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夫人,既然已经唤我夫君,不知,可否合榻而眠。”南玥点点头:“自是可以,不过,不可是一床薄被遮盖。”顾夜白抿唇:“好吧。”
…………(两个人都好好穿着衣服的)
半夜,总觉得越睡越挤,迷迷糊糊的睁开眼,顾夜白一半身子在她被中,一半在外,他的被子却凉的很,嘴唇都白了,明明身子这样娇弱,最受不住寒气。将自己的暖被覆在他身上,自己扯过他的凉被,继续入眠。
闭眼许久,还是有些不放心,挣开眼,果然又将被子踢到一旁,为他盖好被子,白他一眼,极轻的教训他:“胡闹。”
睡醒一觉,天依旧黑,翻个身继续睡,南玥突然坐起来,顾夜白将被子都踢到榻下去了,也不知道这样凉着睡了多久,想捡被子,又懒得出奇,就将自己的被子给他盖好,自己在一旁,不动声色的盯着。
好像,还真不是他故意的,仅仅翻个身,被子又要掉,无奈下,她钻进他怀中,好好控制着被子,也给他暖了身子。
打个哈欠,她又起了困劲“夫君身上好香。”
清晨,南玥醒的颇早,顾夜白还在睡着,就一动不动盯着床的上方,看着看着,发现边沿处,类似一张纸张,够下来,发现是妘妺亲笔,纸上只有一行字:慕雪并未归京。
看了一眼顾夜白,一脚踢醒:“做饭去,还睡。”他满脸不知所措,还是起身更衣,坐在榻上穿鞋子,险些又睡着。南玥直接下榻,独自一人来到码头,好在,她下江南乘的船,还在。坐在他们搬来的太师椅上,她喝着茶一言不发。“姑娘,有什么事,您快说吧,这样不说话,我们心慌。”南玥放下茶碗,终是开口:“下江南时,我除了下大雨那晚出去,是否还在房外停留过?”有人立马答应:“有啊,第一日,姑娘用过午膳后,去找顾公子,然后再过一刻,就在甲板上,足足一个时辰。”南玥蹙眉:“你怎么知道的这样清楚?”那人挠了挠头:“姑娘喜欢吃酸,我娘的外房妹妹从南方送回来许多梅子,我随身带着,想着给姑娘送去些,就找了姑娘好几次,房中没有,找到您,您又一直跟顾公子在一起,我就没好意思打扰你们。”
“纵然是年年行船之人,也不会连刻都记得这样清楚,而且,我瞧着你们,年长我不过十岁,这不符我探花楼的标准,探花楼的行船人,必须大于不惑(四十岁)。这是我定下的规矩。还有,像你这样的人还有多少?”船首站出:“回姑娘,有十余人,刚刚回话的叫洛宇。我们都是南月寻就留下的。”南玥继续发问:“我听着你们年纪没有很大,脸怎么这样黧黑?”船首又回道:“禀姑娘,航船人多风吹雨打,这是药霜。”南玥摆摆手:“洗了去,顺便把账本子拿来。”
片刻,账本子到南玥手中,翻开,不觉震惊,他们挣来的银子,比探花楼普通的航船人,多了三倍不止,这还只是,半年的,不得了了,“洛宇。”南玥只记得这一个名字。“姑娘吩咐。”抬眼来,忍不住扬起嘴角,这,好看啊“以后,可不许再涂那个东西了,涂在脸上,都丑了。”洛宇继续点头:“是。”南玥将账本子遮住自己的脸,欣喜若狂了好一会,放下账本子,剩下的人也都出来了。她打眼一看,这,这这这,都不丑啊。还有两个小美女,一萝莉,一御姐,南玥看的,口水都要流下来。
“咳,那,那个,你们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银子收入。”洛宇风雅一笑:“我们,有杀人的买卖。”南玥皱眉:“哦?有杀人的买卖就这么告诉我了?”洛宇靠近:“自家小姐,不防。”将刚刚口中的梅子递给南玥。一边吃着梅子,一边看着几张惹人犯罪的脸,看着看着,就看到了衣服上,粗衣烂布,没呛着南玥,出入太大了。
片刻,布庄。
“把你们这儿的衣裳给这十位扮上,你们十个,每个人换好衣裳都出来让我看看,第一套衣裳换好,把名讳报上。”布庄的下人哪见过这大阵仗“这,姑娘,是百姓,还是,权贵。”南玥瞪他,将钱袋子放在桌子上,下人瞧着没有多少,但南玥开口:“黄金。”“哎,得嘞,客官您稍等,上好的铁观音这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