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花摇摇头,道:“不是很清楚,那天晚上我也在场!就只听见那个黑衣人敲昏了公良闫之后,嘲讽宫子忻什么夜帝什么的,反正这些凡人的事情与我无关,所以我并没有掺和进去……”话说到一半,痴花看见我有点郁郁寡欢,不忍道:“但是我在他的身上撒了一点我们狐族的汗液。不论他逃到哪里,我都能够找到他……”
“真的?”我狂喜。
痴花皱眉,道:“你确定就你现在这个样子能行么?”
我笑道:“你也太小看我了吧?怎么说我也是个神,就算丢失了一半的力量,尤其是一个小小人类可以比拟的?既然你知道线索就好办,我们即刻起身。”
“不和他们打个招呼么?”
我轻轻地拍拍他的肩膀道:“在他们心中,我不过是一个治疗宫子忻的工具而已。只要宫子忻没事,有谁会在意到我?”
痴花不赞同道:“你这神也做得太没尊严了!”
我好笑的耸耸肩,道:“没办法!新上任的,暂时还没有摸熟套路。”
见我坚决,痴花再也不说什么,知道我说话说一不二,他说什么也没有用,于是一手扶起我,将一件外套披在我身上,又恢复了狐狸的形状。
东海正东面的汴京城,是大周国的都城。同时也是大周最繁荣的地方,刚带着痴花到达这里的时候,还以为这里会像我曾经学过的历史中的大宋都城汴京一样,人山人海、接踵摩肩,一副清明上河图中热闹的景象。可是进入这里之后才发现,这个汴京竟然荒凉的可以。
天气渐渐到了气候转凉的十月,本是应该出晨早起开门做生意的时候,可是街上人影稀少,各家店铺的门口,除了偶尔游荡过来的老黄狗,居然看不到半个人影。
我左右看看,发现正门大街和南大街上,家家户户门窗紧闭,比起往日的繁华,简直天地之别,不由疑惑的说道:“奇怪!今天怎么了,人怎么这么少啊?”
“你问我,我问谁!说不定这大周的人士都是像蛇一样,有猫冬的习惯,所以这天才刚转凉,他们就都躲起来了!”痴花瑟缩了肩膀在我怀中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嘟囔道。
“狗屁!不懂就别瞎说。”我不悦的呵斥,转而自己则喃喃道:“该不会是大周闹鬼吧?正门搞得跟兰若寺(见《倩女幽魂》)一样!骚狐狸,你会驱鬼不?”
“懒得跟你说。”
“那你闻到那人在何方了?”
“从这里一直朝东走。应该就在不远了!”
正在我摇头轻笑的时候,东面大街方向忽然传来一阵极快的马蹄声。循声望去,一个银甲白马将军转眼疾驰到我前方不远处的药铺的前面,马一停下,白马将军几乎是用飞的跳跃下来,从身来到药铺的大门口,对着上面的铜锁就“哐哐哐”的一阵猛拍。
真正的白马王子啊!
我不由赞叹的看着这位白马将军,身材修长均匀,剑眉星目,俊朗飘逸,加上坚毅的目光,威猛的气质,绝对是难得一见的帅哥,比起所谓的公良家二位人杰公子来,也不虚多让。
看到白马银盔,长得又这么英俊潇洒,我第一时间就想起汴京和丰城公良闫齐名的美男子,汴京姜晨公主的驸马爷……乌兰陈。这个姜晨公主是大周皇帝的掌上明珠,更是当年大周第一个皇嗣,其身份尊贵自然是不用多说,而这乌兰陈也不差,能文能武,一式“初云剑法”无人能出其右,而此时他竟然身穿盔甲,形色匆匆地出现在药铺门口。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情吧?
药铺的门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个身穿灰色青袍的老者,睁眼看见敲门的乌兰陈,不由神情一愣,两人低头交谈了一下,也不知道是说了什么,老者一脸慌张的朝着里面匆匆而去。而留下乌兰陈一个人站在门口。
这厮当着我的路,我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正在犹豫着要不要一百米加速冲过去时,痴花从怀中懒洋洋的冒出一句话,“这人身上有我汗腺的味道。”
“你准备怎么做?”痴花在我怀中动了动,懒洋洋的问道。
我摇摇头,倘若是按照一般科教书和无数警匪片的经验来看,我现在最完美的计策就是挟制着这厮直杀目的地,然后找到公良闫。可是……看着他脸上慌张的样子来看,恐怕是出了什么事情。
“跟踪他,先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再说!”
痴花道:“你确定?这个地方到处都透着诡异,迟则生变,你就不担心你的闫哥哥出了什么意外?”
“啊呸!你是狐狸又不是狗,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你的嘴里连根毛都吐不出来!”伸手在他的狐狸尾巴上狠狠的抓了一把,疼的骚狐狸一张嘴巴顿时张得老大,半天没发出一个音来。
就在这时,药铺内又走出一个人来。看着身形应该很年轻,穿着青绸,我从后面看不清他的长相,但是光看背影的话,就算脸长得像巩汉林也应该绝对不会是属于丑男一类。
气质!这男人很有气质。
男人和乌兰陈打了一个招呼后回身接过一个土木色的药箱,然后也跟着牵了一匹马出来,两人匆匆骑上马就朝着东面走去。
我一手抱着骚狐狸也跟着消失在了原地。
兵部。
大周国的兵部其实是和户部合并在一起的。也不知道当初提出这么一个意见的棒槌到底是吃错了什么药,将两个原本很重要的部门弄得乱七八糟。文不掌兵,这是只要稍有军事知识的人都应该明白的浅显道理,难道这里的人都不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