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鸣回想了一下,还真是如项天所说,十人小队如果分成两个小队的话,照理应该是五五之数,而那些天堑堡的弟子却和己方一样,把十人分成了一个八人小队和一个两人的小队。
“但愿仅仅是巧合,如果这次进入天府秘境的所有八派弟子都在布置一个阵的话……”项天好似心有所感一样看向其他的方向,似乎想把其他门派弟子的情况看个究竟一样。
“对付魔教!八派之前也这样联手过,哎呀,如果真像你说的这样的话,看来这次有好戏看了。这么大的手笔,我看这次如果魔教不来人还好,要是真来了这天府秘境,恐怕没有几个能活着出去。”
从嗜血教攻山以来,王一鸣可以说对这些魔教的人恨之入骨,想到这次也许能够把其全歼,心中自然高兴。
虽然王一鸣分析的很有道理,但项天总是感觉到哪里有些不对,不过又实在是找不到哪里不对,摇了摇头也只能作罢。
“咕咕咕咕。”
几声鸟鸣从后方传来,项天知道这是唐宇焕发来的信号。
王一鸣兴奋的打了一个响指,道:“搞定了,接下来就是咱们自己的时间了。我跟你说,修行靠什么?修来修去最后看的还是资源!宗门那些势利眼以前就瞧不上咱们,不要说现在师父受伤昏迷了,就是之前去宗门领取点东西都推三阻四的。依我看,咱们还得靠自己,好容易有这么一个机会,咱们不给他弄一个沟满壕平都对不起我带来这么多的口袋。”
看着王一鸣变戏法一样的拿出那么多大大小小的盒子和口袋,项天才知道感情这个五师兄早就预谋好了。小盒子是用来装珍贵的稀有灵药的,至于口袋,按王一鸣的话就是先装满再说,如果找到更好的就选些相对的差点的丢掉就是。
行动!
在王一鸣的化影术的辅助下,两个人几乎不需要任何的隐蔽,好像在自己的菜园一样开始了疯狂的搜刮,如同两个乞丐遇见了金山,见什么都是好的,碰到什么都不肯放过,要不是身上的口袋有限,王一鸣恨不得找把锄头来,把这里的地都给翻一边。
在两个人近似疯狂的掠夺下,他们所过之处虽不是寸草不生,却也没有留下哪怕是一颗药草,不论什么年份的。
爽是很爽,但即便是王一鸣已经做了充足的准备,却还是低估了这里药草的数量,不到半日的时间,两个人身上的袋子就都满了,于是接下来的时间,两个人就只能笨拙的背着个大袋子捡捡扔扔,搞的好不辛苦。
到最后王一鸣望着满山的灵草也只能叹息道:“哎,人生最痛苦的事情就是找到了宝山却搬不动啊,这他娘的也太多了吧!”
整理了一下身后背着的口袋,项天苦笑道:“像你这样不分年份的乱采,走在后面的人不要说吃点稀得,恐怕是连点汤水都喝不上。”
翻了翻眼睛,王一鸣不屑道:“谁让他们走的慢了啊,走的慢就只能捡小爷吃剩下的。”
剩?哪怕剩下几株没有年份的药草也算是对得起后来者,好的留着,看不上的薅出来丢掉,王一鸣的所作所为简直就是不给后面的人活路。仰仗着化影术的隐蔽,从圣地修炼以后王一鸣终于算是出了一次头了,之前身为精英得矜持也变成了之前身为三害之首的瑕疵必报。
在这样危险的环境下,不用说提防魔教,就是八大派内部也时常会因为一两株珍贵的药材而大打出手,而那些看守灵草的凶兽一个个也都凶猛异常,对一些强大的妖兽更是避之不及,谁敢像王一鸣这样大大方方上去就愣薅的。
财富太多有时候也不是好事,有道是“钱不在多,够花就行”,可望着眼前唾手可得的金山,又有几个能够经得住诱惑?
王一鸣就在经历着金山的痛苦,由于采集的草药太多走路不方便倒是小事,主要是每次遇到更好的灵药的时候两个人就不得不停下来筛选,这样一来很耽误时间。
为了解决这个走走停停的问题,两个人只好停了下来把一些价值低的还有一些年份太短的药草给筛检出来,由于对这里的草药也有了一定的了解,所以王一鸣的眼光也越来越毒,采摘的标准也在不断的提高。
由于走走停停的耽误了不少时间,就在两人忙着筛选灵药的时候,他们终于被后面的队伍赶了上来。
“刁师兄,这真是见了鬼了,这一路上咱们居然连个灵草的影子都没看到。”一个小个子一边走一边抱怨道。
刁成志走在最前面,面色阴沉,道:“总是在别人屁股后面吃灰也不是办法,看来咱们还要再加快点速度了,我倒是要看看谁做的这么绝,连点汤水都不给老子剩一点。”
打定主意之后,刁成志便不再左右寻找,而是急速向着项天所在的方向飞驰而行。
“藏好,别动!好像来人了。”
早在刁成志接近之前就已经被王一鸣发现了,敌明我暗,王一鸣和项天选择了一颗大树作为隐蔽地点,按照王一鸣的话就是“灯下黑”,越是明显得地方越是不容易被发现,并且选择一个高处,也便于观察形势。
凝目远眺,项天眼睛一亮,小声道:“熟人,好像是之前遇到的天堑堡的刁成志,看他们凶神恶煞的样子估计是没找到几颗灵药,咱们做的是不是有点过分啊?”
王一鸣吐了吐舌头,道:“管他们呢,只要咱们不露面,他们也不知道是谁干的。他们现在是想追到咱们前面去采灵药,一会儿等他们过去了咱们就换个方向,羊毛也不能总在一只羊的身上薅不是?嘿嘿……”
刁成志一行人很快便来到了项天和王一鸣附近,不过却不是王一鸣预测的路过,而是停了下来。
这突然的变故一下子让兄弟两个紧张了起来,颇有点做贼心虚的感觉。
就在王一鸣搞不懂情况的时候,刁成志突然说话了。
“前面的朋友,既然遇到了就大大方方的出来吧!躲躲藏藏的未免让人瞧不起,难不成还想学那些鼠辈,做些偷袭的勾当不成?”
“发现了?不会吧?”
项天惊讶的看着王一鸣,努力的用表情表达着心中的想法。
王一鸣摇了摇头,相对于项天的紧张显得很是淡定,对自己的化影术,王一鸣还是很有信心的,这些年横行五行宗,除了师父清风子之外他还没有在其他人面前失手过。就算这刁成志是天堑堡的大弟子,王一鸣也不相信以他的修为和阅历会看破自己的化影术。
果然,刁成志话音刚落不久,在项天和王一鸣所在的大树的右前方闪出了一队人马。
为首的一个狰狞壮汉,一边走一边发出一串刺耳的笑声,方向是向着刁成志而行,可目光却始终看向身旁右侧一处所在。
“司马彧,你和我挣了也不是一年两年了,难道这次还打算吃现成的?”狰狞巨汗没有理会面前的刁成志,而是向着身旁一处空旷冷笑道。
“司马彧!!!”
没想到这个人居然也出现在了这里,项天和王一鸣不约而同的顺着那狰狞巨汗的目光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