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宇冷笑着退出了张笑涛的办公室,终于知道自己错了吗?成也女人,败也女人,早干什么去了,他不喜欢那个强势的老板娘,却更痛恨那个篡位的小三,那个老板娘在的时候,账目根本没法做手脚,他堂堂一个财务总监,每年从账上捞的油水还不如一个小公司的会计多,可那个小三,想到田菁菁那张俏脸,曹宇不由的咬了咬牙,******,连采购卫生纸这种事情都要管,背后不知道说了自己多少坏话,这时候不给你下绊子,还要等到何时。
所以当他从周颖的手里接过那厚厚的信封的时候,他毫不犹豫的出卖了张笑涛,把他知道的所有情况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周总,您可得提早打算啊,公司现在的情况,真是朝不保夕啊,我看也就是今年年底的事情了,他要么拼着一条命不要,把手里的那些楼盘出手,要么就只能卷了钱跑,等风声过去再回来。”曹宇一脸媚笑的说道。
“那个人,不会做出那种事情的,这里面的水有多深,他不是不知道,看来,他也只有最后一条路要走了,老曹,你也好自为之吧,不过今天谢谢你,帮我看着他吧,一有风吹草动,就给我说一声,公司到现在这个地步,树倒猢狲散,能拿一笔是一笔吧,我不会亏待你的,这么多年下来,私房钱我也攒了不少的。”周颖面无表情的说道。
“那是,那是,那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周总,您忙着,呵呵。”
“我听说,财务总监这个职务,都是交给最信任的人,没想到,这信任就只值三万块钱。”颜强从周颖不远处的卡座里站起身来,摇着头叹道。
“这个人的忠诚,只建立在利益上,所以当年我在的时候,对他的一些事,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只要不是太过分,拿些好处也是无所谓的,人总是会变的,可以一起共苦,却无法同甘,说的就是这种人。”周颖轻轻的握着颜强搭在她肩膀上的手,闭着眼睛柔声说道。
“累了吧?早点回去吧,今天我做鱼给你吃。”颜强抚摸着周颖微微颤抖的面容,怜惜的说道。
“你说,我们会好到底吗?”周颖突然问道。
“我们不是已经好到底了吗?”颜强一愣,随即答道。
“幸福来的太快,让我有些措不及手,真怕这只是一场梦啊。”
“回过神来的时候,一切都晚了。让樱然收手吧,已经差不多了,那个人已经起了疑心了,你回来之后,放出消息,就说他已经要破产了,逼他把那间工厂卖掉,到时候安排春上他们去和他接洽,借了银行这么多贷款,剩下的那点钱,是填不满那么大的缺口的,怎么样,是不是已经等的有些不耐烦了,我的高桥?”
这是位于长安街长安大厦顶层的办公楼中,就在那挂着长安置地总裁办公室的铭牌之后,两个穿着和服的男人,正相视而笑着,而桌上,正是那份曾经出现在张笑涛办公桌上的财务报告,鲜红的赤字如同耀眼的红宝石一般的夺目。
“那件东西,没有问题吧?井上君。”
“能有什么问题呢,历来鉴定瓷器,关键看的还是底部的露胎,他张笑涛即便是做了这么多年的黑市,又怎么能看得出来这成化年间仿制的哥釉高足杯,其实不过是宋代的哥窑呢,两者之间釉面开裂裂纹走向本来就是很细微的区别,这件东西,已经做的很完美了,如果不是知道底细,连我都要骗过去了。”
井上笑道,然后接着说:“这是他唯一的选择,买下这件东西,然后转手卖出去,两个月的时间,足够他找到一个合适的买家,然后把公司撑下去,只要在那个时候,我们悄悄的把这件事告诉那个买家,他就别无选择了。一切尽在我们的掌握中。”
“先是那三百万,紧接着又是这件一百万的宝贝,真是大手笔啊。”叫做高桥的男人感叹道。
“世上没有随随便便的收获,我们只是在钓鱼而已,如果不肯用好饵的话,是钓不到大鱼的,反正这些钱,只不过是在那个人那里打个转,很快就会回来了。用心去做,这个局不会失败的。”
没有秘密的男人,是不可爱的,张笑涛有很多秘密,只可惜,这些秘密,对于一个与他朝夕相伴数十年的女人来说,只不过是些如数家珍的趣闻而已。
“那个时候的广东,三教九流,鱼目混珠,张笑涛就是在那个时候,接触到古玩这一行的,刚开始吃了不少的亏,差点连厂子都赔进去,可后来他却走了****运,接连捡到了几个大便宜,转手就是几百万,也多亏了这些钱,厂子才慢慢的好转起来,但算起来,也不过是刚刚补上了那些漏洞,回到北京后,他也没有闲着,常常从文物贩子手里收一些东西,又请了几个大学教授把眼,倒也没有失手过。”
“这倒有些麻烦了,如果随便找样东西,不一定能瞒得过去。”颜强皱眉说道。
“其实我觉得你这个主意不错,不过关键还是人,他那些门路我都是清楚的,给一笔钱根本不会管你是真是假,把你介绍过去问题不大,至于那几个大学教授,哼哼。”周颖一顿,冷笑连连。
“也是见钱眼开的人吧?”颜强笑道。
“张笑涛请他们看一样东西,不过万把块,如果我给三倍的话,我相信他们也不介意打眼一次,毕竟古玩这种东西,哪有百分百的把握,有个七成的把握就已经难得了。”
“那么根据你的了解,这样东西,卖多少钱好呢?”
“四百万,一分不少,有多少我要多少,张笑涛缺钱,如果他知道这样东西一转手就是四百万的利润的话,他不会犹豫的,他已经无路可走了,这是他唯一的选择!我要他知道,背叛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