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有些人脸皮真厚
时间飞快！转眼到了大学开学时间。
以前方斌家穷的时候没有人理睬，现在方斌家好起来了，那些以前不来往的亲戚现在都来了。借着方斌家新屋落成、方小叶考上科大的契机，一个个都带着礼物过来了。
以方斌、大金花和方小叶的脾气，是不想理睬这些人的。可是！想想最终还是接收了，就当以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热情地接待了。
两桩喜事放在一起，把请客吃饭的时间定在开学前。
按照乡下的习俗，新屋“上大梁”的那天代表新屋落成，是要请客吃饭的。可现在都是钢筋水泥结构的房子，没有“大梁”了。封顶那天算是“上大梁”，方家只是给了做工的师傅、杂工双倍工资、双倍香烟。伙食方面，自然比平时要丰盛一些。另外！还有喜糖、糕点等小礼物。
请客吃饭是少不了的，向做工的大师傅和杂工们说明了，改天请。
而且！请客吃饭那天一样算工资。
方小叶的大伯和大婶得知方斌还真的把房子建起来了，而且！好像还开了建筑公司，心理自然是很不平衡。可是！出于面子，他们夫妻二人还是回来了。
并且！顺势把方小叶的爷爷、奶奶送了回来。
“方斌啊！爸爸妈妈我们养了那么多年，现在你家情况好了你也应该养了！你家有房子住了，所以我把他们都带回来了。”
大伯、大娘不仅把爷爷奶奶带回来了，还把两位老人的所有衣物、所有能带的东东都带回来了。
出于面子，大伯、大娘给新屋落成包了八百块钱的红包，给方小叶包了一万块钱红包。
方小叶心想：要不是我家好起来了，大伯、大娘包给我的红包顶天八百块钱。
包一万块？恐怕是个圈套！
什么圈套？
还不是？以后找你借钱就有借口了！
人啊！就有这么势利！你穷的时候，人家根本不理你。你稍微好转了一些，或者发现你有钱了，人家马上厚着脸皮跟你来往了。不是出于亲情、友情、爱情、交情，更不是看上你的人品。而是！冲着钱来的。以后！他们有什么难处或者是需要借钱了，就有了借口，就方便开口了。
尼玛地！都是什么人啊？
我要是跟你们一样，我理你们？你们怎么不反过来想想呢？你们不就是穷人么？就跟我当初一样，我跟你亲近你理我了么？
你们这样做人，还要不要脸？要不要脸？要不要脸？
方斌、大金花、方小叶一边清点着别人送过来的红包，一边在心里骂着、鄙视着。
真的！尼玛地！都是什么人啊？还要不要脸？我们家怎么就摊上这些不要脸的亲戚了？
“呜呜呜！”看着小儿子方斌家建起来的毛坯房，方小叶的奶奶激动得直哭。
毛坯房虽然建起来了，可室内外装修加上园林建设，还是需要很长时间的。
按照方小叶的设想，是要建一个院子的。也就是说：在完全属于自己的宅基地上面建一圈铁栅栏围墙。然后！在围墙内搞绿化，按照正宗的别墅庄园来搞。
请客这天，除了做工的大师傅、杂工等人的祝福比较真实外，方小叶一家人感受了一波虚情假意、阿谀奉承、挖苦嫉妒。
真的！假得一比！
“方斌啊！恭喜你！你是双喜临门啊！哈哈哈！”
“是啊！是啊！方斌！新屋落成、儿子金榜题名，双喜！双喜！”
“哪里？哪里！”方斌站在酒店门口拱手装比道：“儿子考上科大是真的！新屋落成可是欠了一屁股债啊！都是他舅给我借的！唉！”
“方斌啊！你怎么不早跟我说呢？我哪里知道你家准备建房子，我把二十万存邮政储蓄银行了，存了定期！你要是跟我说了，我就不会存了！我借给你！”一个亲戚说道。
很显然！都是哄傻子的假话。而且！话音中还带着瞧不起你的意思。
真的！人情又做了，又顺便挖苦、讥讽了你。
“谢谢！谢谢！我是临时取意建的房子？这不是？我儿子小叶大了，要是他考不上大学，我要给他找媳妇了！家里要是没有房子，哪里能找到好儿媳妇啊？”方斌巧妙地应答道。
大伯在一边说道：“我弟啊！要不是当年从脚手架上面摔下来出事了，他家早就建成了房子！唉！”
“是啊！是啊！方斌的泥瓦匠手艺搁在那里，要不是出事了，他家比我们家都好！唉！”
“时也！命也！”
“方斌总算熬出头了！”
“欠些债不怕！不是欠别人的，是欠他舅的。方小叶考的是科大，科大毕业出来的学生，都年薪百万！”
“哪里？科大出来的都是科研人员，除非去国外工作。在国内，特别是在……虽然福利待遇好，可工资是很低的！唉！”
“是啊！是啊！要看你学的是什么专业？有的专业，虽然你是科学家，可工资待遇并不高。唉！市场经济！你要想搞纯科学研究，可能还不如打工的。唉！除非！你去国外发展……”
表面上！很多人是在奉承你。其实际上！很多人的话中带话，冷嘲热讽，极尽挖苦之能。你要是没有一点生活经历、人生阅历，你还不知道这些人在变相地损你。
真的！要不是想套上你这层关系，人家都懒得理你！
有人在方斌这边假客气一套，有人在大金花那边假客气一套，也有人在方小叶面前假一套。
“小叶啊！这孩子！小时候我就看你有出息！你还记得不记得：我给你买过锅贴饺子？那种肉馅的？”
方小叶朝着对方看着，微笑道：“谢谢！”
可在他的记忆里，好像没有这回事？
“你小时候我还给你买过一个漂亮的风车呢！呼呼呼！转起来五颜六色很好看的！”
方小叶实在想不起来有这回事，但是！还是感谢道：“谢谢！”
“你上小学的时候，有一次下雨，还是我给了你一把雨伞！小叶！你还记得么？你站在学校的屋檐下哭，别人都被爸妈接回去吃中午饭了？是不是？”
方小叶想起来了：好像是有那么一回事。结果！半道上发洪水，自己差点被洪水给卷走了。最后！还赔了人家一把雨伞。
想起这件事，方小叶感触很深。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后来说：人家哪里是送你雨伞？其实是想要你的命！
可是！表面上！方小叶只得说道：“谢谢！”
在说“谢谢”这两个字的时候，方小叶都差点哭了出来。
真的！这都什么事啊？对这种人还要我向他说谢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