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可能会做和你干架这样的蠢事,你根本不值得我动手。”毛良淡淡的说道,“别忘了,我们一起在金三角地区磨练的时候,我还救过你三次,你不要不识好歹,真正要动起手,你有把握在我的手上取得到优势吗?”
毛良没给格里哈文任何的面子,毫不犹豫的就揭开了对方的老底,格里哈文一听,脸色骤变,但是也不好说什么,但是他的心中十分的恼怒,他为了发泄心中的愤怒,一手拎起旁边的空调排风扇,一脚狠狠的踩了下去,只见那个空调排风扇在一瞬间被踩成了破铜烂铁,变形的扁的不成样子。
“你他妈的。。”格里哈文嘴里咒骂着,紧接着,他整个人身影一闪,几秒钟的时间就跑到了毛良的跟前,右手紧握成拳,朝毛良的脸上给招呼了过去,“你这个眼睛一大一小的人,让我看了都烦!”
面对对方的拳风,毛良只是淡淡的摇摇头,轻轻的一摆身子闪了过去,格里哈文也是改造人,他这一拳的威力也是不小,要是中了这一拳的后果,全身的骨头几乎都会被震碎。
格里哈文吃瘪,因为身体前冲的力量,和毛良擦身而过,毛良没给他反应的机会,抓起他的手臂,狠狠的往回一摔,这个破解摔来的太突然,让他那足有一米九高大的身躯摔倒在地,毛良不打算这样放过他,在他倒地的同时,抬起脚狠狠的把他给踢飞了出去,这一脚力道十足,就像踢皮球一样,硬生生的把格里哈文给砸到了天台的通风口门上。
“对你的救命恩人动粗,要不是我,你在金三角早就已经死了三回了,不识好歹。”毛良平静的说道,他依旧是呆滞的站着,就好像刚才短暂的打斗没有发生。
格里哈文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他挣笑着,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呵呵,我本以为自己已经超越你了,但是一和你动起手了,我居然在你手底下连一招都过不去,有的时候我真是嫉妒你,为什么你的实力一直压制着我,这让教父从来不会正眼的看我一眼,包括这一次,你的迟迟不归,他居然要我亲自动身来找你,原本我们两个人刚入组织的时候是差不多的,真是造化弄人啊。”格里哈文叹了一口气,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他仿佛在自嘲一样,嘲笑自己的无能,的确像毛良所说的一样,要是他没救自己,估计在两年前,他就已经死在了金三角那个充满战乱与死亡的地方。
“你知道我和你之间的差距在哪里吗?”毛良依旧还是那种漠视的眼神,一动不动的盯着格里哈文,“我们是不一样的人,有的时候我会想,我的出生,也许就是个错误,所以我要以罪恶的方式,回报这个对我不公的世界,我会杀尽那些让我感觉碍眼,和阻拦我的人,你和我比起来的话,你只能算是一个有叛逆心理的人,而我,却是真正的恶。”
格里哈文捡起因为打斗掉落在地上还未燃尽的香烟,用力的吸着,他想让自己快点平静下来,他也是居于圣经组织中的高层,使徒之一,这样被人贬低的感觉,他很厌恶,可是面对着眼前这个真正的恶魔,他束手无策,对方眼里的杀意告诉他,如果真的要杀他,他就会和屠宰场上的猪一样,任人宰割。
格里哈文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他有些颓然的坐着,“你这一次的行为可是让教父非常的不满,他觉得你对他十分不尊重,居然没有听从组织的调遣,自己自顾自的做自己的事情,教父派我来的目的就是收拾你,让你跟我回美国,他只希望你,当然也包括我们,就是为他卖命的工具,没有自己的人生自由,像个机器人一样。”格里哈文说到这,眼里闪过了一丝的黯淡,弹飞了手里的烟头,站了起来,面向毛良,“你这一次把我打败了也没用的,我完成不了这个任务的话,教父会派出比我更厉害的家伙来,你就不怕吗?”
毛良抬头仰望着这座繁华城市的夜空,看着那翻腾在繁星间飘荡的云雾,他叹了一口气回答道,“我早就已经厌倦了那种作为他杀人工具的生活,如果我真的怕他的话,我也不会这么做了,我不想自己的宿命就是那样寄人篱下的过一辈子,我不想被组织束缚着,我要做我自己,去完成自己所要做的事情,才是我生命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意义。”
格里哈文听完了毛良的话,也同他一样,目光茫然的看着夜空,“毛良我理解你的话,只是我们在加入圣经的那一刻,我们使徒的宿命就是如此,成为教父的牺牲品,因为是教父救了我们,别的使徒我不知道,但我们两个人一同在金三角历练过,彼此之间的事情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像我和你如果没碰到教父的话,早就已经是个死人了,我没法像你这样洒脱,无法摆脱这个救了我命的人。”
毛良沉默,在圣经组织的这些年,他这样的事情已经看得太多了,虽然索拉博士救过他的命,但是对方并不是一个好人,他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他救了你的命也是有条件的,条件就像是和他签订了卖身契约一样,永远做他的奴仆为他卖命。
这个邪恶的博士在现实生活当中像是一位慈祥的长者,但是他的行为和他的样子十分的不符,他专门收养那些流浪儿和孤儿,从小培养他们,成为自己的杀戮机器,并且把他们其中一部分有先天身体缺陷的纳入改造人计划的实验品中进行改造。
毛良在圣经组织里的第一年看到索拉博士的这些行为,他吓得瑟瑟发抖,但他又不能表现在自己的脸上,在那个充满死气的生物工厂里,他看见很多的人被圈禁在实验试管之中,进行着可怕的改造,索拉博士称这一过程为轮回,如果他们醒来了,那代表着他们会迎来自己人生的新生,成为宛如怪物般的存在,若是经过一段时间没有醒来的人,那么他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坠入那无底的地狱。
“你和我最早以前的想法一样,看来你们的思想已经被索拉那个老家伙根深蒂固了。”毛良淡淡的说道,对格里哈文摆了摆手,“你走吧,回去告诉索拉,如果他要派人来带我回去的话,我随时奉陪。”说到这里他又盯着格里哈文,“希望你能早点从你那让我感觉愚蠢的思想里走出来,那样,我们还可以做同一战线的朋友。”
“你的话我会带到的,可惜我们不可能会再在同一个战线上了。”格里哈文的眼神复杂,他最后看了毛良一眼,纵身一越,跳到了另外的一栋大楼上,持续飞奔,消失在了夜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