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院
顾殇端坐在大厅都主位,看着下面站着着的顾又,道
“顾太医,本宫在问你话呢。”
顾又听见这声音,身体不明显的颤了一下,拱了拱手说:“贵君,不能声张,是陛下的旨意。”
“可是,现在本宫也没问你本宫的身子到底如何,本宫问的是陛下该知道的不该知道是不是都已经知道了?”
顾殇理了理丝毫没有褶皱的衣袖,有些漫不经心。
“这……”顾又偷瞄了一眼顾殇,“这要看贵君指的是哪方面的了,而且臣也不知道什么是陛下该知道的,什么是陛下不该知道的。”
“顾太医,本宫不是要和你玩绕弯子!”
顾又一听顾殇动怒了,连忙跪下,
“贵君息怒!”
她不明白为什么这次见的贵君和上次见到的那个软绵绵的贵君一点都不一样。
“顾太医,你就告诉本宫陛下她……是不是已经知道了本宫的身体……”
顾又也没想到顾殇这会儿会直接问出来,这要让她如何回答?那日陛下不让自己告诉贵君,要对除陛下外的所有人保密的话不断的在脑海中回旋。
到底要怎么说啊!!!
“本宫能猜出陛下不让你告诉本宫。”毕竟阿若一直都在小心翼翼的护着自己,他很清楚如果让人知道自己身体有损,必然会想到育子一事,他虽然不知道自己身体里的毒会不会影响自己受孕,但是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定会在这上面大做文章。
“但是,顾太医……”顾殇直视着顾又说:“……本宫想知道,你尽管说,后果本宫替你担着。”
最后的最后,顾又妥协了,因为顾殇开始威胁她,说她要是不说,他就到帝若那去说她坏话,让她提前告老怀乡。她才不要嘞,自己才二十多岁,连小夫郎都没娶,怎么能被辞官呢?!
所以,陛下!臣!对不起您啊!
“你是说陛下知道我的身体损坏严重,而且只知道这个是吗?”
“是。”
顾殇看了一眼低着头的顾又,眼里满是复杂。
他在来的时候其实内心非常的矛盾,因为他不想让阿若知道自己体内的毒,又想去告诉她。所以他的内心还是有点期待这个顾太医能诊断出自己体内的毒,然后间接性的告诉阿若的,可谁知……
难道真如那个人说的,这个毒除了他没人能诊断的出来,也没人有解药?
“那陛下让你保密,是因为这个让我很难有孩子对吗?”
“……是”顾又突然有点同情贵君了,在这个社会,就算两个人情意深重,男人就算不能生育,女人也不会嫌弃,但是家族和旁人的压力足以让那个男人被压的喘不动气,最后自杀一了百了或者是女人被逼着再娶一推能生育的夫侍,而他在众多夫侍里面慢慢的被女子遗忘。
更何况贵君这还是在帝王家,子嗣问题受天下人所关注。
“好……本宫知道了。”
顾殇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太医院回到静宫的,他只知道自己的心堵的难受。
他可能不能和阿若有属于她们俩的孩子了……虽然顾又最后又补了一句慢慢养着,是可以养好的。
但是别人不知道,他自己知道,这不是身体败坏,而是自小从胎中带出来的胎毒啊!还是极有可能无解的胎毒……
御书房
“风将军辛苦了。”帝若不咸不淡的问候了一句。却吓的风丰一阵寒颤,
“臣惶恐!”这突然的关心真的让她好慌啊!!!
“太上凰可有说些什么?”
“回陛下,太上凰说您不必去皇宫门口迎接,不必大张旗鼓的设宴接风洗尘,简单的办一个晚宴即可。”
“往日的俗礼能省则省。”
“呵,”帝若笑,“这恐怕不是太上凰的意思吧?”
“确实是太上凰的意思。”风丰非常肯定的说。
“太上凰不是最爱她那夫郎嘛,她那夫郎不是最喜欢这种象征身份地位的俗礼了吗!越隆重他就越喜欢,这次又是为何?”帝若的笑染上了讽刺。
“因为凰凤君怀孕已有两月,太上凰担忧繁礼累着凰凤君……”还没说完,帝若就慢慢悠悠的接了去,
“所以这次才提前回京,所以才免去了这些俗礼。”
“……是是是!就是如此。”风丰头猛点,同时在心中大喊:为什么是自己承受着来自陛下对凰凤君的不满啊!!!
“呵,可真是,老蚌生珠!”
这一句话一出整个大殿似乎更加安静了,月和风丰都努力的想把自己完完全全的揉进空气中,降低存在感。
可是下一刻,帝若挥退了风丰,把目光重新放在一旁的月身上。
“说吧,风丰见过了,没人会再过来,朕倒要看看是什么人能让你如此谨慎。先是说那两国的私下见面,朕知道你心里清楚这些本可以不用向朕说,报给上官太尉即可。然后耗到风丰过来,那么这下就真的只剩下朕和你了……”
帝若放开自己懒散的靠在椅靠上,变化莫测的眼眸里闪过什么,“说,如果没达到朕心里的那个重要程度,你知道后果。”
她和一众手下一直有个潜移默化的规定,一旦有重大事情不可泄露的,在向自己禀报前要确认没有威胁且中途没人再出现后,再开口。
帝若说出最后那句话是因为月打扰自己和殇儿的美好时光,心中有气!
“陛下,是关于贵君的。”月一点都不慌,因为自己要说的的事是关于贵君的……
帝若神色一凝,立马端坐起来,“说!”
“陛下,有个人需要您见一下。”
月说完之后看向殿的一旁,一个黑衣人低头从暗处出来,脚步轻盈缓慢的走到殿中。
主位上的帝若脸阴沉,以她的能力竟然没发觉一个大活人一直潜伏在殿中!
那黑衣人慢慢的抬起头,看向帝若,拱手做了个辑,
“臣,参见陛下。”
待帝若看清那人脸后,重新挂上散漫的表情,端起面前已经冷掉的茶抿了一口后,嘴角一点一点的勾起,说了一句,
“李樊,李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