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宝宝赶紧脱离了君夜白拾着绢帕的指尖,慌乱地向外跑去。
“皇…皇上!我就先走了!下次再来蹭饭!”
美色误人啊!
看帅哥是小事,吃饭是大事!
金宝宝不断转移着自己的注意力,任由冷风在脸上刮着,过了好一会儿,那颗小鹿乱撞的心才慢慢恢复平稳。
另一边。
金宝宝……还真是不一样了呢。
君夜白那双好看的桃花眼眯了起来。
那老道士哪里是救了个人,分明是换了个芯子!
他将手中的绢帕放下,林公公走上前去,欲要收回他手中的绢帕,“皇上,这…”
“这帕子,朕要了。”
男人似着了魔一般,修长白皙的手指将帕子小心翼翼地叠好,收进一个小匣子中。
洁白的手帕上沾满了金宝宝的味道。
很甜,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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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如同钱袋子里的银子一般,弹指一挥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三日后。
“公主殿下!快些起身啦!我们今日还得去丞相府参加生辰宴呢!”
邢蓉不由分说地掀开了金宝宝的被子。
“哎呀邢蓉,还早呢,不急不急,再让我睡一会儿。”
金咸鱼拾起被子,给自己盖上,顺带将自己的脑袋也一并捂住了。
咸鱼是不可能起床的,这辈子都不可能起床的。
当然了,翻身也一样。
“这哪里还早啊!都快日上三竿了!公主殿下您就快起来洗漱吧!去晚了可就不好了!”
“知道了知道了!!!!”
金宝宝扯着嗓子朝邢蓉大吼一声,便不耐烦地下了床。
真是,不知道本宝宝有起床气嘛?!
金宝宝不高兴地撇了撇嘴。
昨天想剧情想到半夜,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这让金宝宝对自己的发量不免感到有些担忧。
不管你们都混的什么圈子,我混黑眼圈。
“啊~”金宝宝打了个哈气,嘤嘤嘤,她怎么就没把这本书看完呢……
“公主殿下!”
邢蓉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件大红色衣裳,道:“您今天…要不就穿这件?奴婢觉得,这件衣裳,最适合公主殿下的气质了。”
“公主殿下,就让奴婢来帮您更衣吧。”
邢蓉又殷勤地补上了一句。
金宝宝接过衣服,看了一眼。
得,去掉外面这件薄纱,整个儿就是一大红袄子。
谁?夏天还穿这玩意儿???
再说了,原主在生下来时,太医便叮嘱过金钗,在孟夏、仲夏、季夏时,不能让原主穿太厚的衣服。
原因就是捂得太热,容易生红疹子。
简称痱子。
这邢蓉明摆着就是要让她在生辰宴上下不了台啊!
啧。
居然还只是个初阶绿茶啊。
没意思。
金宝宝将手中的衣裳一丢,挑了挑眉,“邢蓉,你和她们都一起出去吧,我还是能自理的。”
毫无疑问,这里的“她们”指的便是周围的这些低等丫鬟。
怎么回事?
邢蓉瞪大了双眼。
她可是公主殿下身边最得宠的丫鬟啊,怎么能跟这些低|贱的丫鬟在一起呢!
难道…公主殿下发现了什么?
想到这,邢蓉的额头上便不禁冒出层层冷汗。
不过做惯了服侍人的差事,她很快回过了神,“是,奴婢先行告退。”
身旁的人陆续离开,金宝宝又像一摊烂泥般躺在了地上。
好不容易爬到了衣柜前,用自己肉嘟嘟的小手拉开了柜子--
“偶买噶--”
怎么这柜子里全是大棉袄子???
红的绿的白的黄的紫的蓝的粉的……
颜色多得数都数不过来。
哎……原主的衣品这么差的麼……
二刻钟后。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从屋内走出来的女子穿着一袭水蓝色纱衣,下罩丹青烟纱散花裙,腰间用金丝软烟罗系成一个大大的蝴蝶结,鬓发低垂斜插碧玉瓒凤钗,美得让人惊叹。
“邢蓉,走了。”
金宝宝向后撩了撩头发,轻轻一跃,便跳上了马车。
邢蓉看着金宝宝的这一身打扮,低垂下了眼眸。
呵,你就等着出丑吧!
谭小姐可是告诉了她的,今日一定不会让金宝宝好过!
“是。”
邢蓉此刻正坐在马车的最前排,答道。
就在此时--
“公主殿下!”清脆而又陌生的女音在金宝宝的耳边回荡。
白汶芊跑到了金宝宝的马车前,行了个礼,“公主殿下…臣妾也要去参加谭小姐的生辰宴,只是…臣妾的马车不小心坏了,您…能捎臣妾一程吗?”
金宝宝不解地皱起了眉头,看向白汶芊。
一袭粉色纱衣,相貌倾城倾国,头上还戴着标志性的簪子。
想必……这便是君夜白在去年皇家狩猎上,救下来的姑娘白汶芊罢。
据说那狗皇帝还好心收留了她,过了一夜之后,白汶芊就一口咬定皇帝跟她睡过。
为了躲避太上皇的追问,君夜白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白汶芊封为了淑妃。
啧……看来那狗皇帝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如是不能的话…臣妾走过去便好。”
白汶芊插上一句。
“上车吧。”金宝宝移开了目光。
不让这位淑妃上马车的话,到时候狗皇帝知道了,肯定不会放过俺。
金宝宝心里又咒骂了一句狗皇帝。
“多谢公主。”
乾清宫--
“皇上。”墨云走到君夜白跟前,道:“公主殿下已经出发了,您……”
“备车。”男人挥手打断了墨云的话,快步去寝殿内更衣。
“是。”
墨云有些不解地挠了挠头,主子先前说是不去,现在又要去…这是为何呢……
可能是因为淑妃?
嗯,应该就是这样了。
那我可得好好对待淑妃啊……
墨云顿时感到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