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体内没有内力,云洪和文如海本身只是凑个热闹,所以他们几个对大厅之内的白光倒是没有那么热忱。
告别了云洪和文如海后,两人手牵着手的走下了冰桥,围着塌陷形成的冰湖走动。
“你怎么不在那多待一会?”
他知道云溪是雪系的元素使,对于雪属性的吸纳远比一般内力的雪属性要来的更快,想到这里,此时的话语中都有几分严厉训斥的意外夹杂在其中。
“那些白光里的雪属性虽然浓烈,但是吸收太多也没用啦。”
长长的凤袍和吊挂在身上的饰品显然影响到了云溪的动作,一边说,一边伸手将秦越的腰间的龙吟取下,把长长的凤袍划断,后小心翼翼的将耳朵上吊着的凤环和冠饰品取下,极为随意的丢在了身后。
修炼者一旦凝聚生灵之轮,便能够依靠其将天地内的灵气吸收。
在这之中的吸收途径主要分为两种,一种是从量,将能够吸收的灵气胡吃海塞,还有一种就是从质,主要就是吸收与自己体内属性相同,并且品质优越的灵气。
最简单的说法就是,雪属性的内力去吸收雪属性的灵气,可以使润色为红的几率加高,而自然的,若是雪属性去吸收非雪属性的灵气,润色为红的几率便会降低。
当然了,红的润色也并不仅仅以此决定,这也只是其中的一项。
所以云溪的话里三分真七分假,只能看作是为自己开脱的借口。
不过这边的秦越对此除了无奈也没有其他办法,看着平静的湖面,总觉得充满了不自然的诡异和寂静。
“下面的确有点异常。”光月录突然出现在他的身旁,面色肃穆的说道。
“能下去看看吗?”秦越拉住云溪,惹得她突然后仰,差点倒在雪地。
她踉跄的稳住身子,嘟着小嘴,一脸愤怒的看着他,秦越见状,歉意的摸了摸她的头,随即摇了摇头,眼神柔和的看着她,显然不希望云溪打断他和光月录的话。
“哼,神气什么!”
光月录和蔼的笑了笑,缓缓的道:“可以的,云溪要一起吗?”
云溪闻言,眼神一亮,她生气不是因为秦越突然将她拉住,而是秦越在和光月录讲话的时候总把自己当作一个不懂事的小女孩,不论大小事情,从来都不愿意让她加入进去。
此时听到光月录的邀请,她自然是十分开心的了。
光月录看向秦越,他能够看出云溪的心思,但这并不代表秦越这个小年轻也能够看清,此时双目隐有含笑,更多的是在提醒秦越,应该注意云溪的情绪。
秦越并不知道清楚眼前二人的小心思,既然光月录愿意让云溪一起去,那他也不好拒绝,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获得允许,云溪也收起了自己的小情绪,乖巧的站在秦越的身旁,这倒让一旁的秦越感到摸不着头脑。
“那么走吧。”
两人各自的心思没有逃过光月录的眼睛,他轻轻一笑,后对着两人一点,一道无形的护罩出现在二人周围。
噗通!
随着噗通一声,秦越抱着云溪一并的潜入了湖底,跟着前方的光月录向着湖底不断深潜。
湖底的视线开阔,甚至远比外界的视线还要清晰,在这种条件的影响下,三人的下潜速度显得十分快速,才一会就潜入了整个湖底的最低处。
落到湖底的最低处,秦越小心翼翼的将云溪放下,虽然此时落地,但是整个护罩的范围有限,两人还是只能极为勉强的挤在一起,秦越此时的注意力并不在此,所以对于两者之间的近距离拥抱倒是并没有特别的感觉。
但是在云溪这边,因为落脚的地方有一块突起的石头,导致她的右脚根本无法完全落地,转而只能半勾着挂在秦越的腿上,一侧失去了重心,加上湖底本就崎岖,有着无数大小不一的冰块,使得唯一可以用来承担中心的左脚也是摇摇晃晃,极为的不稳定。
在这种情况下,云溪满脸羞红的看着秦越,显然在她眼里,自己之所以所落到这么个地方,完全是秦越刻意而为之的后果。
不过不论云溪现在怎么去想,她现在能做的只有用一脚勾住秦越,再把全身的重心转移到上半身,忍受着内心的羞涩,她只得无奈的将头放在秦越的肩膀上,才勉强的能够稍稍站立。
云溪的动作没有引起秦越的任何反应,因为他的视线一直在跟随着光月录,在一处稍微突起的平台上停留。
平台不大,约莫五丈见方,在平台的四角矗立着四个雕刻精美的冰柱,在暗流的波动下,荡漾出几分银白色的光泽。
而在平台中心,又有着一鼎造型古怪,有首无身的羊首方尊,通过这些的观察,这座平台很显然是用来进行某种祭祀的地方。
平台上斑驳的旧迹和布满铜锈的方尊,似乎告诉着秦越,这处平台可能有着一段极为漫长的历史。
平台大致位于冰湖的中心,抬头向着上方看去,似乎在平台和冰雪宫殿之间存在着某种看不见的联系。
想到这里,在光月录的示意下,他正欲向前走去,但此时显然已经忘记了身上还挂着一个叫做云溪的挂件。
看着此时像八爪鱼一样挂在自己身上的云溪,秦越忍不住的抽了抽嘴角,无奈的道:“云溪,我们还没正式成亲吧,你这样是不是有点……”
他话还没说完,云溪就在他的腰间狠狠的一扭,清亮的眼眸此刻迸发出无尽的怒火,嘴唇颤抖着娇喝道:“你流氓!”
她把秦越狠狠的推开后,又是一阵像挠痒的粉拳袭来,在这连推带打的攻势下,云溪竟然在这湖底大哭了起来。
站在平台中心,拿起一些铜锈在指尖摩擦的光月录看着前方的秦越,露出一脸你自己的事情你自己解决,别什么都想老师教的表情。
旋即装出一副仔细观察着方尊的模样,俯下身子,将自己掩藏在方尊之后。
秦越的确喜欢云溪,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会时刻知道云溪在想些什么。
更不用说,他会想到自己随口说出的话居然会引起云溪这么剧烈的反应,看着自己和她在昨夜里精心布置的妆容在泪水的侵蚀下变花,让本该一直圣洁,充满笑容的脸颊浮现哀伤,他心疼极了。
只好将她胡乱扑打的双手接住,歉意的说道:“是我错了,别哭了,再哭脸就花了。”
秦越不说还好,这一道歉,云溪心里的委屈就更大,吸了吸小巧可爱的鼻子,抽噎道:“你流氓……呜呜……我就是要变丑………你不要我……大不了……不嫁了……呜呜”
云溪越说越委屈,越说口齿就越乱,到最后只剩下哭泣的呜声在不断的抽噎着。
云溪的哭声丝毫没有随着时间的消失而减少,这也是第一次让秦越明白了为什么会有“女人是水做的”这么一个说法,看着眼前哭的梨花带雨的丫头,秦越在心疼之余,由衷的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惭愧。
望着眼前的少女,秦越心中的怜惜空前剧烈,在少女惊愕的眼神中,将其娇嫩的红唇含下。
良久……
咳咳咳!
云溪不断的咳嗽着,狠狠的刮了一眼站在身旁窃笑的秦越,一想到自己当时除了闭眼,连一点点反抗的力气和念头都没有,又不由的再次脸红。
她蹲下身子,手捂着通红的面颊,无比羞愧于自己当时的举动,双手放在膝盖上,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当时被秦越的嘴唇,刚又稳定的潮红又开始汹涌,她抵着脑袋,有气无力,毫无威慑的说道:
“越哥,我们还没有成亲呢……”
那语气中的娇弱怜惜,以及不再局限于少女气质中的妩媚余韵,在秦越的心里舞动出一道又一道的欲望之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