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莫拉国的清晨,并不只有李成浩在欢呼死亡,还有很多很多,但如果要说谁是带着耻笑与嘲弄完成歌唱的,确实只有李成浩一人。
奥古斯街豪华水会正在发生火拼,十多个人从进入大堂的旋转楼梯往外喷射子弹,听那动静是AK47。
AK47的弹道像一匹疯狂的野马,很难驯服,第二枪就开始上挑,当连发时,打出的子弹会跟疯狗一样乱跑,乱吠,乱咬人。
另一帮人则在外面各种掩护物后方,车辆,电杆,或者抓起一个尸体。
这样的火拼让豪华水会外的人马像一堆妇孺,小孩,他们的怯弱和流血,立即让里面的豺狼嚎叫,流涎水。
这一天天的,李忠诚感觉自己已经疯了,他的脑袋里好似有一股子向外挤压的威力,好比一个气球充气,一直往里面充气,快要爆炸了。
心智也似乎变成了某种坚硬的物件,或者柔软即将融化的脆弱物体。
他感到自己好像不再具有思考的能力,想不清楚事情,他的本质被枷锁锁进了一个罅隙之中,一个很小很小的黑盒子里。
他的一切,其余的一切都只是表象,真正的他被锁进了一个狭小黑暗的小盒子中。他的呼吸,他的生命,他的思维,他的意志,他的灵魂被禁锢。
“我真是受够了啊!”李忠诚在逃命中发出绝望的呼喊,他的眼神表明似乎要崩溃了。
“这一天天的,你是不是没完没了啊?昨天裤腰带上别着小命在我的和平饭馆敲诈六人,再是到死亡商人古东亮那里要杀人家的小弟,再是一毛钱不给拿走人家十多万的枪械子弹手雷......”
“今天早上,你再和四合会的人起冲突,干掉了人家4人!你是恶魔吗?只有恶魔,没有人性的恶魔和鬼怪才会把人的脑袋拧下来当球踢啊!”
“我求求你放过我吧,自昨天早上起,我的神经就紧绷着,我感到快要断了,真的,一旦断了我......”
李成浩口中发出破革撕裂的呼哧呼哧声,他一副懒得搭理对方的嘲笑表情。
李忠诚的神经都快要断裂了,他眼神中有着迷糊与惊恐,冷静早就被李成浩折磨殆尽,他只能像一个木偶跟在李成浩身后。
李成浩本可以转入小巷避开火拼现场的,当他注意到奥古斯街另一头出现了一辆“警车”后,他带着难以琢磨的恶意直接从火拼现场的侧面穿过去。
“我......卧槽!”李忠诚到底人还没有傻掉,他仅有的理智告诉他别穿火拼现场,那TM会死人的。
可是李成浩已经穿过去了,TM的!这会儿他正回头对着他倒退跑,招手,示意他赶紧跟上。
“相信.....我......不会死的......好人......你得大胆点......再锻炼一下......太阳......出来啦......上帝看着你......哈利路亚......被神的光芒照耀着的人.......上帝的宠儿......是不会那么容易死掉的......”
李成浩的呼喊带着他的喘气,本来舌头就有问题,导致结巴,这会儿大喊起来简直是一只畸形的鬼。
李忠诚穿了过去,一颗子弹从他耳边呼啸过去,幸而没有打死他,他一副见鬼的表情。
“我有病啊,我怎么就穿过来了?”当李忠诚反应过来这点时,他控制不住崩溃的跪倒在地,他觉得,好吧,他已经成功疯了,都是李成浩害的!
就看到李正浩一副得意至极的表情,更是带着阴险的嘲弄道:“除非你是撒旦名单上的人.......话.....话没说完啊......你这人啊......做事情顾头不顾尾......”
“我杀了你李成浩!”李忠诚猛然陷入暴怒之中,他卑微的跪倒在地,连一条狗也不如,他被恐惧折磨得想要大喊妈妈救他,连畜生都不如,他,他,他!
一切的根由都是李成浩造成的,李成浩这个该死的家伙,无时无刻带着恶意审度着他,导致了现在的一切。
导致李忠诚没有尊严,没有自由,被恐惧压抑得要大喊妈妈,想要舔撒旦的脚指头祈求放过.......
李成浩正一只手抓着拐杖,朝着所谓的警车玻璃咧嘴,他欣赏着自己鬼现形的脸和阴鸷,恶毒,对于即将要发生的事,他抱有极大的兴趣。
装甲车的防弹玻璃打开,里面是一队穿着索莫拉国警卫服的卫兵。
严格来说,是个人都能做索莫拉国卫兵,只要给钱,只要有一点本事,只要够圆滑。
索莫拉国的卫兵是强盗中的悍匪,悍匪中的孤庄。
李成浩哐当一声把手中的拐杖丢下,再是丢掉悬挂在胸前的两颗反坦克手雷和手枪,匕首。
当李忠诚由于各种折磨失去理智,向着李成浩冲杀而来时,李成浩像猴子一样眨眼间便爬到了装甲车顶,咧嘴阴鸷的喊道:“各位......有没有闲心赌赌我和他谁会赢......谁开个堂口......我压自己赢100块,只有这么多......真是可惜。”
装甲车里立即闹了起来,前面的火拼过会儿再说,等他们打完了再说,索莫拉国至少不允许团伙火拼,要火拼出城去。
违规的事不急,等死到火拼不了的程度,才是他们出场的时刻。
眼下的赌局是要比另一边有意思。
其中一个人喊道:“我赌这个残疾人赢!2000块。”
另外两人喊道:“看起来那个不残疾的要厉害,2000块。”
又有人分析道:“既然残疾人这么有自信,我没理由不压他,2000块。”
再一人分析道:“看看不残疾的家伙的爆发速度,肯定在主神那里强化了身体素质,都特么超过专业运动员了,相反,我看不到残疾人的任何优势,我压那个不残疾的2000块。”
最后一人道:“讲真,那个不残疾人产生的压迫力,啧啧,我怀疑我们当中也许有人在赤手空拳的情况下打不过他,嘿嘿,我还是压不残疾人2000块。”
李成浩嘴里发出逗狗的咕噜咕噜声,当李忠诚冲到他面前时,李成浩已经爬到了装甲车车顶。
2.5米高的车顶高度,在李忠诚发狂之下,一个蹦跳就飞了上,但是他却找不到目标,原来李成浩又跳下了装甲车。
只听到装甲车里的人在喊:“真TM是一只鬼,这个残疾人!”
又有人喊道:“这个家伙不对劲,他在玩什么?你们赌残疾人输的人要小心了!”
怒发冲冠的李忠诚跳下车后,又是见不到人,李成浩这个家伙又钻进了装甲车车底......
一而鼓,再而衰,三而竭。
李忠诚和李成浩本来就是朋友,当李忠诚气势渐弱时,理智又再度占领了聪明的高地,他自问自己到底在干什么,就算生气也没有必要和朋友干架啊?
忽然李忠诚脑袋里发出轰隆声,他感到自己的脑袋一定是被一辆高速行驶的火车头撞到了,整个人一趔趄,甩成一把八十度砸到地上。
李成浩从装甲车后侧面猫出来,给了李忠诚一记脑补重击,他发出死鱼一样的笑声满意的挥舞着拳头,敲敲装甲车后排座位的防弹玻璃道:“你们中间有人赚大发了......只有我最惨,只有100块钱......有没有赢钱的小帅哥赏点?要知道......老天爷最是钟爱好心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