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内——
金宝宝从君夜白身上挣扎着跳了下来,默默地从车底下抽出自己的小毯子,裹住了全身。
以及那可爱的小脑袋。
只甩给君夜白一个孤独的背影。
哼,你冤枉好了啦,反正我会把证据摆到你面前的!
狗皇帝!
金宝宝有些不服气地拍了拍自己圆鼓鼓的小肚皮。
三层好像冰淇淋哦。
还好我是个小胖子,生气的时候还能摸摸小肚子。
看着金宝宝的焉儿了吧唧的小脑袋,君夜白感到有些好笑。
修长的手指放在唇边磨了磨。
“金宝宝。”
男人扬起嘴角,凑近了些。
“嗯?干嘛?”
女孩儿抽泣着吸了吸鼻子。
眼框粉嫩嫩的,望向他。
眼边还有残留的泪痕。
君夜白掏出自己的手帕,为她拭了拭泪痕。
顺便拽了拽她身上披着的毯子。
“你幼不幼稚?嗯?这么大了,居然还披着一只猪。”
“哪有猪还穿衣服的?嗯?”
“还有,你见过哪有猪长的这么丑的?”
“你!!!!”
金咸鱼泣不成声。
这可是她把自己蒙在被窝里绣了大半个晚上才绣出来的。
这只猪的名字叫佩奇!!!
这狗皇帝怎么能这样侮辱她的手艺???
咸鱼立马翻了个身,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反驳道:“你不懂!这叫可爱!”
“可爱?”
君夜白蹙了蹙眉。
“可爱是何物?”
“这……”
遭了!!!
狗皇帝居然不知道可爱是何物!!!
那她岂不是就要穿帮了???
金宝宝又一个咸鱼翻身,滚到了君夜白的身前。
白嫩的手指指了指自己粉嫩嫩的脸颊。
“我,金宝宝,猪,可爱。”
“懂?”
“啊。”君夜白恍然大悟似的,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他唇角微微勾起,漾出好看的弧度,黑曜石一般的眼睛里有着柔柔的光,他看着她,像是看着一朵守护了千年才绽放的睡莲,周围的阳光都被温柔了。
“金宝宝,原来你是只猪啊。”
“朕明白了。”
坐在前排赶车的墨云听到这话,差点一个趔趄,让马车摔倒在地。
什么什么???
他刚刚好像听到了皇上的笑声!
天呐,皇上有多久没笑啦?!
好事啊!
墨鱼忍不住加快了脚下马车的速度。
“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
金宝宝生气极了。
她撸起自己的小袖子,露出一截白的得像嫩藕一般的小胳膊来。
上去就想揍狗皇帝一拳。
不料,这拳头都还没到狗皇帝眼前呢,就被他的大掌给包住了。
“金宝宝,行刺皇上,这是何等罪名?嗯?”
男人被她气笑了。
“我不管,我要跟你拼了啊啊啊啊——”
好不容易从狗皇帝的手中挣脱出来。
金宝宝又像脱缰的野狗一般,直往君夜白的怀里冲。
不料却撞了个满怀。
“唔——”
男人硬邦邦的胸肌可让金宝宝的鼻尖吃了苦头。
卧槽好痛!
金宝宝揉了揉自己被撞的通红的鼻尖,后退了几步。
却又不甘心地往前冲去。
她就不信,她打不过这个狗男人!
她一定要农民翻身把歌唱嘤嘤嘤——
不过——
吃一只长一智,金宝宝这次可算没有再往狗男人的怀里冲了。
她选择了往狗男人的脸上冲去。
“亚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过了许久,脸上都没有传来疼痛的感觉。
反倒是脸颊都有一抹柔柔的触感。
???
不应该是狗皇帝被她撞得哇哇大叫……吗?
金宝宝浓密的睫毛轻颤了几下,睁开眼来。
映入眼帘的,不是想象中男人的恼怒,而是……
京城酒楼【丹青客】——
丹青客共九重。
第九重的楼座,便是给那些王室贵族所用的。
当然,有一个人例外。
第九重室内——
世源一边时不时地向自己嘴里投掷两颗花生米,一边与坐在自己身旁的粉衣男子交谈。
“怎么,她回来了?”
那名粉衣男子放下手中的琵琶,一双勾人的桃花眼望向世源。
“是啊,她回来了。”
世源端起旁边的酒碗,喝了一口。
“不,她一直都在。”
“只不过是……本体回来了而已。”
男子笑了笑。
“那就去找她吧。”
“你都等了几百年了。”
“是啊,是得去找她。”
“顺便除掉她身旁的男人。”
世源像是在感叹着什么一般。
五百年前,你说非我不嫁,我等了你五百年了……你呢?
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