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什么时候第一次见面了。
也许是初次到物理班上课吧。
望北殁整节课都在吃东西,好像是,阿尔卑斯棒棒糖吧。下课了,她面目表情的把没吃完的曲奇包好,把书塞进包里,胡崛文又来找她,“望望~给点东西吃呗。”北殁皱着眉看了他一眼,嘴唇紧抿着,说实话我一点都不想跟他交流,北殁把书包拉链拉上。“望望,好不好啊?”北殁内心冷笑着,望望,汪汪,狗吗他。一点都不喜欢一个不熟的人自以为是的随意称呼别人姓氏叠字,好像很熟一样。
经过胡崛文长达许多月的骚扰,望北殁已经可以做到面不改色,毫无波澜。
说起胡崛文,北殁在初中前就认识了,他帮她捡了橡皮——那个时候还挺正常。后来发现同一所初中,他在楼上的十三班,北殁在楼下的一班。偶然看见,也就微笑点头打个招呼,但是后来,我在教室外走廊装水,被他抓住长袖的袖子,望北殁当时就懵了,他拉着她打算上楼,他的教室在楼上,正巧,副班竟然出现了,扼住他的手腕,“放开!”北殁才反应过来,顶着满脑的问号,一转身,外套在他手里,北殁人已经往后退了一步。副班盯着胡崛文,胡崛文笑眯眯的看着望北殁,看不出情感,他放手,副班接住外套,看着他上了楼梯回到楼上,把外套抛给她。那事起,北殁就对胡崛文开始反感。她一点也不喜欢一个不熟的人抓她的袖子,如不是她把外套堪堪披着,袖子里没有手,那他怕是抓住她的手腕了。
后来他开始喊另一种称呼:望望。
我吐了。
望北殁很认真的告诉他,不要骚扰我。这些话说了不少次。
在饭堂吃饭,故意跟在北殁和她闺蜜后面,她走到哪桌,他就坐北殁旁边,然后边吃饭边看她,忘记一提——她很讨厌吃饭的时候被看着,在家都是搬了椅子去角落吃饭的。终于受不了,北殁随便找了一张桌子,再不落座怕是只能站着吃了,闺蜜坐她旁边,他笑嘻嘻的坐到对面,北殁头也不抬。
老天啊,让我化身饕餮吧!
吃着吃着,北殁感到一阵阴影,她下意识的头一歪,盯着那只手,原本将要摸到北殁头顶的手。
他娘的,神经病吗
北殁一阵恶心,他踩她的脚,手又伸向她的手腕,北殁在桌底的脚一脚踹过去,拿起旁边装汤的碗,
可惜了我好不容易等凉的汤了
一碗汤泼过去,反正北殁也早已没有胃口,汤撒到他的饭盘,有些撒到衣服上,“望望,你好凶啊。”“傻逼吧你,滚远点儿。”北殁早就没有耐心了,他不尊重她,他也不礼貌。
我又何必尊重他。
把空碗砸过去,剩菜倒掉,一脸无事的离开饭堂——
这是个什么东西。
后来见到胡崛文北殁20米绕道走,又或是,视若无睹。
望北殁整节课都在吃东西,好像是,阿尔卑斯棒棒糖吧。下课了,她面目表情的把没吃完的曲奇包好,把书塞进包里,胡崛文又来找她,“望望~给点东西吃呗。”北殁皱着眉看了他一眼,嘴唇紧抿着。“望望,好不好啊?”突然,
“对不起。”北殁听到胡崛文这么说,疑惑的抬起头,才发现胡崛文不是对她说的,顺着胡崛文的视线望去,看到了他,他眯着眼睛:“望北殁不生气就行。”北殁眼神迷惑了,
这是嘲讽吗。为什么扯到我?
北殁抿着嘴,拎起书包果断离开。
真是奇怪,为什么胡崛文要跟凌楷说对不起。
北殁从未在意过这些人,包括凌楷。
这就是他们很潦草但也算是正式的初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