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萍突然觉得可笑,原来当年的事情都是他一手策划好的。
那天楚青兰也看着快不行了,这又是他唯一的要求,江萍便四处派人去寻找楚怀著。
找到他之后他着急的跪在床前楚青兰的床前求他别死。
可问他要一缕头发,却比杀了他还难,最后江萍动了火气让凝恨动用武力去取,却被楚青兰拦住了。
“传说都说了,要心爱之人心甘情愿的一缕发丝才行,你们这样逼他又怎么会是心甘情愿的呢。
他现在不同意估计是还没想明白,你们别逼他,我不着急,我呀先去奈何桥边等着,等头发丝有了再去投胎,大不了我等他下来和我一起。
只是江萍你答应过我的事情不要忘记了啊,不然等你下来了我就哭给你看。”
楚青兰至死都在为楚怀著考虑,让江萍记得要好好照顾楚怀著。
一滴冰凉的东西落在地上啪的溅开地上的灰尘,江萍伸手摸了摸脸,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已经泪流满面。
而楚怀著还在喋喋不休的咆哮:“我对他厌恶极了,我讨厌他用那样的眼光看我,都不是讨厌,简直是厌恶。
你知道吗?我和他在一起的那三个月现在想起来都是我的噩梦,我每每回想起来,我都恶心的睡不着,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如果你不喜欢,你不愿意可以不那么做,没有人逼迫你,可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楚青兰也回不来了。
“当年的事情既然已经过去了,就不要再提了。”江萍擦干眼泪收好情绪:“我刚才看有人来找你都说了些什么?”
“他们吧也没说什么,一个说我如果答应娶他的妹妹他就可以用家族的免死令牌救我一次。”
“另一个呢?”
“另一个就更简单了。”楚怀著不怀好意的看着江萍:“他说他只要坐拥佳人一夜,他就可以帮助我脱困,而且官职不变。”
“所以,你选择了第二条路。”
“当然了。”楚怀著道:“朱阳阳她的妹妹我早就玩够了不说,而且都已经疯了我迎娶她做什么?
再者说我迎娶了她的妹妹我也没有办法官复原职,对我一点好处都没有的事情我为什么要去选。”
“你就这么肯定我会帮你?”江萍冷笑:“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你早就想杀了我了不是吗?”楚怀著有恃无恐:“我们一起吃饭的时候你总是不经意的用充满恨意的眼神看着我。
不仅如此,你还经常拆我的台,遇到什么事情一般情况也都是直接把我踢出局不是吗?”
“我走了,你自己待着吧。”江萍实在实在不想在和他说话了,她觉得在多说两句她会忍不住吐出来。
“范思哲说了,要想官复原职的救我除了坐拥佳人一夜之外,还有一个最重要的条件,就是杀了楚宋氏。”
江萍猛然回头:“她可是你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你说出这样的居然眼睛也不眨一下?”
“我当她是亲人,可她当我是什么?”楚怀著眼里都是愤怒:“她想杀了我,而且是一心只想让我死,这样的亲人我留着有什么用?”
江萍冷笑:“你要当心,当我有一天不想遵守约定的时候,你可能会不知不觉的离开,悄无声息。”
江萍走后,楚怀著继续喝酒吃肉,并没有因为任何事让心情变得不好,再者他一点儿都不会觉得江萍会不救他。
江萍这个人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从小是个孤儿的原因,重感情。
正常人有人对她好给她一颗糖第一反应都会说一句谢谢,可她不一样,她第一反应居然是她能不能还的起。
先不说她答应了楚青兰要照顾自己,就说自己这些年哪里对她不好了。
先不说为了帮她要保护的严家跑前跑后,就说自己千辛万苦给她找来的鲛人珠,足够她拼劲全力救自己一次。
“姑娘怎么哭了,楚青兰的事情很棘手吗?”凝恨道
进天牢的时候江萍并没有让凝恨跟着,所以江萍和楚怀著的对话凝恨毫不知情。
江萍一言不发上了马车突然问像凝恨:“你说,我上次失踪的时候你去找楚青兰帮过忙,可他拒绝了是吗?”
“对啊!”凝恨道:“他和严勇还不一样,严勇是直接拒绝。他当时说了个好长的理由我也没有听太懂,反正意思就是他不能出手要避嫌。
当时我还觉得奇怪呢,如果真的要避嫌小夏子怎么不用,您出了事,他可是第一时间就出人力物力的找您。
后来我还专门问了小夏子,小夏子说是因为党派之争,他不方便。”
说到这儿的时候凝恨突然恍然大悟般的问道:“您该不会是因为这个不想救他吧,虽然我不喜欢他,可毕竟认识这么多年了,能救就救救吧!”
“你不喜欢楚青兰吗?”
“不明显吗?”凝恨道:“而且不知我不喜欢凝恨、小夏子、如霜我们几个人都不喜欢他。
除了那个眼睛瞎了的在坟墓里埋着的人,整个风雨阁没有一个喜欢他的。”
“为什么你们都不喜欢他?”江萍突然来了兴致,毕竟这些都是她不知道的。
“因为他做人不真诚。”凝恨道:“那会儿大家都还在风雨阁的时候,每次发了月钱都会聚在一起吃饭。
饭钱这个东西都是大家轮流掏的,有的时候吃的多吃的贵,有的时候吃的少吃的便宜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事。
别人掏钱的时候他不说,蒙着头不停的吃,到他自己掏钱了,说这个没吃那个没吃,只付了自己的钱,你说多可气。
后来,楚青兰来找过我们又请我们吃了一顿,说他家里条件不好,要把钱攒着给家里,我们也就没说什么。
吃饭的时候继续叫他,大家也就默认不让他出钱,毕竟除了他我们每一个人都毫无牵挂。
可谁知道,我有一次出门没带钱问他借钱,这个王八羔子居然说没钱,一文都没有给我借,我又不是不还,至于吗他。”
说到这儿凝恨气不打一处来狠狠地锤了捶自己的大腿:“我的月钱比他高多了,至于贪图他那一点点银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