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笛并不满意此时燕帝的“道歉”行为,仍然冷着脸背过身去,仔细想这场大婚,谭笛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历史穿越剧的剧情似乎没有降临,有的只是那狗血的人物关系,‘想想这浮生,我为寻金色的前程而来,却在不知不觉中开始了尘世的沉浮与泅渡…’这是谭笛偶然在现代读过的一句话,想想自己何尝不是如此?可谓是再听已是曲中人。与皇帝的大婚也没有觉得有多么尽人意,只不过走进了皇帝布下的一个局,可谭笛不明白这些事情是为何……
“为何不言语啊?”燕帝看着眼前的小女人,不知道何时将头上的红纱给揭了,大婚如此仓促,确实委屈她了,想到这里,他的眼里流露了几分愧疚。谭笛缓缓抬起头,红红的眼眶,头发凌乱,簪子在头发里胡乱的插着。“哈哈哈哈……”燕帝被这画面逗笑了,冷清的宫殿里回荡着他悦耳爽朗的笑声,比起之前威严的声音果真好听太多。谭笛的眸子动动,看着男人“你干嘛?”不解的皱着眉头,不知道他为何要笑。燕帝见小女人肯跟他说话了,伸手把她垂下来的头发捋了捋,然后将簪子,凤冠一一取下,轻轻的摆在一旁的梳妆红木桌上,谭笛一直看着他,不言语,燕帝也学着她的模样,定睛看着她,也不言语。
“困了?”四目对视良久,燕帝率先开口,伸手就让谭笛帮自己解袍。谭笛一下子躲远,燕帝的眼里透露着诧异。“我不舒服,你……陛下回去吧。”谭笛站在一旁看着燕帝。突然燕帝一起身,转身将谭笛怼到了床榻,谭笛由于惯性一下半躺在床榻,小腿撞到了床沿,生疼,耳边是他的声音“给朕侍寝委屈了?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谭笛强忍着小腿的疼痛,慢慢起身端正的坐在床沿,冷冷地看着燕帝,眼里没有了平日的狡黠,头发散乱。“我的身份?那请陛下告诉我我是什么身份,是当初在大殿那位教书先生碰到的小女孩?还是谭将军的女儿?又或者是你棋盘上的棋子?”气氛已经降到了冰点燕帝的脸逐渐冷了起来,谭笛一把抽出床尾的刀,架在脖子上。内心也是恐慌,她从没想过要自杀,但是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手中的刀直接被燕帝截了下来,瞪着她,好像要吃人,手中的刀把手掌划出了一大道口子“你能杀了自己,敢吗?少动这些东西!”
燕帝还想说些什么,殿外面传来进安的声音“陛下,老奴有事启奏”,燕帝看了看床榻上披头散发的女人,对外面道“你就在殿外说,朕听着。”
“伯愈院长回来了,正在殿上候着。”进安回。“让他去藏书殿等朕!”燕帝说完走向床榻,捡起地上的刀筒,将血刃装进去,手上的血一滴一滴往下渗。“把衣服穿好,跟我一同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