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后，顾辰便和申哥打了个招呼，然后两个人就去了约好的小饭馆儿。村南边儿的小饭馆儿不大，但是菜挺好吃的，所以在村儿上虽然食客比较少，但生意还算可以，经常有一些年轻人来这里吃吃饭，拉拉家常之类的，也有很多打电话定菜的，小饭馆儿装修得很朴素，个别人一种很干净的感觉。
第一次请客，顾辰也没什么经验，菜是申哥点的，顾辰又要了几瓶啤酒，和申哥喝了几杯之后，申哥话也多了，悠悠的说道：“兄弟，你这是刚出来混不久，很多事情并不了解，不过以后就知道了，就拿今天的事儿来说吧，其实他每年都要求员工提提速，没别的原因，当老板的，永远都希望利润厚一些，再厚一些，我们这些当工人的也没啥办法，也就是他说了就干快点儿，等这阵儿过去了，也就那样了，人又不是机器，总归会累的。像我们这样的打工的经常是这儿干一年那干一年，能在一个厂子呆个两年三年的就是很稳定的了，你看我，我16岁就出来打工，已经换了好几个地方了，我呆过时间最短的一个厂子只带了一个月。”顾辰好奇了，只待一个月就不干了，这是什么地方啊，于是就向申哥说出了自己的疑问。申哥也是放开了：“说实话，我刚出来打工的时候，年龄小，啥也不懂，就在街上溜达，看到电线杆上贴了招工启示，我一看我年龄刚好够，想也没想就去了，本来说的试用期1500一个月，转正后给涨到2500一个月，我一寻思，2500一个月的工资挺高了，结果啊我万万没想到，居然一个月后就把我辞退了，那儿的工作特别简单，就是简单的拧个螺丝的活儿，到那里一个小时你就能学会，一个月的试用期，就是蒙人的，有活儿了，招一批人，干一个月，干完了，没转正就给你1500块钱，把你打发走克，你这一个月还努力拼表现，累死累活的给他干，到头来被他耍了一道，我算是知道了，这不前两年这场子还在咱们村儿招人呢，许是人们都知道了，也没人去哪儿干活了，不过我听说他们又去别的地方招人了，还是这一套。”顾辰很不解：“那他这样不臭名远扬啊？！”“啥？臭名远扬？他们就不怕，他们的名字经常换，今天叫普利斯，明天叫高丽丝的，后天不知道叫啥，臭名远扬，你知道是谁跟谁啊，再说了中国人这么多，什么时候能都骗光，在咱这儿租个厂房就开工了，骗当咱们这儿的老百姓，等到人们都知道他了，人家早就准备搬家了，这不嘛现在他们又不知道搬到哪里去了，不过那老板我认识，以后看见这孙子，我一定要他好看！”说着申哥将眼前的啤酒一饮而尽，“真爽！说真的，你这刚刚进入社会，就到了咱们这个厂你运气还算不错，不过老海(海叔)这老小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那鬼心眼子都长到脸上来了，这次叫咱们谈话，八成是要搞事情，说不定哪天就要开个员工会，而且这期间，最好别让他抓到把柄，要不然没好果子吃。”顾辰听到这儿感激的点了点头，二人继续吃饭喝酒，没一会儿才就被吃的七七八八，地上的空酒瓶也堆了一大堆，几乎都是申哥喝的，顾辰心里还嘀咕呢，说好的把我灌趴下呢，结果自己喝了这么多，顾辰最后要了两份炒饼，一人一碗鸡蛋汤，随便填了一下肚子，打扫了一下剩菜，申哥从一开始就是自顾自的说，一边说，一边喝，仿佛心理有一肚子的委屈，想要发泄，又想要忘记，只得一杯一杯的灌自己，最后把自己灌的不省人事，烂醉如泥。
顾辰结了帐，扶起趴在桌子上的申哥，申哥勉勉强强的站了起来，由于村子不大，离申哥家里到也不远，两人晃晃悠悠很快就到了家，顾辰敲了敲门，开门的是申哥的母亲，申哥的母亲慈眉善目，给人一种很亲近的感觉，把申哥扶进屋内，顾辰和申母拉了几句家常，就没再逗留，自己回家了，回去的路上顾辰回忆着申哥的话，想着如何不被海叔抓到把柄，想来想去摇了摇头，悠悠说到：“走一步看一步吧，实在不行在想其他办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