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南风素来雷厉风行,前脚刚离开温家,安排给虞知意的两个保镖后脚就进了门。
吃过早饭,两位保镖护送她到安萃舞蹈学校,临下车前,她特意叮嘱让保镖留在学校外看着就好,至于学校内,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学生和教师,不会有问题。
于是两位保镖留在了车里,待在校外盯梢。
下了车,望着安萃漆金招牌,虞知意深吸了口气。
“知意,你走慢点,等等我……”
“知意,给,你刚刚没喝牛奶吧?这还是热的,我一直揣兜里暖着呢!”
“知意,你别理我妈,她就是那样,你别生气了,笑一个!”
站在安萃门口,过往紧紧缠绕在耳侧的声音,如同魑魅魍魉绕上心头。
安蓝!
她猛地一扭头,平常总是有着恬静面容的右侧,今天是空的。
鼻尖微酸,她到底是苦笑出声,抬手抹掉眼底的泪水,一人踏入安萃。
安蓝不在了,从今天起,她真的是一个人了。
青年舞蹈家的名声很响,许多人慕名而来,她的课程总是排得满满当当的,周末要带领幼儿班,周末以外则要带领成人班。
不管和安家闹成什么样,合约一天未解,她一天还是安萃的人,母亲和妹妹没有工作能力,她的钱不能花在赔偿违约金上。
没有回办公室,直接上舞蹈室,推开门,只见十来个穿着紧身连体服的中年妇女三两作伴,或拉筋或聊天。
门一开,十几双眼睛齐刷刷地转了过来。
见是虞知意,她们就像约定好了似的,一窝蜂地涌上,顿时把她围了个水泄不通。
离虞知意最近的中年学生问:“虞老师,几天没来教我们跳舞,你去哪了?”
另一侧的学生问道:“虞老师该不是背着我们去什么好玩的地方了吧?”
又有学生附和:“虞老师,为什么我听说你结婚去了?还说以后都不会回来上班,怎么这会儿又出现了?”
有人感慨:“到底哪个版本才是真的?!”
被簇拥着问长问短,虞知意只觉得脑袋都要炸掉,让她们冷静的话涅灭在她们的推搡中。
“知意,你回来了?”
忽然,一道不合时宜的阴柔嗓音响起,秦漾漾走了进来。
拨开层层人群,她走到虞知意身边,柔和地问:“这两天为什么没有听电话?我快担心死了!”
虞知意正欲回答,唯恐天下不乱的学生们又插嘴:“哇,连秦老师的电话也不接?这么神秘?虞老师,你该不是和安老师过二人世界去了吧!”
“啧啧,虞老师和安老师的感情真是让人羡慕,这么多年了还是那么的如胶似漆!”
“可不是嘛!虞老师长得漂亮身材好,又是出名的舞蹈家,我要是安老师,我铁定把她捧在手里都舍不得摔了!”
“哎,话也不能这么说,安老师也是个绝世好男人啊!专一又温柔,每天都变着法子宠咱们虞老师,唯恐虞老师皱一下眉头,这样的好男人,两人感情能不好吗?”
“行了行了,依我看虞老师和安老师就是珠联璧合、天造地设的一对!”
铺天盖地的“安老师”,虞知意的小脸逐渐变得惨白。
秦漾漾焦虑地劝阻:“好了,你们快别说了!”
“为什么不让她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