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探查
荀晟程的悬浮舰之上。
纳兰昂将他的猜想与荀晟程细细聊了一下。
说明了他在水底所见的大棺，与无数感染的阴尸。
也说了存在于投影领地中的鱼人出现在了湖水之中。
这些，都可能是一场针对江城的巨大阴谋其中的冰山一角。
林林总总的线索汇聚。
荀晟程紧锁眉心，深吸了根烟，沉思了片刻，做出了表态，表示他会安排人继续探查。
为了证明自己的猜想，纳兰昂让钱莫妹与师英青分开探查江城水域。
而他带了一份从黑研会调来的水域分布图，让杉尾绫选个地方，他去探查。
涉及到江城水域，大大小小上千个区域。
不过纳兰昂相信，杉尾绫的霉运也许足够能帮他验证猜测。
黑研会特别医院中。
拿着纳兰昂递给他的图纸，杉尾绫认真分析道：
“根据躲藏心里学，去除最优选择，与最糟糕的地方.
剩下的水域之中，我觉得如果有旧日之灵躲藏，也必然要选择一个人流密度大的区域，不然里面的旧日之灵出来也不好大显身手。
从科学的角度分析….”..
“你就快说，觉得选那个”。
纳兰昂实在有些无语，忍不住让人想拍他，杉尾绫废话真多。
也不知道纳兰昂略微沉重的语言起了作用，还是他真的有所决定。
杉尾绫单手指着地图一块区域道：
“这里，如果是我就选这里，虽然不是市中心，但这里周边都是商厦，人流密度大”。
纳兰昂低头查看，江城东区洁净能源处理厂。
看完就转身离开。
身后杉尾绫的身影追着道：
“喂，等等我。
你这是卸磨杀驴，我们是一个团队，TEAM”。
江城东区洁净能源处理厂。
这里的设备不断对转移来的污水进行射线杀毒
科技射线可以杀死污水中的所有杂质，使其再次还原成最纯净的水原子。
机械轰鸣着响动从厂子里传来。
所有机器人按部就班的工作着，提炼与运输着纯净水。
工厂外杉尾绫提交的搜查申请已经半刻钟了，可整座工厂仿佛无人受理似的，一个应话的人都没有。
杉尾绫等的有些不耐烦，不断跳跃着向厂里面眺望。
音波之力。
纳兰昂刚准备开启音波探查一下整个工厂，能源厂的落地门缓缓打开。
一个矮胖的中年人走了出来，脸上挂着笑容道：
“两位长官，我是咱们能源厂的厂长，叫臧利均。
不知道长官们到咱们能源厂有什么指示”？
为了方便探查，杉尾绫提交的搜查申请是一张圣国江城搜查令，有权让能源厂配合他们一切行动。
“最近这里出现过什么异常吗”？
纳兰昂询问道。
“异常？
没有”？
杉尾绫插嘴道。
“你好好想想，除了正常生产，厂里还出现过什么问题吗”？
“长官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这里真没异常，咱们这都是合法生产”。
“你们这里与水有关联的区域有几个”？
“四个，就四个洁净池。
其中一个里面的洁水射线装置前两天还坏了，现在还在维修中”。
杉尾绫上前道：
“你不是说这两天都没事情发生吗，根据探案要素如果嫌疑人有隐情，其中必然有问题”？
….纳兰昂一阵无语。
有隐瞒肯定有问题那不是废话吗？
“带我们去看看吧”。
“长官这种事，经常发生，真不是什么大事”。
“事无巨细探查一二，根据探案条例，细微之处才能发现踪迹，你这是想隐瞒...”..
“别，长官，我带您们去”。
走在臧利均身边时，纳兰昂与杉尾绫对视了一眼。
纳兰昂试着用声波之力感应了一下。
对杉尾绫摇了摇头，表示厂长只是名普通人。
四个区域他们两人都探查了一遍，毫无所获。
射线扫过浑浊的污水，原本散发恶臭的水，变得透明洁净了许多，随着交叉射线不断扫射，水面洁净透明，一览无余。
杉尾绫依旧不甘心道：
“老板，办案必须细致，根据…..将所有射线停下来，我要下去查看”。
臧利均明显一愣，反应一下道：
“这个里面脏，长官还是算了吧”。
“老板，你这样可就不对了，作为一名市民你有义务配合我们，作为…..”？
“好，这就停下”。
可就在机器停止运作，杉尾绫要跳入池中时，纳兰昂拉住了他。
杉尾绫疑惑看着纳兰昂。
虽然有所疑惑，但杉尾绫还是停止了动作，等纳兰昂解释。
“老板这里是不是有第五个关于水的区域。
能不能带我们过去看看”？
“怎么可能，长官，咱们这里可是上报建立，可不敢私自扩建，你可别拿咱们打趣了。
咱们在高创中有企业详细介绍，只有四个”。
“那你刚才为什么想杀死他”。
纳兰昂指向杉尾绫。
自从杉尾绫说要下水那一刻，从臧利均身上散发的杀气就聚而不散。
而纳兰昂对杀气有着无与伦比的敏锐度。
杉尾绫一愣，一阵后怕。
如果在入水后臧利均包藏祸心，在净化光线下，他将连残渣都不剩。
没想到这个中年人看着一脸和睦，竟然刚才想杀他，连忙戒备。
口中质问道：
“说，你是不是旧日之灵”？
“什么旧日？
你们该死，竟然还想下水玷污水之女神”。
臧利均脸孔变得无比狰狞扭曲，手环前伸，双手在虚拟键盘上快速下着指令。
“死吧，死吧，任何想玷污女神的人都是我的敌人”。
纳兰昂无比清楚臧利均没有受到旧日的感染，可他现在的状态绝不正常。
下一刻。
一道能量打在了臧利均身上，一瞬间他整个人腐化消失。
杉尾绫开枪了！
而整个工厂却响起了警报声。
“入侵，入侵。
启动攻击惩罚模式”。
本来空中运输纯净水源的机器设备全停止了动作，放下本来工作同时向纳兰昂他们发动了攻击。
杉尾绫蹲在一面杂物后面，不断还击着冲来的机器。
猛然间远处的钢铁门房被掀了开，工厂外面的巨形装卸机器人迈着沉重的步伐走了进来。
“我擦”~！
杉尾绫郁闷地怪叫着，从他手中发出的能量弹，打在巨型装卸机器人身上，毫无作用。
巨型装卸机器人的两条粗大的机械上下挥舞着，如同推土机铲向杉尾绫。
眼看不秒。
纳兰昂出手了。
快速跳到了机器人身上，抬手一拳，钢铁护甲就被刺穿了，胡乱扯拽着里面的能源线路。
散发的强电流对纳兰昂铜皮毫无作用。
一阵火花，巨型机器人就停止了动作。
下一刻。
整个工厂的警报也停了下来，半空中响起一个声音。
“纳兰昂特工，杉尾绫特工你们没事吧”？
这是黑研会的技术科，在受到攻击的同时，杉尾绫就呼叫了总部支援。
虽然支援有些迟但也算是赶到了。
空中自杀冲撞向纳兰昂的小型飞行器，都自由坠毁在了原地。
杉尾绫与黑研会的特工沟通了一下现场情况，便继续和纳兰昂探查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