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完蛋了!”高洋渝只觉得浑身发软,险些就拿捏不住郝连依依的手机。
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是他做梦都想不到的,特别是如今警察的办事效率,只不过三个小时而已,他高洋渝的大名和照片竟然真的出现了在网上通缉的名单里,而且是重犯,与他齐名的那几个人,要么是满手是血的变态杀人犯,要么就是连小女孩都不放过的强奸变态。
高洋渝压根就不相信郝连依依说的那些话,在他看来,自己的事情,完全可以用钱摆平,只要没备案,一切都好说,可是当郝连依依用手机打开了网上通缉的网站之后,他愕然的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兄弟,你还有什么后事要交代的吗?我可是要走了,你这种菜鸟,没有什么意外的话,也就两三天就被抓住了,看在我们这么有缘的份上,我会去看你的。”郝连依依一脸同情的拍着高洋渝的肩膀,叹息着说道。
“抓起来,坐牢?不,我不坐牢,我,我有钱,我要找最好的律师,我一定会没事的!”高洋渝面如土色的摇着头,惊恐的嚷道。
“律师?有什么用,你这可是死案,证据确凿,又不是那种模棱两可的事情,送送礼,找找人就过去了,我劝你别幼稚了。”郝连依依冷笑一声,像是看着一个白痴一样的盯着高洋渝说道。
“那,那我该怎么办?”高洋渝闷闷不乐的问道。
“自首吧,不是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吗?你要是自首的话,再找找人,在里面如果表现好的话,说不定能提前出来,恩,这是我能帮你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了。”
“自首?我又没疯。”高洋渝抬起眼皮来,苦笑着看了一样郝连依依,接着说:“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这句话我还是听过的,而且牢里面的日子,那是人过的吗?”
“那我就没办法了,其实对你来说,也没什么区别,反正你很快就要被抓住了,跟你这个倒霉蛋在一起,弄不好我也栽了,这种傻事,我才不干呢。”郝连依依呶呶嘴巴,耸耸肩,一脸爱莫能助的样子。
高洋渝长长的叹了口气,刚要痛骂几声那个把自己坑害的如此之苦的贺旗,突然脑海里灵光一现,想到,这个小辣椒,刚才见到警察的样子,可不比自己好看到哪里去,随即问道:“你刚才跑的这么急,是不是,也犯了事?”
“唉,不好意思,之前你那个位置,是我的。”郝连依依脸一红,小声说道。
“什么?”高洋渝赶忙抄起郝连依依的手机,点开了第二页,郝连依依的小脸蛋赫然出现了在手机的屏幕上。
“特大经济诈骗犯,天呢,你干了什么?”高洋渝惊呼道,眼前这个小辣妹,怎么看都是人畜无害的样子,又有谁能想到,竟然也是个榜上有名的家伙。
“我可是冤枉的,我只是觉得好玩,才去土地拍卖会搅局的,谁知道那帮家伙,竟然不跟了,我有什么办法,那个主任这么凶,说我要是不买的话,保证金什么的就是浮云了,人家又没有钱,只好做了个壳,转手把那块地卖出去了。”郝连依依气鼓鼓的说道,好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漂亮的大眼睛都红了起来,彷佛下一刻,就会哇哇大哭起来。
“广渠门地王那件事,就是你干的?”高洋渝大吃一惊,脱口问道。
那可是零九年轰动北京的大事,位于北京二环广渠门边上,存金寸土的一块地方,拍出了四十点六六亿的地王天价,在震动全城之后,人们却很快发现,这竟然是个泼天也似的骗局,几个倒霉的温州老板将房产局闹的鸡鸣狗跳,每个人都拿着一张产权证明试着要证明自己才是那块土地的真正主人,可最后却发现,没有一张是真的,拍出四十点六六亿的那个神秘买家,根本就没有付钱!
“你,你可真行。”高洋渝目瞪口呆的看着一脸无辜的郝连依依,半响,才结结巴巴的吐出了这么几个字。
“哎呀,我真不是有意的,我就是去玩的,偷了我师傅两千万交了保证金,我就是看了一会帅哥,转过头来的时候,那块地就是我的了,要是不要的话,两千万可就没了唉,那样的话,我师傅还不打死我啊,我有什么办法,我,我也是被逼的嘛。”郝连依依挥舞着小拳头,振振有词的辩白道。
“我几次偷偷打电话过去,求那些臭警察放过我,我还好心的答应他们,会给那些人赔礼道歉的,可是那些臭警察说一套做一套,一边跟我假模假样的讲着电话,套着近乎,一边就派人捉我来了,要不是我聪明,早就被抓进去了,唉,我跑路都快跑了一年多了,他们怎么还记得我呢,当警察的人一定都很聪明,你看我现在就记不得那些温州人的样子了。”郝连依依摇头晃脑的说道,一脸的羡慕嫉妒,好像这件事,跟她没什么关系似的。
“那,那你为什么还没有被抓进去?”高洋渝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他觉得或许可以让这个小辣椒保护自己这么一阵子,直到自己想到办法解决这件事为之。
郝连依依鄙视的瞪了一眼高洋渝,不屑一顾的摇了摇小小的鼻子,竖起一根大拇指在高洋渝的面前晃来晃去,说道:“我嘛,我可是千门之花啊,千门之花你懂不懂,在千门里我是这个!那些白痴警察抓抓你这种菜鸟还是没问题的,想抓我,下辈子吧!”
“你肯定很有钱吧?”高洋渝眼珠一转,话锋一转,突然问道。
“钱?”郝连依依的脑袋一下子耷拉了下去,垂头丧气的说:“师傅说,我做了错事,把钱都拿走了,又不准我去骗人赚钱,一个月才给我一点点钱零花,我好穷,好穷,好穷的,穷的都想要去打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