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丝改变。
她急了，她急了，她急了！
“我……我昨天晚上吃的泡面不是云南野生菌味儿的吧？！蓝瘦香菇面？！见手青酸菜？！”乔汐慌得一批，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
“这是哪儿啊他mom的？！”乔汐蹙着眉毛，猛地低下头两手钳住了何栖瑶的肩膀。
阿瑶被吓得结巴起来：“大……大一服装系的教室啊……你……你怎么了夕夕？你不会是生病了吧？”
“服装系？”
战云令不再理会乔汐，而是提问其他同学：“方知晏，你来回答一下吧。”
坐在前排的方知晏全身上下散发着自信的光芒，洗发水的香气扫了乔夕夕一脸。
“明制披风，竖领对襟，领缘直到胸前，领口缀有金纽扣，两侧开叉，两袖宽大。”
战云令点了点头，示意让她坐下：“方知晏同学的回答十分准确，大家回去都要好好背诵重点内容。”
“方、知……晏？”乔汐不可置信地嘀咕道。
“我妹记得我吃了花里胡哨的蘑菇啊，这咋还看见小银儿了呢！这不是女猪脚吗？！”
“不是吧不是吧阿Sir！一路的毒蘑菇都叫你薅净了吧？是真不给它们留一条活路啊乔汐，直接给它灭门了可行！”
战云令彻底脸黑，语气瞬间降到零度：“乔夕夕，跟我来趟办公室。”
“啊？我……？”乔汐指了指自己，然后连忙摆了摆手，“不行啊老师，我野生菌中毒了，我要去医院，快帮我打120！”
战云令已经走出教室，根本没有听到乔汐的话。
方知晏转头望着乔汐摇了摇头，嘱咐她别跟战云令争吵（虾扯）。
何栖瑶看她依旧发愣，用力拽了拽她的衣角，双手合十：“就是你，快去吧，记得多跟灭绝师太说两句好话，我和知晏会默默为你祈祷的。”
乔汐除了懵还是懵，腿却不听使唤似的，不清不楚地跟着战云令走。
“乔夕夕，今天你怎么回事？虽然你的成绩并不是十分优秀，但是你起码也要尊重老师吧！”
“对……对不起啊老师，”乔汐的见师“死”体质让她听进了方知晏的话，“我就是太困了。”
“困？你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
“我当然是赶……”
“赶小说”三个字差点脱口而出，乔汐突然顿住了，倒吸一口凉气。
“赶什么？”
“赶海啊！对，赶海……”
“赶海？我不管你昨天晚上干了什么，上课就要给我打起精神来！自己去写两千字检讨，明天中午之前发到我的邮箱。”
“两……两千字，”她还想为自己求求情，“不……不好吧老师，我写两千字可是要收稿费的。”
乔汐只觉得自己像一条小咸鱼，不想面对事实：“您要不还是把我的命拿走吧，我保证一吭不声……”
“……”
“tui～一声不吭。”
“还想要稿费？”战云令觉得可笑至极，“要是明天见不到你的检讨书你就别来上课了。我的规矩你也清楚，旷课的话期末就等着挂科好了。”
“……”
“您这是在挑战我的底线。中国有一句古话：士可杀，不可辱！”
“那如此傲骨凛凛的你可以享受特殊待遇，五千字检讨。”
“不，我绝对不向恶势力低头！”
“那就一万字好了。”
“你错了，你以为你不断加罚就能改变我做人的原则吗？”
“难道直接‘保送’期末挂科吗？”
“……”
“……”
“哦～我尊敬的战老师，我才不会像那只愚蠢的土拨鼠一样，相信这项写两千字检讨的任务我会完成得十分出色，对吧老师！”乔汐从学生时代就对“挂科”不寒而栗。
战云令扯着嘴角冷笑：“那贵同学的底线呢？”
“中国还有一句古话：大丈夫能屈能伸。底线嘛，它就是一根线，线的作用不就是用来移动的嘛！”乔汐已经控制不住双手，帮国钰往水杯里加起了热水。
“怂”使她她一副“点头哈腰”的模样，从小就怕老师的她所言“从心”：“老师，天干物燥，您多补充水分，要是没别的事儿的话，小的呢就先告退了，明天一定在规定时间内给您发到邮箱里过目。”
“行了，出去吧。”
乔汐一直晕头转向的，出门又碰上了正往办公室里张望的何栖瑶。
“夕夕，看样子灭绝师太没为难你吧？”她突然伸出两只手，八个指缝里夹着f教、d教、jd教供奉的神的照片，最后一张是……
“没有。可是……为什么会有一张玛卡巴卡的照片乱入？花园宝宝教？”乔汐灵魂提问。
何栖瑶尴尬地将照片收了起来：“不好意思啊，有一张丢了就随便凑了一张，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啦。”
乔汐开始上下打量着何栖瑶，眉间拧成一个疙瘩。
“怎么了？我身上……有什么东西吗？”何栖瑶觉得浑身不自在。
“你是……何栖瑶？”
何栖瑶不明所以然：“你今天怎么一直怪怪的，”她把一只手覆到乔夕夕的额前，另一只手放在自己的额头上对比了一下，“不烫啊，奇怪了。”
乔汐继续追问：“你怎么证明你是阿瑶？”
“怎么证明？”这一下子倒是把何栖瑶给问住了。
“我们两个从高中就是同班同学了，毕业后又考入同一所大学，还一起读了服装系。”语落，她把自己的校牌递给乔汐，“喏！”
乔汐望着上面的校标、照片以及姓名栏，眉头紧蹙，久难舒展。
看着何栖瑶黑人问号脸，她只好先随便找个理由搪塞过去：“我……我就是最近看了个科幻的帖子，说未来的人有可能被克隆，我这不是想试一试你嘛。恭喜你，通过考验了。”
乔汐额头沁出两三点汗珠，脸色愈发难看地苦笑着。
何栖瑶硬扯出一模难看的笑容，身上尬出了三斤鸡皮疙瘩：“he……hehe～这……这是新的冷笑话吗？”
“算……是吧……”
两个人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开口，气氛骤然尴尬。
正缺个人打破局面之际，好家伙，直接一大波“丧尸”来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