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宵和汤圆在床上躺到下午,再次清醒就起身下床,看到了角落里的小背筐和汤圆今天的收获。
“吱吱…”
干嘛呢,生病就乖乖躺着。
正式更名为汤圆的小家伙,顺着少年的视线看去,突然一拍脑袋瓜子。
“吱吱…!”
啊!对了,发过热的人似乎不能吃蛇肉,而且蛇肉也不能和萝卜一起吃,容易腹泻来着。
元宵又走到火堆旁,火已经熄灭,石圈外还插着一截绑着藤绳的树枝。
“吱吱…”
晚上又该吃药了,等会我去把之前的药渣倒掉,重新煮一碗。
“汤圆,昨晚还有今天,辛苦你了。”
元宵面色平静,从山洞的草堆里翻出一个瓦罐一个陶罐一个小瓶子。
汤圆好奇的凑到他身边。
将瓦罐揭开,可以看见里面薄薄的一层米粒,小瓶子扒开充当塞子的布团,倒在掌心,是一点点略潮的盐粒。
元宵蹲下身给小家伙展示了一遍,再从瓦罐中掏出一把米撒进陶罐中,看了看汤圆的肚皮,又伸手抓了一把。
“我们去河边。”
元宵点点汤圆眉心,手指刚好点中那心形的黑斑,像是戳破汤圆表皮漏出的芝麻。
“吱吱…”
啊,做饭什么的,其实我来就行了。
汤圆自发的将东西能装的都装进小背筐,抱着大竹管准备倒掉,元宵一手拎蛇,一手抱着陶罐,两只一起来到河边。
汤圆洗菜,元宵淘米。
夜晚水面看不清倒影,白天水色清冽,汤圆毫不意外的从反谢的水光中看见了自己一一一只松鼠。
全身除了额头部分的黑斑,全身雪白,一条卷翘的大尾巴像个云卷似的竖起来,小小的一只,瓜子小脸,圆润黑亮的眼睛…
可爱。
想rua。
我摸我自己。
水面中倒映出的小动物,抬起爪子摸了摸自己的头,模样看起来诡异莫名。
很快被白色晕染的水面,让小松鼠的自娱自乐被打断,它抬头看见淘米的少年。
少年熟练的反复淘洗几次,给淘好的米放在一边,拿过野萝卜用刀削皮,在石板上切成大小均匀的小块,蘑菇切蒂切片,一起放进罐子,最后小心的灌入半罐水。
可疑没有骨头熬汤底。
一人一鼠同时在心中叹道。
元宵把路边折来的大叶子洗了洗,铺在地上,拎出肥蛇,刀光一划,开膛破肚。
雪白细腻的皮肉像花一样盛开铺展,同时从腹中滑出几个圆滚滚的东西。
起初以为是蛇卵,再看那花花绿绿的颜色外壳,似乎是野鸡的蛋。
真是意外之喜呀!
汤圆在一边笑得差点见牙不见眼。
元宵也很惊讶,将几颗鸡蛋取出洗净后,放进一旁陶罐。
他们有水煮蛋吃了。
继续将蛇肉料理干净,切成几段放在大叶子上包起。
小松鼠早已将筐里的野果草药洗刷干净,大竹管里的残余草药被倒掉换算了新的。
两只大功告成,可以回去了。
夕阳下,山间林下,清风拂面,一人一鼠,回家做饭。
原先打算给少年吃肉的打算被迫取消,汤圆吃着嘴里的淋了果汁的蛇肉,泪眼婆娑。
唔,蛇肉真好吃。
还有这萝卜蘑菇米粥,这水煮蛋。
原本汤圆是不打算吃那么多的,鸡蛋也都留给少年,但元宵坚持一人一半。
蛇肉除外,抹上盐粒,还是路上采的香料,以及小红果的汁液,做成炭烤蛇排都给它吃了。
于是,一只小松鼠,吃得比生病的少年还多。
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