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间她感谢强子和大蒋的帮忙,强子家、大蒋家和江家为了找她把太阳城都要翻过来了,这当中需要不少人力,动用不少关系。
大蒋连连摆手,幽默地说她是嫂夫人,是自家人不用道谢。他想到那姓张的黑道不自觉就问出口。“劫走你的人是姓张吗?”强子看季心脸色变了马上打圆场,埋怨他话多,这件事江礼都不敢多问。“你真奇怪,劫匪能告诉人质他姓什么嘛!”
大蒋想想也对,话题揭过她暗自松了口气,难道他们知道是张恩怀劫走她的?看着又不像。
得知张恩怀还活着,心里压着她喘不过气的大石消失了,右手可以画画了,她又成了陈老的徒弟,所有好事都遇到了一起,心情大好喝了不少酒,她有很长时间没喝过这么多酒了。
看江礼送走了大蒋和强子,拉着他不放。“这三年你是怎么过的?怎么这么傻?宁愿那时没喜欢我……”
她醉了说话含糊不清,江礼没听清她说了什么,拉她坐在沙发上,要去给她冲杯蜂蜜水。但拉着他不让他离开。这女人喝醉了就不是她了,胆子大了也特别黏人。“我去去就回,你先在沙发上躺一会儿。”
“不行。”这回听清了她的话,态度还挺霸道的。她突然从沙发上坐起来,脸红红的眼神迷离地看着江礼。“要不就听英子的……”
没头没尾的要说什么?她拉着他不让离开,他只能坐回沙发里,让她靠在自己肩头。“英子说什么了?”
旁边的人沉默了,以为她睡着了,突然她大声说。“是江家啊!努力实在太累人了,不然就和他生个孩子送到他妈妈面前,看她还怎么反对……”
前面的话他没怎么理解,后面的话可是让他很吃惊,真的很想把她的话录下来。“这是你说的。”
她又没了声音,以为她睡着了却突然坐直身体,转过头看着他,眼神迷离,那张面色绯红的脸离他越来越近,最后头搭在他肩头,耳边传来她均匀的呼吸声,她睡着了。
江礼心脏乱跳个不停,耳根发热,这女人的情话非要在喝醉后才说吗?
第二天中午季心才醒来,醒来后就止不住地后悔,她在吃有利手恢复的药,是需要禁酒的,可昨天太高兴了,喝了那么多。坐在画板前握着画笔,庆幸她的手还好没受影响。
过了几天接到蔓如的信息,约她在咖啡馆见面。远远见她坐在咖啡馆靠窗的位置,神情有些忧伤,有心事的样子。她进去坐在她对面,蔓如说她很守时。
离约定时间还有一刻钟她就来了,可蔓如早早就到了更守时。“你不是比我到的还早?”
她脸上闪过一丝落寞。“我也没什么事做,时间多得很。”听出她话语中的失落。
两人聊起他们回来后住在哪儿?很佩服蔓如的勇气,嫁给了强子离开了一直生活的家乡。听她说适应不了北方的空气,感觉很干燥,卧室放两个加湿器都不管用,她的嗓子还是经常不舒服。
离开熟悉的环境她一定寂寞又不适应,忍不住提议。“后天我要出去采风,我们一起去呀?”
蔓如欣然同意,她在这里没有朋友,每天起来除了做家事,剩下的时间就是等强子回来,一天两天还好,时间长了就受不了了。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蔓如有话要说的样子,季心感觉和她有关。“吞吞吐吐可不是你风格,有什么你就说吧!”
蔓如考虑再三还是想要告诉她。“前几天强子怕我无聊带我参加了一个聚会,听说来的都是各个企业的阔太太,不去还好,去了更无聊,正准备离开,听到一位太太说起江礼……”
她犹豫的神色让季心断定一定不是好事,神色紧张起来。“说什么了?”
“她们说前几天一位董太太带着女儿和江礼见了一面,好像听说她的女儿一直很喜欢江礼,江太太选了一家餐馆,几人在餐馆里见的……”
季心握着咖啡杯的手收紧,杯子烫手也不自知。蔓如看她刚刚红润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有点后悔把这件事告诉她了。“其他我不知道了,只知道是见了一面,也许是生意上的事。”
她放开攥住杯子的手,手心被灼热的杯子烫红了。蔓如看她一直提不起精神,后悔告诉她了,所有人都知道江太太不满意她做江家的儿媳妇,她的压力一定很大。
离开时蔓如坚持送她回来,一路上都在劝她。“你也别多想,毕竟你和江礼这么多年的感情,不是轻易能被破坏的。”
看蔓如从刚才就一直担心,她勉强扯了下嘴角。“你别担心我了,我没事,后天我们出去采风,我哥还有一帮人都去,到时我叫上你一起出去散散心。”
蔓如看她有心事还不忘安慰她,心里感动。“好,到时我们一起去。”
上了楼关上门,只剩满心的疲惫,一直以为只要江礼的心在她这,就算江太太做了什么也不会影响到他们的感情,可江礼只是和别的女孩子见了一面她就受不了了。
心情不好做什么都没法专心,江礼发来信息今天又要加班。她早早就躺下了,很疲惫可一点睡意都没有。晚上十点多时听到开门声,黑暗中他走进来给她掖了掖被角就出去了,心里委屈,鼻子一酸差点流下眼泪。
一直天真地以为真心是打不败的,可她为什么会这么不安、这么难过?难过江太太到今天还是不能接受她,难过江礼瞒着她,难过她没有资本与那位阔小姐相比。
折腾到后半夜才睡着,第二天中午才醒来,江礼已经上班去了,她草草吃过午饭到画房里画画。
现在她的手恢复了,可熟练程度比之前差很多,她要勤加练习。两个小时后她出了画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