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大白!男主终于重新获得了比赛资格,参加亚运会。赛前他却得知让自己差点被终身禁赛的罪魁祸首居然是女主。”
“于是为了报复她,比赛结束后谢祈偷走了赛场的射击手枪,只身一人来到女主家中,一枪击中女主的心脏。”
“女主在最后一刻才发觉自己喜欢上了谢祈。”
“之后谢祈也开枪自杀,故事就此完结。”
“……”
“三……三水夕大大,你确定要这么写吗?”
乔汐得意地点了点头:“只能给你们文透这么多了,不过还有十几章就完结了,等《枪下玫瑰》实体书上架的时候,我们应该还会见面的。”
她又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我是单独跟你们几个透露这么多存稿内容的,违反规定,你们千万要保密。”乔汐嘱咐道。
“真不愧是三水夕,只看故事的前半段还以为大大要转型写甜文了,虐文劝退啊~”
“噗嗤——那你们可得好好忍住,都别偷看啊!”
哀嚎声四起的读者仔细掂量了这里面的关系,摇了摇头:“确实,大大的书就是因虐成名,虽然虐的肝疼,但总有种让人想继续看下去的魔力。”
“这不就对了嘛!”
“好了各位读者,本次新书签售会就到此为止了,再见!”
场内的人陆陆续续地走了出去,偌大的图书馆只剩下发布会的工作人员。
编辑将乔汐单独叫到了一旁,脸上挂着淡如水的微笑,身上还散着一股令人舒畅的香水味:“乔汐,公司的意思是让你赶在七夕前将《枪下玫瑰》线上完结。”
乔汐瞪圆了眼睛:“可我还有许多地方需要重新修改一下……”她不敢说自己犯懒已经好几天没有码字了。
“那就快改吧,我也只是替公司传个话。”
“哦……好……谢谢姐……”乔汐低着头像只小绵羊。
乔汐不过是一个小有成就的网文作者,笔名——三水夕。虽然她在网文界已经摸爬滚打了有五年之久,但她的生活依旧苦biu。
“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乔汐泡好咖啡,不情不愿地打开了笔记本电脑,“大好时光全都奉献给电脑了,最近这脸上也长了好多暗斑,肤色都暗沉了~唉~”
她噘着嘴思考了良久才敲上几个字:“为了进一步接近谢祈,方知晏设计一场校园冤魂索命的大戏,将谢祈黏人的小青梅……青梅……乔夕夕,”她拿自己的名字敷衍炮灰的名字,然后继续敲字,“将黏人的青梅乔夕夕吓得神志不清,使其被送入精神病院。”
“亚锦赛半决赛,男主被女主诬陷使用兴奋剂,一代天才就此陨落……”
“真是可悲可叹啊……”乔汐为自己笔下的人物感到十分可惜。
“这我就要说说你了,自己那么爱她,可结果呢?结果人家从来就没把你当回事,何苦呢是吧?”乔汐倒开始说道起个纸片人了。
她思绪一团乱麻。
“今日上空将出现日全食,更有‘金指环’奇观,不少天文爱好者齐聚檀习山,为了记录这十年一遇的神奇时刻。”
“日全食?我也要康康……”
“不行!”她一副“垂死病中惊坐起”的模样,“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组织需要我!”
“奋斗!!!”
A thousand years ……
谢祈怀抱已经失去生命迹象的方知晏,右手举起手枪对准自己的太阳穴,轻轻扣动扳机,只听“砰”的一声,一切都结束了。
乔汐的眼眶布满了红血丝,她伸展着四肢打了个哈欠,合上了笔记本,一头扎进了自己几天未动的被窝里。
———————————
梦醒,乔汐跟着方知晏出来继续寻找云平的古绣法。
“您好,请问您想买一件什么样式的旗袍呢?我们这里也可以定做的。”
方知晏浅笑安然:“您好。我就是想问一下,您店里有没有会云平的古绣法的绣师?我们两个是过来学习的,您放心,我们会给钱的。”
屋里正做绣活的绣师看了方知晏一眼:“外地人吧?你说的这个绣法早就失传了,现在云平没有人会,我劝你们还是赶快回去吧。”
“我们真的有很要紧的事情,您真的确定整个云平没有人会绣了吗?”方知晏乞求道。
“都说失传了,没有了就是没有了,回去吧……!我在云平做了绣师这么多年,从没见过正宗的云平绣法。”
方知晏皱着眉头:“可是……”
“那住在镇上的李遇梅绣师呢?她还在吗?”乔汐突然启齿。
屋里的绣师停下了手里的针和线,一脸惊异,“你认识她?”
“她是我奶奶的朋友,我奶奶让我来找李遇梅绣师学习云平古绣法的。奶奶还说千万别带熟透的苹果去看她,因为她只吃青苹果。”乔汐从塑料袋里掏出一个青苹果。
女绣师顿了顿,道:“镇子最南边,锦祥街54号。”
她继续手里的绣活:“我可提醒你们,自从他男人出去比赛死在路上了以后,老太太有时候就神志不清醒了,脾气怪得很。若是吃了闭门羹也别大惊小怪的,谁去都是这样。”
“好,谢谢您。”
出了店门,方知晏才敢开口问乔汐:“你奶奶是云平人吗?早说你奶奶有这么个朋友啊。”
“我奶奶跟云平这地儿和人一点关系都没有,她压根就没来过这儿。”乔汐嚼着糖花生。
“那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我?”乔汐得意地笑着,从纸袋里捏起一粒花生米扔到嘴里,“打听的呗!”
“走,去汇同街。”乔汐指着北边方向。
“可是绣师婆婆的家不是在锦祥街吗?这一南一北……”
“要不怎么说她脾气怪呢。今天汇同街有集市,她这么爱热闹,肯定会去咯!”
“可是集市上那么多人,怎么才能找到她啊?”
“耳后别着一朵喇叭花的,就是她。”
“又是打听的?”
“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