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管家注意到吏部侍郎云连旁边的女子“云可心”似乎一点也不失落。
……不像是主子说的那样啊。
但是主子既然说了,他就不能质疑,所以他一直暗暗盯着云可心。
很快,宴会结束。
这也算是宫离轩回京后第一次在众人面前露面。
皇上宫离渊是第一个离开的,毕竟正主都走了,再留下来也没意思。
皇上的离开像是打开了什么阀门一样,宾客们也陆陆续续离开了。
下人们很快收拾好了东西。
几乎所有人都规规矩矩的,再加上安静气氛的影响,这次宴会鲜少地没有出现状况。
原来的宫离寞积威深厚,宾客们不敢随意欺负离王府的下人,这也给了他们极大的自由。
宫离寞一直在枫林院待到天快黑的时候。
然后……他磨磨蹭蹭地起身,准备去隔壁翠竹院。
也就是这次的婚房,以后充当离王妃熏茉的院子。
夜色渐浓,门外的浅乌睡得比较浅,宫离寞轻轻地推开了门,他就醒了。
习惯性地站起来,弯腰恭敬地行礼:“王爷。”
少年面无表情:“嗯,你回去睡吧。”守在这里做什么,又没人能害老子。
浅乌不敢有异议,他转身回了下人房。
留在原地的宫离寞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红衣轻轻叹了口气,努力放松心情,抬起头,盯着月亮瞅了一会儿,不再犹豫,少年收回目光,向翠竹院走去。
总会有报仇的机会,不急于这一时。
冲动是魔鬼,老子要冷静!
翠竹院和宫离寞的枫林院一样大,熏茉打发两个丫鬟去了次院,自己掀了盖头躺下睡觉。
宫离寞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少女安静的面容。
月光从窗户上钻进来,在少女的红色嫁衣上点缀,熏茉本就没有带任何饰品,头发也只是用一根绳子随意绑了一下,所以现在已经有些凌乱了。
美人安睡,嫁衣如火,面若桃花,秀发轻轻拂过少女的脸颊,宫离寞一时竟有些看呆了。
少年蹑手蹑脚地走到床前,轻柔地伸手想帮女孩盖上被子。
可就在他抬手那一瞬――
少女猛地睁开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掐住了他的脖子:“什么人?”
熏茉刚醒,脑子还有些昏昏沉沉,她坐了起来,用另一只手揉了揉眼睛,仔细看清楚了面前的人和他手里的被子――
宫离寞那个任务者又要给她盖被子!
完了完了,搞错了。
熏茉轻咳一声,立马松开了手,只见少年的脖子上赫然出现了一道青青紫紫的伤痕。
“那个……对不起啊,本郡主不是故意伤你的,那只是本郡主的本能反应。”女孩越说声音越小,惭愧地苦着脸道歉。
“没事。”宫离寞呲牙咧嘴的样子和他淡定的话让人忍俊不禁,可少女看了更加心疼了。
“本郡主给你抹一下药。”熏茉翻身下床,从衣柜上面拿下药箱取出纱布和药,细细的在宫离寞的脖子上涂抹。
少年面无表情:“……”疼死了!
之前他活了二十一年也没受过这样的罪啊。
这是娶了个祖宗回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