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心敲了敲开着的玻璃门,面试官请她进来,几人见到她交换了个眼色,公司可是好久都没面试到这么有气质的美女了,一身黑色休闲小西装,既不显得古板又算正式,脖子上系了条丝巾点缀这一身黑色的西装。
别人要穿这一身,搞不好会被人认作某处的服务人员,可穿在她的身上既漂亮又时尚。她化了淡妆,头发简单扎起来,没有过多装饰又给人一种干练的感觉。
“你叫季心?”
“是的。”
“你的履历上写着你设计的首饰获了奖?”
“对,是璀璨奖。”她从容地说,语气没有自豪就是在陈述一件事实而已。
这奖项含金量很高的,面试官们都在她的简历上标明了可以录用的字样。面试完让她回去等通知,奇怪都没问她在哪里就职过,还担心自己没有工作经验会被拒绝呢!到了家没一会儿那家公司给她打电话,说她被录用了,明天到公司办理入职,还真挺顺利的。
晚上接到杜萧的电话,他要回太阳城了,A市的业务交由王晓来处理,他早就在太阳城也开了工作室,常在太阳城和A市两头跑。
她给叶姐姐发了一条信息,要请她去喝酒,那时离开的匆忙都没好好与她道别。很快收到她的消息,发来了时间地点,她还是和以前一样做事从不拖泥带水。
季心散开头发,穿了一件抹胸黑色小礼服,江礼送的那条项链露了出来,她看着那项链愣了一会儿,这条项链被他戴上后就没摘下过。
收回思绪,找出一双高跟鞋和一个包,又化了妆。她不想太过引人注意,但也不想让人嘲笑。
打车到了叶姐姐给她发的地址,她没注意一进去就收获了一众的目光,刚坐下就有人过来搭讪,以自己在等男朋友为借口,拒绝了他们坐在身边。
她还是和以前一样,总会比约好的时间早到一些,点了杯饮料等着叶姐姐,没一会她也到了,还和以前一样穿的那么帅气,在场内找了一圈,目光扫过她却没认出她,拿起电话要给她发信息的样子。季心站起来叫她。
叶霞看了她好了一会儿才向她这边走来。“你是季心?”吃惊她的变化,这还是几年前那个乖乖女了吗?她变得更有女人味儿更漂亮了,或者说她曾经的美是内敛的,如今这份美被释放了出来。两人聊起这些年的经历,听说她在A大毕业叶霞更吃惊了,没想到她跑到A大上学去了。
季心想起她当年帮杜萧那件事,这三年间除了她找了杜萧的老师来帮忙,就再也没听过她的消息。“叶姐姐,他过几天就回太阳城了。”
叶霞抿着唇没有说话,看得出杜萧对她的冷淡伤她很深。过了一会儿她开口。“季心,我有男朋友了。”
“对不起,叶姐姐。”
她笑了笑。“有什么对不起的。”虽然是笑着的,可感觉她在伤心。
两人都没喝酒,喝了些饮料就离开了。回了家还在为叶姐姐惋惜,这世间有太多的求而不得了,也许这对她来说是新的开始。
她站在23楼看着曾经工作过的商场,那里外墙换了新的装饰。还好她把一些电话记在了电话簿上,用这个新号码又加了以前同事的微信。
楼下的李婶儿在儿子上了大学后又随儿子去陪读了。小灵没嫁给富二代回老家了,在老家找了个老实的男人结婚了。小文至今还在单着,自己租下了一个店铺卖童装。小倩家里给找了一份工作,早就离开了表区。
现在表区就剩下宋姐一个熟人了,她与老公离了婚,孩子大学毕业在一家外企工作,她在孩子工作地附近租了一个单间。现在的生活对她来说充满了意义,她加入了一个老年合唱团,工作之余就去唱歌,每天活得很充实。时过境迁,三年了,一切都变了。
第二天是办理入职的日子,入职当天应该不用上班,办完后她要去机场接杜萧,今天他回来。
门口234路公交直接到公司楼下,到了那,人事很热情地接待了她,在会议室里给她拿来几张表格让她填。
总公司老总办公室的门被人敲响,椅子里的人说了声‘进’,秘书拿了一摞刚传过来的人事信息。“老板,这是各个公司来应聘珠宝设计师和已经应聘成功的人员登记表。”
“放那吧!”
秘书放下出去了,椅子转了过来,他拿起桌上的人员登记表看,一张张放下,又拿起那摞应聘成功的登记表,看到第三张突然站了起来,脸上难掩兴奋之色。
他仔细辨认,照片上的人是她,名字对得上,年龄也对得上,他竟激动的手微微颤抖。三年了,终于见到她了,她瘦了。又仔细盯着表格看她填写的那些信息,看完后马上给分公司打电话,确认公司现在是否有这个人。
分公司的人事经理感到疑惑,为什么老总非让他留住这位正在办理入职的设计师,还不能让她感觉到奇怪。
季心填好表格迟迟不见有人来收,打开手机看了眼时间,杜萧的飞机快落地了,在她要起身找人问问时,会议室里进来好多人,听他们介绍有这里的总经理、副经理、人事经理……奇怪她也没做什么,为什么进来这么多人?
“你们要开会吗?我可以出去等。”
“季小姐你坐,我们就是来和你谈谈公司未来的发展。”
这家公司太奇怪了,她只是个刚入职的设计师,与她谈公司的发展?耐着性子在听,心里却很急,接杜萧要来不及了。
正无奈地听着,门被人大力地推开,匆匆闯进来一人,当她看清那人后,那些熟悉又对她百般折磨的情绪一股脑涌上心头,不自觉眼眶有些湿润,感觉周围的声音全消失了,身边的人也都消失了,目光里只有那人焦急的样子。他穿着西装,额头上全是汗,大口大口喘着气,那双看着她的眼睛里既有迫切又有气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