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皮有点压,我用了一点力气还是睁开了。姑姑和姑父,应该叫四叔,在一边奇怪的看着我。醒了,想起来什么吗?
“娘娘,鸭叔,我。我不记得其他的了。我好像叫章弥铬。”我假装疑惑的望着姑姑。这一刻我就是鸡仔,从今以后鸡仔就是我。
这个外号是放聪明的一休时,姑姑起的,个几个几,个几个几,我叫铬,不就是个几个几叫熟了,就是几。然后照着闽南文化,加个仔。就变几仔了。全家一起喊,除了我亲妈。
是的,这儿是广东,西江附近的地区。明明是粤语地区怎么说闽南话呢?不是闽南话是语调,都说着不怎么正宗的普通话,但夹杂着一些南腔北调。为什么我听得懂,曾经的我不会粤语,不会闽语,只懂得江浙的方言。沪剧,越剧,粤剧,黄梅戏什么都能听经典。
台湾人讲闽语,声调数起来比粤语多,粤语就比普通话多几个声调,我就这么数出来的。数数,数的有点累了就是闽语。这腔调就是闽语。粤语很凶,上海话速度,苏州话糯,我这么理解的。
反正现在我都会说都听得懂。不怕穿帮。是我代替了几仔还是几仔代替了我不要紧,只能是几仔,这家不会接受我的,即使我是血缘相近的亲戚。感情上就是这样。
喊了鸭叔,他倆一下子高兴起来,是了是了,记起来一点,会慢慢好起来的。还怀疑被夺舍了。看起来姑姑和叔叔都很高兴,估计心里还是有疑惑的,还好出过车祸。妙啊,借口十足,实则我全想起来了。只是我不是我,终究有点习惯不一,特别是我女的变男的,衣食住行都改了。
记忆中的几仔,五岁就开始修炼了。是的,修仙啊,多么神奇,长寿,武力值高,超能力,剑仙,罗汉不是梦,移山倒海是可追寻的。
封神榜,西游记是可以再现的。
兽宠,妖怪系列,不远矣!
只是有个有点玄幻的问题,几仔会引火,我好像不会,他那个功法,我能练,和他不同的是速度没他运转的快,还有我的天赋颜色和他不一样。他是金火双属性,而我好像是另一种属性,颜色不对付。
绿的不是木就是毒,还有点透明兮兮的,空间属性是特等奖,有可能是风或者其他小众属性。啦啦啦,啦啦啦,我是卖报的小行家……
快乐啊,50变20,还可以修仙,家里有“矿”,唯一有点小遗憾,女生做不成了。
一个,冒充要彻底,忘了过去。一个,过去要搞清楚,不留遗憾。否则怎么修仙,心魔啊!
我回忆起车祸,不是意外,是人为的。得罪人了,还是家族仇家。我要失忆,暂时谁也不说。我到广东有点时间了,狐朋狗友,哦要说酒肉朋友,不然太难听了。都和修炼无关,这些是住在附近的一个区域里的。有些网上认识的,有些是堂兄弟的朋友。
医院查了个底朝天,就差检查核酸了,脸上被查的,不知道多少双手摸过。哼,当我整容的,当我易容的,先排查人是不是真的,再查脑子是不是受伤了。等下要检查功法是不是本人的了!
家里还是要排除我是夺舍。在医院是查我有没有被替身。一个查肉身,一个查灵魂,双管齐下。
我也是有些小聪明的,功法是没有颜色的,练的武技都是保密的,我是家里送去逍遥仙域做外门弟子。我练什么家里不该知道也不能知道的。要不传了出去不是给家族招灾祸吗?
不过,他们一定会招来其他长辈考验我的。反正我不说,一个拖字诀,我要先查谁害我,再查谁害我。一个是我,另一个也是我。
现在暂时举世皆敌,没有人可以帮我。夺舍在门派内也是高级货,据说元婴才保险,金丹都不能保证成功。我个白板,算是夺舍了练气的高手。怎么那么难,快二十年才基础级别,都没筑基,还修仙家族里高资质的人才呢!
我正在静静地思考出路,几个酒肉朋友来了,一起喝酒的,车祸前聚会的可疑分子。
说是喝酒,其实都是守法公民,不是什么你一杯威士忌,我一壶竹叶青,就是1度的米浆,另外6度汽酒混合饮料,不是全混,吃两种分别吃的。和吃几个黄泥螺来半打醉鸭掌似的,吃过的都知道除非肝坏了,这些都是毛毛雨,离酒驾十万八千里远。要是哪个害你,酒驾哪怕不肇事,起码一杯啤酒。
那天我喝的米浆没问题,酒的味道,就如同茶香精配置的水,是茶饮料不是茶。是米汤不是米酒。
他们一起来探望我,有种他们是一伙的,要么都是无辜者要么都是凶手。
哦,车祸,其实是刹车下面被摆了一个碎片,还是车里的香水座的一部分,绝对没那么巧。坏了的碎片正好跑到手刹和脚刹两个点,也太倒霉了,会吗?
更奇怪的是,我外表连皮都没破。车撞了,撞倒了人家家的围栏,撞上了一棵树,树断车停人安乐。我自己车里走出来,叫110,笔录回家。
可是车撞好以后直到回家我没有记忆,人形也没有。他撞了晕了。我醒来看到几仔。
失去的一段时间难道第三者占主导,还报警还笔录,要去看一下记录。
阿帧说:“我们分手后,你撞了,听说没事。俄,是我QQ你,你说没撞伤,医院也不用去。”
“怎么住院了。”
我看看姑姑,姑姑对他们说,“睡一觉,把所有人忘了,失忆了,去过交通队也忘了。人家找他赔钱,他说你们是谁,谁撞过你家的树了?”
“查一查,要不当他想赖账。”
一群人都笑起来了,一棵树,又不是撞死人了,用得着装失忆吗?难道是千年老树,撞死了,根死了,赔不出来?
没有的事,香樟树,不值钱的,栏杆铝合金的,修修补补几百块。这家有钱,是保姆来拿赔偿,拿不到怕担责任,主人家怪她办事不力。所以从家里追到医院。
车在修理店,树的痕迹还在,我们没说不赔。这不,全忘了,找点当事人帮忙回忆回忆,早点治好。
“米奇,你别怕,你喝的,我们都喝了,都正常,我们证明你没喝酒。”都是好朋友,看上去没有嫌疑。
看看,叫我“米奇”,又是一个绰号。我的排辈是弥,铬是名字,米格是美国飞机的型号。飞机的机。美国飞机。美机,叫着叫着成了米老鼠了。我的祖宗唉,我不怪你,辈份是死的,弥不可更。但是谁给我取名的,明明是铬,到后来总是变成鸡。绿宝石含铬的,怎么没人叫我祖母绿宝石。
那家受灾的主人,不知道和车祸有没有关联。保姆来了,很广东味儿,不会普通话,能稍微听一些,而我的狐朋都是广东人。
说着都拿钱夹出来要帮我赔钱。“兄弟,不用的。正好问问她。”
我放慢语速,问“几点撞到树的,有摄像头吗?钱给你要收条的。”
“公共区域的摄像头对着路,只有一小部分,看到你踩刹车了,你不是自杀,主家知晓。你也没醉,是车坏了,意外事件。”
什么都没问出来。不过,我很好奇,主人怎么不来,又不是他赔钱,是我惹的,赔给他们。保姆意思,一点小钱,主家不出面了,没空理会小事情。
就算小事情,也要出具收条,保姆的不行。
我很严肃的告诉保姆,理赔是保险公司的责任,你没权利出收据。等下我带着钱和理赔人员上门给钱。我怀疑上这家人了,有点心电感应,这事儿没那么简单。
我要亲自接洽一下这棵树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