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
苏西晨惊呼出声,她连忙上前,跌下床的苏天夏呼吸急促,脸色发白,那显然是心脏病复发的症状!
“医生!医生!”苏西晨疯狂地大叫着,眼下的她哪有半点日常里从容温柔的样子?
医生和护士匆匆赶到,将夏夏送入了急救室。苏西晨站在手术室外的走廊上,看着门前闪烁的红灯,险些跪在了地上。
如果不是她,夏夏也不会心脏病复发!
都是她的错!
“苏西晨,你给我一个交代!”苏母反应过来,她扯了一把自己的女儿,“如果你不让苏天夏捐出肾,我就把这些照片公布出去……”
“闭嘴!”苏西晨开口。
苏母被这一句吼叫给吓住了,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女儿:双眼瞪大,五官中原本的如水温柔荡然无存,乌黑的瞳孔中闪烁着憎恶和愤怒。
“我告诉你,如果我的女儿出事……”苏西晨咬牙切齿道,每一个字都带着狠劲,“你们也别想好过!”
她总算看透了!这群人,从来没有将自己和女儿当做家人!
在他们眼里,自己不过是个赚钱的atm机,而夏夏也不过是肾脏的提供者!
她要保护女儿!
苏母被吓懵了,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就在苏西晨想下逐客令时,几个黑衣人闯入了视野。
“苏小姐,陆先生打不通电话,让我们来带你回去。”一个黑衣人道。
苏西晨顿了顿,她掏出手机,上面果然有好几个未接来电,全都来自陆项霖。只是因为刚才情况太乱,她没有心思去顾及。
“你告诉陆先生,我的女儿出了事情,等她安全了我就过去。”苏西晨说道,可那些黑衣人显然不是什么讲理的。
“抱歉,苏小姐,这是陆先生的命令,我们不能反抗。”
黑衣人们说着,就扣上了苏西晨的四肢。她顿时慌了,吐字也不再那么清晰:“你们就帮我转告一下,不要太久,只要等我女儿醒来……”
“不行。”
黑衣人近乎无情的态度让苏西晨逐渐绝望,她无奈地挣扎着,却怎么也挣脱不了两个专业训练过的男人的束缚。
她被架着坐上了车,走进了别墅。
别墅的客厅里,水晶吊灯正洒落着淡金色的柔和光芒。陆项霖坐在真皮沙发上,他正垂着双目,骨节分明的手指正翻阅着手里的资料。待听到声响,他才慢条斯理地抬起了眼。
“陆项霖,放我回去!”苏西晨开门见山,“夏夏出事了,我要在医院守着她。”
“在此之前,你不应该先回答我的问题吗?做了我的暖床人,竟然还敢去那种地方浪荡!”陆项霖的嘴角勾起一抹显而易见的冷意,他的大手一甩,手中的资料顿时打在了桌子上。
资料上印着照片,照片显示的图案,和苏母展示的那些如出一辙。
“这些都是假的,而且也不是近期的事了,我之后再和你解释。”苏西晨焦急道,“求你了,放我走,我还要去等夏夏……”
“求?”陆项霖的声音加重,刹那间,话语中的冷漠尽显,“苏西晨,我倒是想问问你。”
“你求我多少次了?”
“我...”苏西晨顿时有些无言以对,是,她确实求过他太多次了。
“可这次不一样,夏夏不知道怎么样了,我现在没心思陪你。”苏西晨到底还是软了口气,人在屋檐下,她要低头。
“呵。”陆项霖忽而冷笑一声:“陪我?苏西晨,就你,有什么资格对我用“陪”这种平等的字眼,你对我而言不过是一件东西。”
苏西晨心脏猛的揪了一下。
“况且,你也没有拒绝的权利,你能不能走,我说了算。”陆项霖缓缓从沙发上起身,一步一步逼近苏西晨:“照片上那些男人给你多少钱?你也像那样讨好我,我给你双倍,怎么样?”说着大手游上了苏西晨的脸颊轻轻摩挲着,看似温柔,实际却满是轻挑和不屑。
苏西晨痛苦的闭了闭眼,坚决的后退一步:“陆先生,我真的没有在开玩笑,夏夏她现在很不好,我求你了你放我走...”
陆项霖被她撤开一步后,身体也不像之前那样为了摸她的脸而微微俯着,挺直身姿的他越发的显得高大俊朗,只是脸上的冷意也浓郁起来:“你竟然以为我再开玩笑?”
陆项霖已经没有了冷笑的心情:“好,我就让你看看我到底是不是在开玩笑!”
他手臂一伸将苏西晨猛的拽过来一反手丢在沙发上,沙发柔软之极自然摔不痛苏西晨,但这样的突发状况还是吓的她惊呼一声。
但还不待苏西晨彻底爬起,陆项霖高大的身影便欺身上来:“我警告过你的!还敢和别的男人有牵扯我一定不饶你!”说着便要去撕她的衣服。
苏西晨尖叫一声奋力反抗:“陆项霖!你是禽兽吗我不要再做你的情人了你放开我!”此时此刻她已经顾不得自己之前的诺言,她只想马上摆脱眼前这个恶魔一样的存在,但却适得其反。
她满面泪水声嘶力竭,陆项霖却好像听不见一般,红着眼睛没有丝毫停止的意思:“这个由不得你!”比陆项霖的声音更厉耳的,是苏西晨身上布帛破裂的声音。
疯狂的让人血脉喷张。
“你放开我我恨死你了!”一番挣扎之下苏西晨神志混沌的喊出了这句话。
像是什么咒语一般,陆项霖的动作戛然而止,他幽幽的支起上半身,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衣衫不整的苏西晨,眸子里的恨意和死寂快要溢出眼眶:“恨我…”
“苏西晨。”陆项霖有意无意的将大手压在了苏西晨的脖颈旁,好像随时都会扼上去:“你凭什么恨我?你,凭什么?”
他低沉磁性的声音似是有些颤抖:“一直以来不都是我在帮你?你左一个夏夏右一个夏夏的求我时,你有没有考虑过我到底想不想帮那个野种!那个你背着我和别的男人苟且后生下的野种!”
苏西晨的精神也几近在崩溃的边缘了,她拼命的推着陆项霖宽阔硬挺的胸膛:“夏夏她不是野种,她不是!她...”
苏西晨的声音忽然弱了下去,陆项霖感觉到推在自己胸膛上的力道也软了几分,然后就看到苏西晨的面容渐渐趋于平静,眼眸闭上的同时双手也落了下去,毫无生机的垂搭在沙发的边缘。
“...苏西晨,苏西晨?”陆项霖有些慌了,他不知所措的轻轻拍了拍苏西晨的脸颊:“你别装了你快醒过来...你怎么了?”
见苏西晨彻底没有苏醒的迹象,陆项霖的胸膛急剧的起伏了几下就立即翻身下来,随手扯了一件毯子裹上苏西晨瘦弱的身躯,他看着苏西晨即便是昏迷了也依旧是凄苦的神色,冷峻的面容里难以遮掩的都是慌乱和心疼:“来人!开车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