立足。
“王爷,要说这些年您手握兵权,那是把军队管理的井井有条,培养出多少能臣大将,就说这南风将军,镇守边关多年,哪次大敌当前,不是奋勇杀敌……”景烨一脸拍马屁的样子喋喋不休说道。“南风将军?前几天边关来信说南风将军要回京了,这几日估计就该到了。”白泽脑子里闪过一丝讯息,转身说道。
“王爷,据说南风将军此次回京,是带着家眷一起回来的……”景烨提示道。闻言,白泽若有所思的蹙着眉,问道,“家眷?也就是说南风等也会回来?”景烨,“自然。”
南风将军还未被重用之前只是瑜城的一个小官,后得白泽赏识做了将军。一双儿女,也算是美满幸福,男孩名叫南风彻,女孩名叫南风等,白泽和南风彻素来交好,自然也把南风等当亲妹妹一般对待,只不过南风等自幼顽皮,让人很是头疼。
“吩咐下去,让府里准备好接风宴,将军回到瑜城后,为将军接风洗尘。”白泽面不改色地说道。景烨应道,“是,王爷。”
晚饭时分,南风阁内,林殊与带着晚悠过来了。“王爷,你尝尝这个,特别好吃。”说着,林殊与就往白泽的碗里夹去,满脸笑容。白泽面无表情的坐着,刚准备动手,被林殊与叫住了,“等等……王爷,你歇着,这种事情怎么能让你动手呢,我来就好,我来。”
白泽只好放下了筷子,伸手去端桌上的茶杯。“王爷王爷,我来,我来。”林殊与见状急忙放下手中夹菜的筷子,从桌上端起茶杯,恭敬地递到了白泽手边,脸上依旧是灿若桃花,一副狗腿子的模样。
“你今天是怎么了?本王倒有点受宠若惊。是不是有什么事要求本王?”白泽接过杯子,宠溺地笑道。“王爷……也没什么,我就是想,明天出府一趟。”林殊与吞吞吐吐地说着,后半句更是直接哼过。白泽,“什么?”林殊与眼神瞟向一边,继续不清楚地说道,“明天出府一趟。”
见林殊与做贼心虚的样子,白泽故意说道:“本王没有听清楚?”闻言,林殊与转了过来,不耐烦地说道:“白泽,你是不是耳朵不好使?我说我要出府。”林殊与震耳欲聋的一声,旁边的景烨和晚悠都吓得一颤。
“好了,本王听到了。”白泽只觉脑子里一片空白,声音还在回响。“那你是答应了还是没答应?”林殊与继续问道,见白泽不言语,起身说道:“不答应算了。”刚要离开,白泽急忙说道:“本王何时说过不准你出府。”
闻言,林殊与瞬间变了脸,转身坐下,笑着说道:“那王爷你这是答应了?”见白泽点了点头,林殊与心里乐开了花,继续给白泽夹着菜。尽管刚刚才见过了林殊与一百八十度大变脸,白泽还是忍不住笑容,将盘里的菜夹给她。
这个晚膳,白泽没有吃多少,林殊与却是吃的饱饱的,心满意足地回了知暖阁。
梁国,边关凉城,夜。
“奕恒兄弟,我敬你一杯,那日多亏你加以通融,我们二人才得以免受责罚。”一人说道,另一人也附和着:“是啊,多亏了奕恒兄弟。”酒舍里,奕恒和那两个士兵喝着酒,酒过三巡,那两人已经没了意识,嘴上还不停地说着胡话。
奕恒见两个人倒在了桌上,扫视了一下周围,士兵们累了一天,都聚在一起三三两两地吃着小菜,喝着酒。此时的防卫也是十分松懈,奕恒趁没人注意,悄声溜了出去。
这几日浩宇派人守着云虎山,凉城内还算是安逸,守卫相对松散。片刻后,便来到了浩宇书房重地。此处存放重要军务机密,任何时候都是重兵把守。不过既然来了,奕恒必然是早有准备。
奕恒佯装躲在屋里侧面,望着守在门口的两个士兵,立刻露出身影,朝另外一侧跑去,守卫们见有人鬼鬼祟祟急忙来追,刚跑过来,奕恒一把药粉洒了过去,两人瞬间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奕恒小心翼翼地看向周围,从士兵身上摸出了钥匙,朝书房门口走去了。
翌日,城防图丢失,浩宇大怒,“一群废物,这么多人守着,还能让贼人盗走城防图。传令下去,通知全城,封闭戒严,叫裴副将来。”“是……”
一刻钟后,裴副将风风火火赶来了,“将军。”“城防图丢失,必是军营中人所干,传我令,全城贴榜,重金悬赏,揭发此人者,赏黄金百两。”城防图一丢失,整个凉城乱了马脚,毕竟刚刚整顿好,此时若是外敌来犯,确实不占上风。
领命后,裴副将带着一队士兵,沿着城中大小街道贴着悬赏榜,城中人也是人心惶惶,希望早日追到此人,毕竟打起仗来,最受苦的还是百姓。
昨夜事成后,奕恒又悄悄回了酒舍,将城防图塞到了一旁的士兵衣服里,装醉倒在了旁边。城防图虽然重要,可如今他孤立无援,云虎山仍然被围困,如今的城防图对他无异于一张废纸,但却能让他更加深入敌军。
“……我怎么醉了,现在什么时辰了。”士兵们揉着眼睛晕晕乎乎地从桌上爬了起来说道。早已醒来的奕恒仍然装睡着,旁边士兵轻轻一推,才缓缓睁开了眼睛,假意朝旁边士兵领口看去,“嗯?这是什么?”说着,一把拉住了露出的城防图一角。
“这是?城防图?你……没想到你居然是这种小人,兄弟们,带他去见将军。”奕恒义正言辞地说道,旁边的兄弟也附和着。众人推推嚷嚷刚出酒舍,便撞见了路过的裴副将。
“启禀裴副将,此人偷盗城防图,被小人抓获,人证物证具在。”说着,奕恒高高举起了那块从那个士兵怀里搜出来的城防图。“来人,给我拿下。”昨日酒气还未散去的士兵不知所措,被吓得惊了魂,一个劲的说着:“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裴副将很快将人带到了浩宇面前。“将军,偷盗城防图的人已经找到了。”随即,来人将奕恒和偷盗士兵一起带了进来。
“将军饶命,将军明察,小的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我知道了……一定是奕恒陷害于我”面前,士兵跪在地上,哀哀地解释道,又恍然大悟地转脸指着奕恒说道。“冤枉?你可有证据?”浩宇走进说道,闻到的是一身酒气,心里也是存着疑惑。
“小的……”听到将军要证据,士兵吞吞吐吐地无话可说。“将军,他没有,可是小人却还有证据要给将军看。”说着从怀里拿出了一包药粉,继续说道:“这是一并从此人身上搜出的,并且昨夜小人和众兄弟的酒里也被下了此药。”
闻言,浩宇传令,“将昨夜书房守卫带进来。”两个士兵走了进来,闻了闻药粉,确认昨日是被此药所迷。“人证物证具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来人,将此人拖下去,军法处置。”浩宇怒言,随即裴副将将人带了出去。
人带走后,浩宇的目光停在了奕恒身上,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如今在何处当值?”“回将军,小的奕恒,只是一个小小的巡城守卫。”奕恒恭敬地回道。“到库房领了赏金,便到我营中来吧。”“是……”
一切如奕恒所料,事情发展的很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