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觉得苏州也没什么好玩的。”江十一赖洋洋的躺在床上,这是中午十二点钟的苏州,可江十一却是一副还没睡醒的样子,让站在门口的萧潇瞪大了眼睛,一时竟然有些无语了。
最近的日子,的确是太悠闲了一点,萧潇轻轻的叹了口气,走到了窗边,咯咯吱吱的摇橹声中,一条颤悠悠而来的乌篷船上,几个游人手中不断闪烁的相机闪光灯映衬着船娘姣好的笑意,记录着白墙青瓦中透出的精巧典雅与古朴,这里是苏州,一个竹林相依,小桥流水,一个红了荷花,绿了荷叶的天堂,只是,这种日子,并不是每一个人都会喜欢。
“七哥和爷爷那边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江十一伸了个懒腰,身子一挺,从床上跳起来,摸摸脑袋,打着哈欠随口说道。
“我怎么知道!”萧潇没好气瞪了一眼江十一,愤愤的答道,在苏州的日子,萧潇一直觉得心里空空的,就像是少了点什么一样。
“师傅这两天也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天天早出晚归的,你说他是不是又去泡妞了,七哥和爷爷也是,广州那地方又没什么好的,天天天的舍不得回来,再这么下去,我就要变成一只猪了。”江十一毫不在意的耸耸肩,从床头柜上翻出一大块巧克力,满足的啃了起来。
江十一低着头正吃的起劲,却冷不防一个靠垫从天而降,砸在了他的头上,将巧克力也砸飞了。
“你干什么你?”江十一不由的怒气冲天,一个挺身,从床上跳了起来,摸起枕头,就要还击的时候,却看到一脸怒色的左千华正站在自己的面前。
“师傅……”江十一干干的叫了一声。
“你这个臭小子,光天化日,污人清白,我这样帅气,又哪里要去花什么力气泡妞,送上门的美女不要太多。”左千华脸上的怒色瞬时变成了一脸猥琐的笑容。
“唉……”萧潇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声,走到左千华身边说道:“师傅,你们到底在干什么啊,我跟十一快要闲死了。”
“额……这个……”左千华尴尬的笑了笑,支支吾吾的说:“这个,这个,我也不太清楚。”
“师傅还能干什么。”江十一不怀好意的冲着左千华挤挤眼睛,接着说道:“我听说某些人已经约了好几次前台的那个小妞了,吓得人家请了好久的假。”
左千华一愣,顿时面红耳赤起来,随即恶狠狠的冲着江十一一瞪眼,做出个要打的姿势,吓得江十一连忙蹦了开来,摇着手说道:“我说的是楼下的那个胖子,不是师傅您老人家,呵呵。”
“师傅!”萧潇见两个人一点正型都没有,不由的着急起来,跺着脚,拉着左千华的手,气呼呼的说道:“你就告诉我们吧,你们几个到底想要干什么啊?”
“这个……”左千华看了看躲在一边的江十一,又看了看心急火燎的萧潇,脸上的表情变的精彩起来,似乎心中正在不住的天人交战着,最后,终于跺跺脚,说:“我说了,你们可不准告诉那两个家伙。”
“好!”江十一和萧潇喜形于色,异口同声的点头应道。
左千华点点头,压低了声音,正色说道:“李开山在南方这十几年混的风生水起,仅凭他小心谨慎是不够的,也是老天有眼,知道这老小子不是什么好人,一帮手下没有一个中用的,这些年来也不知道给他惹了多少麻烦,但李开山却总有办法摆平,这就说明他的背后应该还有些靠山,我察访多时,终于发现这个靠山竟然是江苏省政府的一名大员,有这个靠山在,我们想除掉李开山,就会麻烦很多,两个人狼狈为奸这么些年,彼此都倚重对方的很,牵一发而动全身,我们动了李开山,第一个不放过我们的就是这名大员,所以我跟师兄想来思去,都觉得离间两人的关系是我们行动的第一要务,这名大员,如今正在苏州主持工作,我们到这来,为的就是要找出些破绽,方便下手。”
“大员?”江十一倒吸了口凉气,说:“师傅,要说省政府的大员,如今在苏州的也只有任志强了,你说的莫不是他吧?”
“正是这个王八蛋。”左千华突然没有来的叹了口气,似乎是碰到了钉子。
“怎么是他?”萧潇诧然的惊道,任志强在江苏为官清廉,素有任青天的美誉,这样的一个人,竟然能和李开山这种见不得光的人绑在一起,的确让人一时无法接受。
“哼,有什么奇怪的,当官的能有好人,就怪了,一个个把自己吹的如花似锦,背地里一肚子男盗女娼,良心早就叫狗吃了,我当初也没想到是他,那些出面帮衬李开山的,都是些不大不小的官,彼此之间倒还真没什么联系,我还当李开山人缘好,竟然打点的这么齐全,后来突然发现,这些小官都是任志强的亲信,这才明白里面的关节,没有一个够硬的靠山,他李开山早就完了。”左千华愤然说道。
“那师傅你找到什么破绽了吗?”江十一虽然早就看出来左千华脸色不善,却并不认为左千华会真的一无所获,既然不是什么好官,那又怎么可能没有破绽?
“呵呵。”左千华干笑两声,无奈的翻了个白眼,摊着手说:“没有。”
“不会吧?”萧潇瞠目结舌的看着左千华,虽然这个师傅经常为老不尊一点,但本事却是有的,踢到铁板,还是头一遭。
“那王八蛋还真是个好官,不赴宴,不吃请,不拿钱,天天忙着工作,反正我这一个星期是白跑了。”左千华无可奈何的翻了翻眼皮,不甘心的骂道。
“师傅,这事就是你不对了。”江十一突然想到了什么,哈哈一笑,说道:“打探消息,跟踪摸哨这种事情,我和萧潇可比你在行多了,你那一套早就过时了。”
左千华不服气的把眉头一横,从口袋里掏出一把东西,扔在床上说:“过时?我老人家怎么过时了?这窃听器,摄像头,我可是装的满地都是,可愣是没有抓住一点把柄,这王八蛋,太小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