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你并不是喜欢我!但是你却无缘无故的又骂了我一次!我能好奇的问一下这是为什么吗?”我慢慢的伸直了腿,将双脚朝向他。
“你……”公良策撇过头,又朝着另一边挪了挪,甚至不敢将目光转向我。
恩!我挑眉。忽而突然反应过来!
“是因为我的衣服?”
“无耻。”
“怎么?这就叫无耻了吗?”我好笑的勾起嘴角,确实,这样很大胆。但是,我喜欢。
男人的脸色瞬间阴鸷下来,侧脸的腮帮子慢慢地鼓起,似是在咬牙切齿。
“你不是早就知道我喜欢公良闫了吗?我去勾引他,当然是要无所不用其极,再说了,我要去勾引他的事情你也知道……这很奇怪吗?”无奈,我只能叹了一口气。
“总之你穿成这样子就是无耻!”公良策的嘴里翻来覆去的重复着同样的一句话。
“哦!二少爷明鉴!我就算是无耻了又怎么样?我自己都无所谓了。某人却一个人闷闷不乐的跑到屋顶上来吹风,看来是比我还要在乎嘛!还说你不是喜欢我?”
“谁说我喜欢你?不过就是心里堵得慌。你爱跟谁共浴就跟谁共浴!爱光着身子给谁看就给谁看!与我何干?若不是夜离硬拖着我过去说是要我帮忙,我才懒得关你。”公良策雪白的衣裳在夜色中迎风而舞,黑色的长发也散乱的飘散在脸上,黑白鲜明的对比下,显得绝然出尘,更隐约露出一双痛苦而迷惘的眼眸。
这样还说不喜欢?这个公良策……看来是还未开窍啊!
我撇撇嘴,站起来拍拍屁股走到他身后,跪身双手从后面揽上他的背脊。感受着男人突然绷紧的身体,低声道:“喜欢我这样对你么?”轻口咬上他已经发烫的耳垂,轻笑。
“宝贝……我很坏!千万不要爱上我……很危险,你将会死的尸骨无存。”
笑声言犹在耳,人却早已消失无踪。
楼阁下的月色被庭院中的树枝割裂成一地斑驳,星星点点洒落在地上,满地黄金。
公良闫的房间内,气氛却深沉的让人透不过起来。
“她……什么时候进来的?”
“不久,在你回来之前的半个时辰之内。”
“然后呢?”公良闫微一错愕,一把掀开被子,让床上的男人曝露在月色下。
“然后?和我谈条件。”黑衣男子慢慢的坐起来,一身皂色的长袍将他修长的体魄完全衬托出来,敞露出精壮的胸膛,如墨的长发倾泻下来,被面具掩盖的脸上只余下一双含笑的狭长眼眸,淡色的眼眸深处除了冷漠外,此刻却也多了份玩味。一想起方才那意外的艳遇,嘴角禁不住的微微勾起。
公良闫危险的眯起眼,阴郁道:“你不是中毒了吗?”
“解了!”男子不由突兀的笑起来,低首回味着嘴角的余味,“某个可爱的小东西以我不准以后和你发展出任何超越友情范围的关系作为条件,一点一点的帮我解掉了!”
公良闫不可置信的挑眉:“这可是‘葬青’!这世上还有人能解十不全研制出来的毒?你确定她真的帮你解掉了?”
“非常确定。”男子跨下床沿,慢慢地站起来,邪肆的勾嘴转了一个圈。挺拔的身躯更显得修长,“我也以为这一次是真的死定了!才会冒险来这里找你,却没想到,竟然在这里遇上了这样一个小东西,不得不说……是命运的安排吗?”
“她是怎么帮你解的毒?”公良闫神色不变,只是眉峰越皱越紧,似乎夹杂着莫名的不悦。
“只是一颗小小的金丹。”说着,男人自顾自的坐下来,从公良闫方才带来的包袱中抽出一件衣服,换上,“这个小东西虽然喜欢你!但是看你也对她没兴趣,倒不如送给本殿下得了!”
公良闫靠在床头上,眉头下垂,嘴角也紧紧的抿在一起,薄长的唇线昭示着他的不悦。看着男子换上衣服,又恢复了往日的俊逸潇洒,轻声曼道:“有时候,胃口太好也不是好事!我给你,你吞得下吗?即便不是我喜欢的东西,但是送上门的女人我为什么不要?”
“是吗?”男子目光落在公良闫淡漠的表情上,保留三分浅笑,长指勾着束腰,转过身,嘴角保留着莫名的神采。“希望你吃得下才好!”
“夜帝!”公良闫突然开口。
“怎么了?”被称为夜帝的男人转过身来,表情又恢复了千年不变的冰冷。
“无影门的门主苍龙死了!副门主残风消失……据调查所知,出去追踪残风的几队人马全都消失无踪。我怀疑是不是我父亲那边做的!毕竟,他比谁都急于想要获得那份密函。”
“你就不怀疑别人?比如,你的二哥?”
“他?”公良闫摇摇头,道:“一个薛文公,就挑起了他和大哥之间的猜忌!现在在父亲面前,两人都是做足了表面功夫,一时半会儿!还不可能会有什么大的动作。”
“那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夜帝突然又将话题转回到原点。
“什么女人?”公良闫一时没反应过来。
邪肆的勾起嘴角,狭长的凤眸微微的眯起,男人将脏衣服重新打包装好。道:“帮我留意着那个女人!不许你动她。”
窗户打开,寒意趁着阴冷的风闯进来,男人修长的身影顿时随之消失在夜色中。
回到房间,夜离已经躺在我床上了。
我斜睨了一眼,慢慢的坐下来为自己到了一杯水。