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梦非口中的语佳和青青,是章梦非大学时代最为要好不过的两个闺蜜,贺旗第一次见到刘语佳的时候,是在北京电影学院表演系的专业汇报晚会上,那个时候的刘语佳,只能用惊为天人这四个字形容了,那个时候的刘语佳,虽然如同现在的她一样,娇媚,诱人,带着一丝狐狸精的味道,但仍旧带着抹不掉的学生时代特有的清纯,只不过如今那丝清纯早就被打磨的一干二净了,变成了赤裸裸的诱惑。
而李青青,虽然没有刘语佳那样的骄人姿色,却是天生的一副媚骨,明明不过中人之姿,却始终能在万人之中,成为引人注目的焦点。章梦非的这两个朋友,贺旗虽然谈不上喜欢,心中却也打过一些小主意,但是随着岁月的递增,这些小主意也渐渐的变成了厌恶和憎恨,贺旗始终认为,章梦非从一个什么都不要的小姑娘,变成一个什么都想要的女人,跟这两个人有着莫大的关系。
“可是,她们都有,为什么我没有呢,你看每次和她们出去吃饭,我都是拿几个旧款的包包,人家老是笑话我,人家的男朋友都可以给她们买,为什么我的不能,我要,我要,我就是要!”章梦非的声音越来越高,最后几乎尖叫了起来。
“菲菲,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你要什么,我都会答应的,只是这些东西,你不觉得很无聊,很肤浅吗?”贺旗坐起身来,皱着眉头说。
“肤浅,我就是肤浅怎么了,我就是虚荣,你说的好听,我要什么都答应,上个月,我要买阿玛尼的风衣,你怎么没给我买,你只会找借口,你根本就不舍得花钱,你对我一点都不好,你这个小气鬼!人家的男朋友要什么买什么,只有我的男朋友,是个小气鬼!”章梦非咆哮着,吼叫着,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一样,眼睛已经红了。
贺旗难以置信的看着歇斯底里的章梦非,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个女孩,已经变成了这副模样。
“看,看什么看,贺旗,我跟了你三年,我得到过什么了,什么都没有,你只会买这些廉价的东西来敷衍我,你对我一点也不好,你就是觉得我是个小女孩,小女孩好骗,你天天骗我,你还要骗我到什么时候?”章梦非跳起身来,愤怒的把衣柜中的手包,衣服砸到了贺旗的身上,一张俊俏的桃花小脸,已经满是泪水。
“菲菲,这些东西,加起来七十多万,我身上的每一分钱都花在了你的身上,你怎么可以说我骗了你。”贺旗心中的愤怒如同火山爆发一样,章梦非的无理取闹,已经深深的伤害了他。
“哼,七十多万,你七十多万都买的什么,一堆垃圾!青青男朋友一个月就送她五十多万的东西,更不用说人家还买了一辆宝马送给青青,语佳现在住的房子,就是她男朋友送的,你还好意思说,你不觉得丢人吗,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章梦非呜咽着,冷笑着,指着贺旗的鼻子说。
“你拿我跟他们比,章梦非,李青青的男朋友,五十岁,刘语佳的男朋友孩子都比她大,你还好意思拿我跟他们比,她们是什么,是二奶!是小三!是社会的败类!”想到刘语佳和李青青两个女孩的男朋友,贺旗的脸色如同生铁一般的青森,声音已经颤抖了起来。
“小三,小三怎么了,小三要什么有什么,你天天说娶我,我倒是正室了,可是我这个正室什么都没有,我还不如当小三呢,贺旗,你不要以为我跟了你就没人要了,我告诉你,本姑娘有的是人要呢,你别以为本姑娘真的稀罕你这些破烂,本姑娘想要什么,有的是人排队送上门来呢,哼!”章梦非哭的已经不成样子,只是嘴上一刻没停,连珠炮一般的反击着。
贺旗叹了口气,他最见不得章梦非哭,章梦非眼泪一流出来,贺旗的心就软了下去,他抓起一把纸巾,把章梦非抱在怀中,擦着她的眼泪,像哄小朋友一样,轻轻的摸着章梦非的脑袋,说:“乖,乖,菲菲别哭了,是我不好,你想要什么,咱们就买什么,别哭了,乖。”
“真的?”章梦非抬起头来,问道。
“真的,铂金包,新款的2.55,北京又不是没有,明天就给你买还不行吗。”贺旗轻声的哄着章梦非,只是心中已经发起了愁来。
贺旗知道这两样东西的价值,铂金包最便宜的也要五万多,而香奈儿2.55,新款的没有三万恐怕是拿不下来的,贺旗这些年来收入的确不错,三年来赚了不下百万,只是给章梦非买东西早就花掉了七十多万,又贷款买了这一套七十平米的小房子,手中能凑齐的也不过八万多块钱,这些钱本来是贺旗攒起来,准备结婚用的,看来自己是等不到那一天了。
“我就知道你最爱我了,对我最好了,宝贝,我爱死你了。”章梦非兴奋的扑到了贺旗的怀中,丁香一般的舌尖如同小蛇一般,已经攀上了贺旗的耳朵。
春晓一夜,黄金万两!
贺旗果然没有猜错,位于北京银泰中心的爱马仕专卖店中,最便宜的铂金包要五万八千块钱,而且只有一个有些残破的样品,如果定货,那么请等到明年吧。想到章梦非那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样子,贺旗已经有些无可奈何了。
不过作为一个大客户经理,最擅长的就是把不可能的事情说成可能的,贺旗陪着笑脸,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是加了二千块钱,把样品买到了手,国贸中心的香奈儿精品店中最新款的粉红香奈儿2.55,三万三千块,贺旗卡里只有二万多一点,无可奈何之下,只得拿出信用卡来,算算日子,选了一张可以四十天后还的,刷卡买下了那款香奈儿,看着香奈儿精品店中来来往往的各色美女,还有他们身边的各种男人,贺旗不由的长叹了一口气,原本简单幸福的生活,为什么越来越难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