邮件很多,怕公司电脑上留下痕迹,我从来不在单位打开自己的私人邮箱。
这是回到这一年来第二次开邮箱。里面有好多培训班的消息,好几个同学都发来邮件,看来打算继续联系。
主要是看看历同学和章乌云的邮件,这两位关系到我的事业和修仙事业。
历同学知道我在进修班合作了一个同学的工程。恭贺我开张了,毕业后首个和专业相关的事迹。
在古迹中寻求计算机程序设计灵感,也是很有创意,值得借鉴的。
说好等他从国外回来聚聚,商讨一下继续扩张专业知识运用的事业发展。
章乌云则是给我一张最新的他姑姑的生活照,简直虐的我不想吃饭!这身材,我一年不吃不喝大约也没那细腰。
几个意思呢?认错人了,撇清身份呢!
我回复他165cm,58kg,xxx,xxx,xxx。
三围并不是数字,就给他三个三叉叉。
是他喊我姑姑的,不是我认他做侄子的。
搞幻境的流氓,显摆修仙啊!
我不知道,他回家后搞出了一场风波,起因就是我。他误会我修炼级数比他高,所以他没法测之。
他以为我是他姑姑辈旁系的亲属,正和家人讨论要不要认亲呢?
而我正想着怎么拐弯抹角和他们家相认,好找个灵气充裕的地方入门呢,升级呢!
好消息,坏消息,复杂的一天落幕。
半夜没有风,《马哲》今夜不需要,听一曲菜心卷的歌入梦。
……
凄凄凉凉恍如一阵剪剪风。
喵巢所在角落很舒畅,我不会去抢他的机缘,那和只有看见的缘份,并不代表有拥有的缘份,不是自己的,抢夺要伤德行。
许是他知晓我的度量,才和我做着临时的邻居。
旁人看来,就是我养了一只懂事听话的小猫咪,曾经的野猫变家猫。
就我而言,是一只猫妖威胁我修界菜鸟,搭伙凑合过活。
不可强求,修行的缘份不是大白菜,想也无用。该我的,扔不掉。不该我的抢来也会失去,没缘份抱住。
有个网友发来照片,还问我要近照。
网上认识多年,也许十年后会相见。但是此次,随缘吧。
我只回复他,等哪天来我城市一定当他导游。来之前发近照给他。
章乌云果然没让我失望,发来一张他和他姑姑的近照。
看到照片,一句话飘过。撞衫不可怕,谁胖谁难堪,撞衫不可怕,谁黑谁难堪。
我们撞的不是衫,是脸,我下巴双层不明显,但是已经不能说是鹅蛋脸了。我一点儿不黑,但是照着没P过的照片看,他姑姑白的比我涂粉底加粉加散粉还要白那么一点点。
比着我的照片和他姑姑的照片,看的人立刻觉得化妆师水平超一流,国际水准。上镜程度ss+。
是的,大家会以为就是同一个人,我,本人,她,化妆后的我。
没想到见到了章浼沅,还记得那惊悚地一刻。看着自己朝自己走过来的那刻。
这是提前了吗?此刻的章弥铬在修仙还是在纨绔?我是能正大光明进入章家修行了吗?
头开始疼,额头上某处一跳一跳,莫名感觉到了悲伤。心底里冒出一种欲哭无泪,四下皆不宜地感觉。
他请我去游山玩水,还特意说可以见他姑姑当面,保持老容颜的秘诀赠送哦!
章弥堃,在诱惑我泄露天机吗?可是他明明是水属性怎么名字带土,是后来觉醒的吧。那晚期意外觉醒的都不怎么高级啊!
邮件里有人不方便细说,就敷衍了事,下次细聊。
居然有宣传邪教的ppt,也太搞笑了,我第一次点开无名文件,里面全是怎么信怎么得永生。难道为了掩盖真正的修仙,造出来的教派出来搞笑的吗?
细看,还真有些名目,真的邪恶,钱是罪恶,要舍罪,要赎罪,要抛弃一切锦衣玉食,用烈火焚烧罪恶。
我一边看一边肚子在抽抽,太可笑了,可是习惯了面无表情,以防止生出皱纹的我,实在忍不住爆笑。
原本笔记本速度慢,中间的小标摸着手指就不灵活,一笑之下,删了。删了还不算,清空了垃圾箱,差一点儿把要紧的邮件地址都删了。
原来肚子能控制手指,长见识啦。有史以来第一次,笑得太夸张——
“喵,喵了个喵。回来也不撸我,一个人偷笑,分享一下,小瑾瑾。”喵忍不住提醒我。
我一时也不想多说,“自己看吧,弄丢我的文件。”把电脑让给了喵。
第二天一早,肚子有些酸酸的,是的,酸疼酸疼,像仰卧起坐做多了的那种。
单位里,大家装模作样地都忙碌着,好像谁都缺少不了。
科长要退休了,她不怕下岗,因为轮不到。下面干事的都不停运转,其实多数都是样子货。报纸没人敢看了。
我也成了工作狂,下班铃响了还坚持了15分钟。
然后,怀着一颗好奇心去了叔叔家。当然,包包里藏着疑似堂叔公的家传沉香木镯。
路上很堵,平常这条路车流量高,但是不堵啊。算不算屋漏逢雨?
好在没讲定时间,只说下班后。
叔叔也没来催我。
汗哒哒到了叔叔家,可是又忘记他家电话号码了。门口要按密码,电话后四位是通常设置。
想不起来,想不起来,我好难啊。
站在门牌号前打电话给叔叔,“3527,侄女你怎么老也记不住,才几岁啊?每次都忘记,你爸爸一次就记住了,来的时候从来没忘过。多好数字。”
好吧,我数字盲,特别是人家的号码,我只记得自己的工号和妈妈家电话。别的全靠通讯录。
进了叔叔家,想起来没带上礼物,啊,怎么买好了忘记拿了。
很尴尬地做好,婶婶很热情。堂叔和一个非常低调的男人坐在一边。
为什么说低调呢,那衣服,一看就是不知名的灵兽皮做的,颜色都看不出来,灰扑扑,又亮闪闪,像银的又像水波。
如果不是知道这是镇元阁的工作服,我真的不会觉得那人有什么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